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一听,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妇女是个婶子级的,幸好有孔翠在这里,要不然再叫错辈分多难为情。
「是什么病啊?」
麻三不禁问道。
这个妇女看了看,脸一红,苦笑道:「我家媳妇孩子都生下来两星期了,还没奶水,奶粉现在又没地方买,贵的像吃人,所以想过来让你看看,家里没什么收入,能省两钱省两钱。」
麻三一听,又是女人的事。天啊!这当着老婆的面多不好意思?他忍不住看了看孔翠,孔翠笑了笑道:「快点去吧!人家急着呢!」
「要不你去吧!」
麻三还是觉得不妥的说道。孔翠一听说道:「傻瓜,我要是个医生的话就去看了,现在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去看?看什么啊?」
麻三一听,明白了,原来老婆不会。嘿嘿,那就好,只有让我去一饱眼福了。
「走吧。」
麻三终于一口答应了下来。
「翠,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先去看看。」
「嗯。」
孔翠笑了笑,看样子有点无奈。俗话说得好:「人命关天」,如果晚上一秒或许一个生命就会消逝,时间就是生命。麻三此时表现出十分积极的一面,跑了过去,后面的婶子竟追不上了。
「小进别跑了,就是这里,进去啊!」
由于麻三跑得过快,竟跑过头了。婶子停在路口叫着。
麻三一听,看来自己太激动了,便红着脸倒了回来。
「婶子你早说啊!跑得我气喘吁吁。」
「呵呵,你这个孩子可真是的,这村子这么小,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呢?真逗趣。」
麻三这时还能说什么,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再急也没那么严重,只是今天孩子老哭闹,什么都不吃,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恐怕把肚子饿坏了,不长高就坏了,以后媳妇难找。」
婶子说着,眼角眉梢处处都是担心。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一会在村子中间一棵歪脖槐的胡同口停了下来。
胡同不宽,看样子只能容得下一辆架子车通行,再外加一辆息行车都很困难。
地面高低不平,有两道明显的车轮轨迹,深深浅浅的伸到了胡同深处。临街的一家看上去很久没有住人了,老土坯墙像残留的长城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不成墙样,一个个的豁口像是被大炮轰过一样。墙头长着草,草根却露在外面。看样子大风一过都要倒下来了。再往里看,墙角到胡同里面一排槐树枝繁叶茂,看上去水土不错。
「想起来没,就在里面倒数第二家。」
麻三这时听着,点点头。「清楚了,清楚了,婶子你不知道,这回发烧烧得厉害,现在头还有点晕,孔翠便拉着我非要去那山坡上吹吹风,凉快凉快。」
「呵呵,是啊,这村子里就你们一家过得幸福。你看看哪一家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幸福。哎……」
说着婶子竟叹了口气,看样子也很忧伤。
「婶子,别气了,这不也没办法。等大家日子好过了,就没这事了。」
麻三也看出来了,这女人离开男人也不行,个个精神不振,像朵枯萎的花朵。
他偷偷看了看这个婶子,虽然上了岁数,但是风姿犹存,大大的胸脯看上去还是硬挺着,丰满的屁股也是左右摇摆,勾人心弦。
算了,对一个老妇女打什么主意,还足赶紧进去看看这个刚生产的媳妇去。
「是啊,没办法,现在就是想快点攒点钱,等有了本钱再去做点小买卖什么的,要不然天天这么打零工也不是办法啊!」
说着两个人就进了院子,麻三看了看,感觉很新鲜,以前农村的样子只是在儿时依稀有点印象,但早已模糊不清了。红碑墙、大木门、石门墩,还有那门上的紫气东西,看上去很亲切,不像城里那些宽敞明亮的大玻璃门,门口像站岗的地方那么吓人。
「哇哇……」
这时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麻三一听急忙闪了进去。
一进门,看到的却是一副破旧不堪的样子,三间老房子,看起来比自己家的堂屋还老旧,整个墙面都是麦枝叶掺土做成的,里面隐约看得到红砖,看样子是家里的老夯土墙,就是两边用立砖砌好,中间灌泥浆的那种,墙体很厚,显得很扎实。有爱漂亮的,就在砖外再抹一层白灰,看上去白白净净的才好看,但是这三间房子已论不到好看了,白灰墙面经过雨水的洗礼,已看不到白,白里泛着黄,黄里露着黑,似乎还有点绿,整个看上去脏兮兮的,而且是平房,房顶上长满了草,要是哪个人没事拔一撮下来的话,肯定会漏雨。
东边靠墙处是一间小厨房,为什么说小呢?因为它和自己家里的小柴房差不多,里面顶多一个灶台,再放一张桌子、几个凳子。整个厨房的四面都是黑的,窗户也没了,只留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看上去吃饭都没胃口。现在看看婶子家再想想自己家里,确实有点差距。
他心里暗暗高兴,幸好没有到这一家,要不然自己还得去外面打工受苦。唉!
这就是命啊!
一路走来,他也目睹村里的这种情况,都好不到哪去。除了吃喝外,可能就没有什么余裕了。
这哭声越来越大,婶子看起来明显的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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