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虽说两人的亲密举动不再引人注目了,但陈心怡始终是放不开,被张然那么拥着像是就不会走路。况且要去大岛山,不可能就这么一路走过去,张然一面走,一面也在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他就看上了一辆放在路边的白色雅阁,周围的地面都很干燥干净,但雅阁的车身和顶棚上,却是落了不少树叶。
“就是它了。”
走到白色雅阁旁,张然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习惯性的绕着车转了一圈,确定四轮和底盘都没啥问题之后,他才三下五除二的打开车门,一分钟后,雅阁发动机发出轰鸣,张然又看了看油表指针,这才冲着陈心怡挥手,让她上车。
“你,偷车?”
古话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亲眼目睹张然偷车,陈心怡还是忍不住惊讶。
“这车没人用,走吧。”张然嘴角微微撇了撇,任务需要的时候,别说是偷车,就算是要偷人,张然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
白色的雅阁在公路上飞驰,张然并不清楚前往大岛山的准确道路,好在一路上都有路牌的指示,这才让两人没有兜圈子走弯路。
港城的道路拥堵情况甚至比澳门更加严重,车行路上,陈心怡还是没能一直管住自己的嘴巴,开口问张然:“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朋友,你不觉得,一直跟着我会很危险?”
一手捏着方向盘,张然视线的焦点却浑没在前方的道路上,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去参加什么地下车赛,只需要依靠本能,就能将车开走了。
老刀,真名赵坤,绰号老刀。
一想起老刀这个绰号,张然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浮出一抹微笑。在张然的记忆中,老刀总是将一把土里土气的开山刀别再腰间。张然等人都追问过,可老刀死活都不说出这把刀的来历,只是强调如果他死了,一定要替他将这把开山刀送回老家。
幸好,张然不用替老刀送刀,而老刀的老家,也不在大岛山,甚至不在港城岛。当初的一群人之中,也只有张然才知道在哪里。
“这几年你过的好不好呢.....”想到那永远一身作战服的死板汉子,张然脸上的笑意更浓。
“嘀嘀!”
兴许是因为走神的过于严重,又或者是因为港城人太习惯快节奏的生活,张然也就是跟车稍微满了一点,就听到不满的喇叭声接踵而来,刺耳的很。
“港城人也不是很有素质嘛。”陈心怡撅着小嘴,正想要扭头回去看,张然却叫住了她,“别回头,否则容易被行别人拍到你的样子。”
“嗯?”
陈心怡的脖子僵硬了,事情真有张然说的这么严重么?难道这世界到处都有人拍照不成?
“行车记录仪。”
张然抬手指了指后视镜,他眼神犀利,竟然能过透过后视镜,留意到后面那辆越野车安装着行车记录仪。虽说跟对方根本就是萍水相逢,但将谨慎做到极致,是张然活到如今的最**宝。
对于张然这种近乎神经质的谨慎,陈心怡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了,她干脆的低下头去,鼻子都快要到贴到大腿上,闷声闷气的道:“你看这样行不?我保证,谁也看不到我的脸了。”
张然笑了。
自从将陈心怡从毒王的后备箱里抱出来到现在,这是张然第一次真正因为陈心怡而笑,而笑过之后,他还是深深的看了那白皙的后颈窝一眼——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想过开门见山的去问,但被他否决了。因为他知道陈心怡的身份必定不会很简单,否则不会活在毒王汽车的后备箱里,而一旦知道她的身份,不论张然怎么做,都会带上功利性,而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救人。
那种感觉张然不喜欢,所以张然宁愿像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
“真漂亮!”
说一直不会抬头,那只是个笑话。不久之后陈心怡就发出了惊呼。
“青马大桥。说实话,这种桥很容易成为死地。”
两人此时行车的青马大桥,乃是全球最长的行车铁路双用悬索式吊桥,亦是全球第八长以悬索吊桥形式建造的吊桥。大桥主跨长赌超过一公里,若是算上连引道则全长超过两公里,很是壮观。
其实张然过去也从没来过青马大桥,跟陈心怡一样,也是第一次上桥,只不过他习惯从战术角度去分析环境,故而才会有那样大煞风景的一句话。
陈心怡转过头来,愕然的看了张然一眼,随即脸上绽放出笑容,一对眼睛弯起来像是初五的月牙儿,“拜托你不要整天都这么紧张好不好?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澳城了,不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了!”
“杀手脑门上不会写字。”
张然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两眼视线仍旧保持着高频率的左右扫动,对车窗外那美丽的风景,熟视无睹。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啊,或许在他眼中,女人也只会被分成两种,有威胁的,没威胁的......”副驾位上的陈心怡是暗暗皱眉,她却没料到,分析的完全正确,而她正是被张然归于“没有威胁”那一类的,而且她应该庆幸张然是如此对女人分类。
经过青马大桥之后,道路就变得逐渐畅通起来,虽说张然手中没有电话,但他还是凭着过人的寻路本领,找到了老刀所说的那个地方。
一个标枪样的身影,就伫立在正午的太阳下,大老远就让张然和陈心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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