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却没理睬着我,自顾撩起裙裾把个胖嘟嘟的屁股坐向厕盆:“那边奶奶在洗澡”
卓群穿上了衣服,对我说:“妈妈那边的房子要去看一下,一块去好吗”
“好多天了,该好了吧”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差不多了,都半个月了”他凑到我的跟前:“一块去吧,你们自个家里的人,你妈也从没去看过”
“哟,我怎听出好像听出满腹牢骚的样子你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吗”我柳眉一竖,口气有点强横起来
“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块”这还像话,我清楚这无名火是让谁勾了起来着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男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很烦,我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妹妹的男友,而且知道他们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的简单地步
我们还是选择了卓群的车,那是一辆新型的微型轿车,适合于老市区那狭隘的街道车子进了这条从前全是用碎石块拼嵌而成的,现在已经覆盖了水泥的街道
记忆汩汩流动,这条街的风格逐渐浮现起来车就停在这街道唯一的一家杂货店前,店主人用块脏布擦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打探着我们
卓群跟他打起了招呼,我没理会他,童年的我和小婉以及那些比我们大或比我们小的伙伴都吮吸着这家杂货店的绿豆冰棒和玻璃纸糖果长大的且他还有个比我大的儿子,跟我是同班的同学,总是有事没事地跟我们家套近乎
当年他吃我纠缠不休,不是往我兜里文具里偷偷塞情书,就是在他的日记里整页整页地写些他不害羞又热得发昏的话,而且还将它拿给许多女同学看还不将全班同学的耻笑当回事回想起来也好笑,十多年以前我做姑娘时候的安静与躁动,懒散与肮脏,活力四射与守旧拘谨,激活着年少不羁的血气,一种本能残余的浪漫
我们家是独处的小院,有一个天井和两层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全都是高瓦的钨丝灯,雪白亮堂,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里面正在搞大工程敲了好大一会儿的门,才有一小工出来开了门,好久没回到这里,我的家已经面目全非,墙壁雪白平坦,那些木板门厢全都换上了新装就连地板也都铺上好看的瓷砖
厅里当中木工的长凳上一个赤脯露胸的汉子,他有着扇面型的宽肩,胸脯上那两块结实的肌肉,颜色就像菜市场卖肉的案板,紫油油地闪着亮光芒摇曳不定,热烘烘的燃烧夹着人的体味和烟味,呛得眼睛发红发亮只穿条藏青色带两杠白色嵌边的短裤,长手长脚地伸弯着,像只汗漉漉黑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种单调的运动
对于我的出现,他抬手拭擦脸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伴着夸张而欣喜的眼神
卓群给他递上了根烟:“这么晚了还不歇工啊”
“快了,这点活做完到站”这边说着,却对我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个没完
我没法躲避他邪淫的目光,也毫不畏惧地打量着他,他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张深陷的脸,脸的深陷和瘦削使他的眼睛显得大了那小小的眼睛没有呆滞,在浓眉底下恰如两只老鼠一般转来转去瘦削的两颊当中,显出一个前端像球块似的肿胀的鼻子,鼻子红得出奇,满布一大堆疙瘩,这样一个拱梁大鼻,使他的那张脸奇丑不堪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特别,如火焰在跳跃,火舌忽闪忽腾地快要吞噬着我我没有显出被任何男人瞟得别扭的样子,而是欣然接受他的那目光,沐浴着那目光
这时我反而泰然,以一种我习惯而优雅的姿态站立着,一腿足尖微微点地,膝部微微曲起,而另一条腿站得很挺直,脚向一边横去,我知道自已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没有人教我,天生就知道什么样的动态和表情最能够充分地显示出它的最美一面比如我的双唇红艳而丰满,我就喜欢让它紧闭着,那样就尤其性感比如我的腰肢苗条,所以爱穿束腰衣服
卓群正四处视察着,不时地大声叫嚷着,对着那些他认为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意见也许等他嚷够了才发觉根本没人听他的,也没人跟着他
那时候,吸引着我挪不动脚步的是那木工,天艾他屈起脚时从那宽松的短裤里竟露出男人的那根东西,如此的巨大威武,真的是匪夷所思那一刻我身体已感到潮湿与腥热的碰撞,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经湿透了
我拢了绿发,那是完全多余的举动刚出门时我的方是吹过的,贴着面腮,既不散乱且又美观
他吐手中的活计,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x无顾忌地对着我的脸喷出了烟雾“太太,你好美啊”
“用得着你夸”我微吐舌尖舔了舔下唇,庄重而又羞涩,又嬉狎可人
我的身段足以令一切三十四五岁的女人羡慕臂和腿是那么地修长,胸乳高耸,腰很细,那是一种极其丰满的窈窕尤其是我的脖子,从耳垂到衣领的开口处,浅浅的项窝仿佛用手指轻轻在精面粉团上按出来的仿佛转身就会自行平复似的
我那双眼睛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他,我对他已颇生兴致了如果说刚才我还只不过在凝视着他,像一个近视眼的女人凝视着一个频频暗瞥自已的男人一样,那么现在我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极其娴静地对他释放着诱惑的磁波在我们的目光,可以自由地,无所顾忌地甚至放纵,更加亲昵地触摸对方
通过他的目光,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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