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对于星辰这话陆惊辰会相信才有鬼呢!这个小鬼头,虽然小了自己足足五个年头,但她的聪明是绝不下于他的。小心,小心才好!
“当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地撤着谎,陆星辰撇嘴道:“哥!你也真是的。一个医生耶!竟然会怕这些个小白鼠。真不知道你那个什么医界奇葩的头衔是怎么混到手的。那些个教授当时肯定是瞎了眼!”她一直都是这样认定的。想想一个连小白鼠都会怕的人,你让他去动刀解剖小白鼠或者用小白鼠做实验,这也太不现实了吧!郴过,有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哥哥确实也有许多过人之处,除了没事时爱戏耍别人找些乐子外,哥哥基本上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未有过什么奢望。而更让人佩服的不外乎是他对工作的尽职尽责,外加淡薄名利。是上天爱怜他的这种随性吧!便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一堆名誉、财富。这算是厚爱了。而哥哥也确实应该收下;他值得老天爷如此待他。
“那些也不过是他们随口说说,你又当真了!”陆惊辰仍是不在意地笑笑。他可是想当一生的闲云野鹤的,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些俗事牵绊住。随性惯了,他从不想改。
“不是当真,而是事实便是如此!”扶着看情形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哥哥坐下,她将小白鼠放进了特意做得宽大的衣袖里面。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哥哥我,怎么说起话来都不站在我这一边。就算是赔偿小白鼠对我的惊吓也好,你必须要接下老爸的事业,听到没有!”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他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哥!”她叹气。
“难道你想你哥哥因为背着家族这个大包袱而抑郁一生吗?你想你哥哥因此而未老先衰,积劳成疾?作为妹妹你忍心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长年累月如此讲,他就不信他没有成功的那天。
“哥,你想当闲云野鹤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就抛下这一大家子呀!我的能力怎么说也是有限——”
“少爷,医院说有人中了枪伤要你过去!”她的话因陈嫂的呼唤而打断,看向哥哥时才发现他早以在百米以外。见他用跑的往车库而去,她不得不再叹上一口气了——他不是被吓了个半死,脚下直发软吗?怎么一听到有人受了伤便跑得比谁都快?除了担心病人的安危外,还有一条理由应该是,他根本是要借由被吓引发出她泛滥的同情心与愧疚心。她不禁要问,大哥是否曾参加过话剧团?
轻轻推开病房的房门,杜予威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这是私人加护病房,所以仅有一张病床。其余的地方你说它是星级饭店也没人会反对。心里赞叹着床上病患的好命,如果中枪的人是他,那该有多好?真想念感冒时那种为所欲为……
“予威!”
一声冷然突兀的低唤,吓飞了杜予威的三魂七魄。他讨厌在自己做白日梦的时候遭人打扰,当然,如果打扰他的人是他亲爱的小妹,那巨所谓了。
一个暖暖的微笑摆在他那张稍嫌妩媚的脸上,他轻轻转过头去看病床上的人儿。那是一个冰美人儿。美丽的脸庞精致如冰雕般不真实,有着独特的美却也是世间仅见的寒霜冷雪。可叹啊!如此一名弱女子竟然会受伤必须躺在床上,真是可怜——作为知己的他多么想代她受罪,多么希望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呀!
“秋忆!”杜予威来到隋秋忆的病床前,将拿在手中的鲜花一旁桌上的花瓶中。“以为你睡了,所以不敢出声打扰你。都住进医院了,你就多想想如何休息不好吗?好端端地非要看我被你吓得半死!”嘴上说得怨怼极了,杜予威却是真心心疼这个情同手足的女子。小小的年纪就让仇恨两个字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人进了医院,他同其他两个人都希望秋忆能够爱惜自己,好好休养。
“我已经没大碍了!”知道杜予威的言不由衷,更知道那三个待自己如亲妹子般的大男人是如何真心诚意。但在这种时候她若是睡得着才怪。更何况多年来的训练让她的警觉性永远高于常人,就算是睡下了也是睡不实的。所以,她现在仅能做的便是让他们不要再替她担心。她的伤已经好了,这该是他们所最愿意听到的消息吧!而且她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回到队伍中去,那是她的战场啊!
“那么重的伤,你还想像过去一样混混就过关?”杜予威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秋忆的心他岂会不明?“不要在我们面前逞英雄。也不要妄想我们会让你现在就跑去涉险,就算想战斗也要在养好伤之后。”拉了椅子坐到了秋忆病床边。“我们是你如今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不要对我们隐瞒你的痛苦知道吗?”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想着自己也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现在便要像个老人般安抚一个女孩,还真是哥哥难为啊。
“我真的没事了!”她不想让大家都为她一个人担心,但她却是不善言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惟一会的怕就是冷言冷语了。是他们当她是亲人不曾同她计较过,时至今日,也只有在面对他们时,她才会有稍显平淡而不伤人的口气。
“秋忆!”
正想再劝说两句,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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