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跟着你娘学,好好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硬生生学成了市井里撒泼的妇人!”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是不是盛明珠跟你告状了!好啊,我便知道她表面上装的乖乖巧巧,内里就跟她那张脸似的,狐狸精,全身的骚!”
盛若秋眼眸一冷,似寒霜滑过。
手中的杯子便飞溅到盛菲菲脚下,瓷片易碎,摔落之她忙躲开,又看着盛若秋,委屈的跺脚,“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自己听听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像是大家小姐所言吗?”盛若秋道,“今儿个我是看见了府中下人才知道你和你娘做了什么。你娘我不管,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管,若让我知道你以后再为难她,日后也别上我江府了。”
“大姐姐。”盛菲菲话里有些委屈,“你究竟是我大姐还是她大姐,话里话外都向着她。”
“就因为是你亲姐姐,才不想你被带左了性子。”盛若秋摇了摇头,“且不说咱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爹是个靠不住的,霖哥儿又还小,后继无人,眼见着后头就出了三叔一个,旁人谁能有自己人可靠?”
说到底世家家大业大,便是因为人多,所以各方使力。盛家本就人丁稀少,再闹出个姐妹不和真让人笑话。
盛菲菲垂着头,话是听进了耳朵。可一直没入心。
三叔算什么,一个并州小小的官员。她爹还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就是超品的国公爷。盛若秋看她这模样也是烦,好赖已经口头上教训过了,日后两个妹妹别闹成仇人就行了,“你回去吧,我困了。”
盛菲菲转头便抹泪跑了,无缘无故被大姐骂了一顿,心里更是恨的死死的。
——
回门只一天,盛若秋便走了。
阮氏存心想找芸娘的麻烦。芸娘院儿里的两个妈妈也得了她的授意,将一块珍贵的血红玛瑙塞入了芸娘屋内,只等阮氏到了,捉贼拿赃。
这计策简单,却万分的实用。阮氏最擅长的便是这个,赶走了两个小妾,还有一次塞的不是首饰,塞了巫蛊娃娃,那次宋老太太直接将那小妾乱棍打死。
之后阮氏便很少用这招数了。
“你哭个什么劲儿?”看着还哭哭啼啼的盛菲菲,阮氏道,“以为你姐跟你一条心?且不是呢,她嫁了人,心早向着夫家去了。”
“谁哭这个了?”盛菲菲眼睛红着,“我求了她好久,好容易才答应送我的头面,如今却戴在了那盛明珠头上。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配的上?我就是气!我就是气!”
“你再气伤的也是自己个儿”,阮氏道,“我霖哥儿好容易回来,却被刘氏倒霉念的卡了嗓子,这口气我也吞不下。今儿个且等着看好戏吧。”
偷盗这事情无论大小,她只要给她扣脑门上。刘氏一个妾只能吞口认了,老太太这些年一直向着她,况那玛瑙还是老太太陪嫁,这次刘氏没得落到什么程度?
另一边儿,盛明珠那日随口一句话念叨了长公主,也算【无意间】得罪了郡主,虽则到了贵女圈儿里,那些贵女门下拜帖也都没她的份儿。
这些日子也只得了一个,宋瑜今儿送来的帖子,说是过几日京中庙会,邀她一同去。
“囡囡,过来,娘改了这件纱衣,你瞧你喜欢吗?”芸娘拆了针线,便将纱衣掸开。那是从前来并州的番邦商人赠给盛谦的料子,鲛纱所制,日光下美轮美奂。
盛明珠爱美,头天做好了就穿出去了,回来第二天就破了。
鲛纱只有一件,盛明珠怕越来越破,便舍不得穿。也是因为珍贵,没敢交给绣娘缝补,这几日在府中无事可做,芸娘才敢拿起那鲛纱改了改。原先宽松的,破了之后便少不得许多改动。
腰肢变成束身的,袖子不好变短,芸娘巧手,从肩膀处微微拉开,露了锁骨。
大魏民风开放,女子也不像大周,包裹的像个粽子,严严实实。如今的大魏便像是百花齐放,男子都有敷粉戴花儿的,何况女子。
盛明珠拿起那件儿衣裳美滋滋的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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