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都还没下手,她就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刺,只要他一靠近,就会被刺伤,资杨也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自己亲手一根根的拔下。
钱杉微一个人饿着肚子在床上伤神着,她仿佛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被抛弃,然后,做层膜,找个老实人,规规矩矩的过这一辈子。
她又想起路南了,那个求她考虑自己的少年,那个傻气的笑着说有钱你还会记起我的男孩,钱杉微的鼻子又开始冒酸了,多好一孩子呀,可千万别吊死在她这朵歪杆子花上。
不知睡了多久,还是被杨歪那大嗓门给闹醒的,这女的,吃了顿饭回来就发疯了,一个劲的抓着她的肩膀,告诉她资贤堂哥有多优秀,多有金。
夏渺渺一个箭步走过来,打回她的手,“哎——别这样,她人不舒服。”顺手拿起桌上打包回来的饭盒递给她,“她哥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哟,他还特别好心的给你准备了一份。”
还好心,她看他是别有用心才对,当然,这话她可没敢真说出口,要真说出来了,那还得了,估计面前这疯子会把她给掐死。
“等资贤回来了,我非得要她哥电话号码不可,这叫那啥,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很想提醒面前这幻想的姑娘,肥水老爱祸害自家田了,还好有姐给你顶着,“你也不怕营养过剩!”
不过说真的,她还真的是蛮饿的,闻着那从饭盒里传出来的香味,她已经可以听到自己肚子在咽口水的声音了。
一打开,清一色的黄瓜炒猪肝,钱杉微摸着自己脸上还没来得及消的痘痘,大怒:“谁说我要吃猪肝了?”
“你不是说痛经麽?”杨歪转过头来询问夏渺渺同学,后者表示自己说的是事实。
钱杉微无奈的用筷子戳着自己的脑门,“我——经痛!”
番外之钱杉微十七
更新时间201456 20:15:47 字数:2029
经痛也是一种病,得治!钱杉微已经果断放弃了治疗,有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一连好几晚都是出于一种失眠的状态,满脑子都是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还有某些人那张令她讨厌的嘴脸。
总归还是不放心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隔着无线电波,她可以听到那头传来大片的谈笑声,重点是操着一口普通话,她可不知道,自家啥时候接待过这么洋气的客人。
一问才知是她爸厂子里的人过来协商的人,她一听就有些嗤之以鼻的笑了,人病的时候,他们压根就没理会过,现在这样殷切的上门来,她心里已经摸出了些端倪了。
她妈还在电话那端大大咧咧的骂着,随便安慰了几句,她就挂断了电话。想着现在的状况,终究还是要谢谢某些人的。
犹豫了一小会,钱杉微还是主动把电话给拨了过去,他总是有办法让她自动找上门去的。
这次貌似没上次那么好心情了,那边的人一接起就道:“打过来得正好,我正好也想找你呢?”
钱杉微神经有些紧绷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有什么事吗?”可能是有些害怕,她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小声的低咳了两声。
那边的人一顿,道:“你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现在进展顺利。”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了,钱杉微自己都不知道。
资杨的心里却是着着实实不好受了一把,她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点燃他所有的愤怒,他暗暗磨牙,很好,来日方长,他定会一根一根的拔下她身上的刺。
“顺利就好,明天周末,过来吧!”命令的口气,不容拒绝。
钱杉微在这端嗯了一声,已视回应,想到即将面临的状况,心里堵得慌,就在她打算挂电话的前一秒,这个世界又有点颠倒了。
“感冒了,记得吃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要换平时,谁和她说,她都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但电话那端的人说出来却足以让她惊吓,长久以来,她都认为资本家都是吃人不见血的,特别是连她这么小的祖国花朵也敢压榨,这种人定是没心的。但钱杉微不得不承认,在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却莫名的拨动了她心头那根紧绷的旋,那噔的一声,直直的冲向了她的太阳穴,瞬间就洗白了她整片大脑。
钱杉微有些不自在咬着嘴唇,殊不知自己已经红了半边脸,“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啪的甩掉手机,整个人都闷进了被子里,她恨不得,干脆一头闷死在里面得啦,难怪她妈从小就骂她是个不长记性的傻姑娘,小时候总被隔壁的小双欺负,她妈叫她不要去和那小孩玩,她当时吸着鼻涕,信誓旦旦的保证,再也不和那泼妇玩了,结果睡了一觉后,她啥都忘了,隔天又兴冲冲的跑过去叫人上学。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那个小脚趾,那里现在还有一个疤,事后再次被小双被砸伤的,每年冬天都会长冻疮,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很多东西,只有在你身上留下了真正的伤痕,你才会懂得觉悟。
还好,乘着没陷进去,她得赶快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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