很痛苦。尽管得的是不少,但这些钱不够用来养伤的。往往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消退,我便不得不寻找下一个主顾了。
而看到我身上伤痕的人无一例外地露出蔑视的神情,下手也粗暴的多。
快到十一月中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不像想象中那样好,更由于无规律的进食把我的胃糟蹋的一塌糊涂。我在公用电话亭上看到了房间出租的广告,可有人早我一步租下了房间,那是个虽然俊美却娘娘腔很重的男孩,他说自己叫西敏,可以考虑和我合租。
十一月中下旬,我和西敏的关系已经逐渐缓和,他告诉我前两天在红领巾的时候见到有人打听我——最起码那个人形容的人很像我。
我第一反应就是小岩!
不管怎样,我现在比退学之前更没有脸面见他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的没法练了。他还来找我做什么?
这误会一直持续到在东单再次碰到那个开着宝马的人。
“你是不是换地方了?”他把我别到路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去找过你好几次。”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叫于胜宇。”他说。
“哦。”
“一起去喝点东西吧。”
“……我还是要收打车费的。”我想了想,笑道。
“连上次的一起给你。”他也笑了,打开车门。
“你多大了?”他把玩着我的身份证问。
“就象身份证上写的那样。”
“这个么?这是假的。”他晃了晃手中那200块钱换来的玩意。
我很尴尬地看着他。“21。”
“21啦?学生?”
“不,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讨论这个很有趣么?你打算为今天的谈话付多少钱?”我不耐烦地问。
“你跟别的mb不一样。”他把假身份证还给我,晃着酒杯说。
我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他这么说话很讨厌么?他今天简直就十分讨厌。“废话,人跟人都不一样。”
他看着我,词穷,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平时说话口气都这么冲?”
我转头看吧台边儿的帅哥。
“你一个月收入多少?一个数?”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看行情。怎么,想写篇纪实文学?”
“你开个价,我包你。但你要给我份健康报告。”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自信,仿佛他笃定了我会很乐于投入一样。这副嘴脸让我非常想在他脸上来一下。
“去你妈的!你当我是……”在说出“鸡”字之前,我猛然发现我有什么理由发火?我现在不就是嘛!
我愣愣的看着他,满心的挫败和屈辱。“好……阿。”说这话的时候,我大概是笑了。
“你这个笑容很好看,但是……令人不舒服。”他像是鉴赏他家摆设一样的品评,我想这就是被人包的滋味。
真是奇怪,我怎么还活着呢?抽血化验的时候我想,可是死了,怎么有面目见地下的老爸!
于胜宇的卧室里已经没有了谢荣的照片。谢荣开始听从家里的意见去相亲了,他告诉我。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用他的笔记本电脑在网上胡乱浏览。我觉得他挺傻的,对商业机密好像就没有什么概念。他把他笔记本电脑的密码告诉了我,还准我在无聊时用它来上网。我才明白为什么在大学里老师会感叹中国的软件开发公司一般维持不到两年就会倒闭,那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老板。
“你不玩网络游戏?”他站在我身后,两手拄着电脑桌。
“怎么不玩?在学校的时候哪天息灯不扒窗户大骂一场!经常就他妈因为断电被ct爆头!”
“哦。你们队是t?哪个学校的?”他似乎很随意地问。
“还是t过瘾。我北京……”话说了一半,我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哦?我还以为你没上过大学。”他伏低身子,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
“我是没上过。”握着鼠标的手不禁有点僵硬。
“那到底是谁在大四的第二学期以家中变故为原因退学了呢?”他轻轻地说,舌头沿着我的耳垂向下滑,用手把我毛衣的领口撑大,然后一口咬上肩头。
“你放开!”我有些吃痛,耸肩想要脱离他的控制。他所说的话太令我吃惊了。吃惊到有些恐怖的地步。
可是他的双臂圈得更紧,确认了自己已经在我身上留下牙印后才抬起头:“你应该学会点忠诚,总是满口谎言,尤其对我满口谎言,这是很不好的。”他说。
他的话让我勃然大怒。“没必要!”我手握着他的手腕向两边用力一分,但他的十指扣得很紧,我没分开,“跟你说实话我没必要!你给钱要得不就是这身体么?我给你了。除此之外我不欠你别的!”
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僵硬了。我听到他用力吸气的声音。“好啊,”他冷冷的说,“那你给我吧。”他一把将桌上的笔记本扫到地上,把我推上去。
“……!”我看到竹质地板被笔记本的一角砸出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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