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觉得这些杂乱,都不该是自己想的。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物体,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方才安全,内心也遵照着这个尺度前行。
他的五官,似乎越来越熟悉了,也许……
两个人明明断了牵连,不知怎的,又会扯到一块儿,若说这是猿粪,有些可笑,就算有缘,无可厚非,也算是一段孽缘。
床头柜上的粥,依旧冒着热气,氤氲着一团白雾,朦胧而迷离,粥的香味四溢,熬的虽然匆忙,但是依旧入了味。
就散发的香味,也足以令人食指大动。
极慢极慢地思考,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尽管坐着,姿势也不怎么舒坦。
闻人臻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不适合光亮,看了下墙上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了。
目光随即一滞,在她身上停了下来,微微挑起了嘴角,用最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坐着睡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柔软弥漫开来,这样的她,让他心中无端生出一分怜惜来。
他看了一眼旁边冷却的粥,又很快将视线掉转到她身上来。
粥早已凉掉了,她对自己,也许比粥的温度还要来得低的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静默地看着她,心中也是荒芜一片,隐约地觉得心痛,却只能徒劳地任由心痛溃散,明明他该疼的是腹部,可是腹部的痛,哪及得上心尖上的那一块呢?
他是想挽回她,想还要她回头,可是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就算是最初,她也没对自己动心过,那个时候的她,到底不知道为了何种原因答应自己的求婚,他们当初是互相利用,她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她母亲,那个时候的自己,却没有好好正眼看过她,没有好好去了解这个女人。
如今,他根本就没有半分的资本。
人为何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难能可贵呢?
她不是一般可以用金钱能够收买的物质女,她若是贪婪虚荣那一类,还好办,他也不会如此头痛地纠结于这个问题,不会拿她束手无策。
虽然他人高马大,虽然他仪表堂堂,可是算起追女人的手段,贫乏的可怜。
他虽然意识到了自己是爱她的,但是却一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步到底要怎么走?
他的缜密心思,在这一刻,在这个人身上,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了,宛如电脑当机了,电线短路了。
他除了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就没想过其它。
明明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宛若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银河。
牛郎织女都比自己来的幸福,至少那两个人是相爱的。
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在鹅黄的灯光下线条僵硬,张了张口,声音低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她睡着了,没惊醒,自然也听不到。
他挣扎着起身,将床头那碗冷掉的粥,一口一口喝完,冰冰凉凉的,但是他的心,却诡异地舒坦了许多。
醒来的时候,季璃昕发现自己竟然跑到床上来了。
她还未完全醒来,只是习惯性地眨了两下眼睛,没想到透过迷离的视线,瞧到的是如此惊骇的一面。
她的手竟然搁在他的腹部,受了枪伤的腹部。
而他,已经醒来了,目光透亮,灼灼地看着自己,眼底墨色流动,眼角边有极浅的笑纹,似乎有些开心,季璃昕不知是不是错觉,却觉得惊心。
还好,再次对上视线的时候,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变回了那个正常的闻人臻。
她忙不迭地抽回了手,匆忙下了床,好像他是一条毒蛇。
闻人臻低低地叹了口气,心底涌上几分莫名的失落。
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隔着一道屏障,将一切都隔绝开来,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因为似乎呼吸困难。
她心中微动,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台词,“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还霸道地把手搁我伤口上,还我想要起身都不能。”
他的口吻,理所当然到了极点,好像真有这样的事情一样。
季璃昕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多多少少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
只是,昨晚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这张椅子上的,她至今为止还未梦游过,不可能主动爬上那张k的大床。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只是那个宣答案的男人,语气过于高深莫测了些,让人摸不透端倪,她一时也找不到拆穿他的把戏,缺乏事实证据。
“是吗?”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斜着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酝酿着似笑非笑。
闻人臻有刹那的恍惚,是被她给看穿了,昨晚是自己将她抱上床的,还差点再次让伤口裂开。
有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的是该死的好。
只不过,睡着的她,比较可爱,醒着的她,总会惹人生气。
“我饿了。”
他扯开话题,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局面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季璃昕的视线转到床头柜上,那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空碗,看来昨晚冷掉的那碗粥,被他给消灭掉了。
她没有拒绝,拿了床头柜上的托盘跟碗,径自离开。
闻人臻微微敛了眉,一张英俊的脸上神色放佛有轻微的波动变幻,神色颇为不满,为何每次他都是看着她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离开?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该死的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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