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明就是偏着他们。还有大姑娘和二姑娘,怎么说也是长房嫡出的,就算不念着我这作继母的,好歹也该想着老爷吧,怎么就一心关照着二房,真真及不上我们若瑶半点……”
杜宏昌想到之前荣亲王萧琰只是在府门前与自己寒暄几句,连门都不肯进,分明是有所避讳,一时满心愤愤,打断她道:“说这些有何用,老太太为何要提出分家之事,又请了族里叔伯们过来你可知道?”
大夫人被他问得一愣,呐呐道:“不就是二房要外放了,又要开祠堂重修族谱么?”
杜宏昌却始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皱眉道:“若真是二弟要去任上,为何先前不曾听到半点风声,而这回老太太却不肯跟了咱们或是二弟,反倒要回徽州老宅呢?”
大夫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道:“要不要使人去打探打探?”
杜宏昌想了一会:“老太太那边怕是探不出什么,二弟妹倒是个素来藏不住事的,你明日设法去她那里打探打探。”
正说话间,丫头进来禀道:“老爷,夫人,寿安堂的蓝琴姐姐传话说,老太太请老爷过去说话。”
杜宏昌不想这会子老太太竟然要见他,前些时候他去寿安堂求见老太太都被拒了,不知这时却是为了什么。他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知道了。”
大夫人倒是有些不放心:“老太太该不会是要请老爷过去说分家的事吧?老爷您可不能一时心软,答应把京中这些铺面留给二房,虽然船行咱们得了,但原本就是长房的,您可不能糊涂了。”
杜宏昌有几分不耐地起身道:“就知道这些,真是妇人见识。”拂袖出门去了。
到了寿安堂,他径直到了正房,只见老太太一人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中闭目捏着佛珠,那几位叔伯太太倒是不见人影,连房里伺候的小丫头都屏退了。
见他进来,老太太睁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了,坐吧。”
杜宏昌不敢怠慢,上前作揖道:“老太太。”这才到一旁坐下。
“这几日我身子不好,又有几位叔伯太太在跟前说话,就不曾叫你来说话。”老太太慢慢拨弄着佛珠道,“今儿我叫了潘氏到跟前,说了分家的事,她说与你听了吧?”
杜宏昌少不得答道:“她已经说给儿子听了,只是这分家的事是在非同小可,还请您三思。”
“当初在徽州,虽然你与宏茂不曾入仕,富贵也不及如今,但终究是兄弟齐心,也不曾败了你们父亲留下的家业,所以我留着你们兄弟二人合府而住。如今你出息了,心思也大了,你兄弟还是个不成器的模样,我不能由着他这般下去,带累了你。”老太太缓缓道。
杜宏昌忙道:“二弟虽然行事有些荒唐,但总是孝顺听话的。就算是要放了外任,也不必分家这般严重。”
老太太摆摆手:“他放了外任也是想着能磨砺他一番,自然是要安生待在任上,你弟妹虽然瞧着厉害,终究是妇道人家,又年轻,没个为了伺候我留了她在京中的道理,少不得要带着几个孩子跟到任上去,若是还让他们在公中支取银钱开销也不便宜,倒不如分开了,各过各的,想来也是皆大欢喜。”
杜宏昌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只得低了头,好一会道:“那老太太就随了我在京中住着吧,若兰若华若瑶几个姐妹也都在京里,时时可以回来瞧瞧您。”
老太太看着他,目光深沉,轻轻笑道:“我自打当年嫁给你们父亲便一直住在徽州,虽然不及京中这般繁华热闹,但总是舍不下,气候也比京中暖和,所以我还是跟着族里的叔伯太太们回徽州老宅子住下,得了空你再回去瞧我就是。”
杜宏昌心里一动,上前撩开袍摆跪下,泣道:“母亲这是要折死我呢,儿子们都在,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回去徽州老宅住着,这万万不敢。”
老太太眼中慢慢渗出泪来,她伸手摸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杜宏昌的肩头:“你们也不必为难,是我当初答应过你们父亲,若是百年之后要与他葬在一处,我年岁也大了,不能再等了,在徽州老宅里住着也能安心,你若是不放心,还有族里的叔伯们照应着呢。”说罢,叫了他起身。
杜宏昌见实在劝不住,只得道:“不知开祠堂祭祖的日子可选好了。”
老太太道:“你几个族伯族叔选了个日子,就在这月十五。”
杜宏昌点头应着:“如此儿子便吩咐下去,让人好生准备着,不知此次开祠堂除了修族谱还有别的事么?”
老太太见他目不转睛瞧着自己,淡淡笑道:“族里听闻咱们府里出了一位亲王妃,又出了一位三品诰命夫人,商量着让他们到京里来开祠堂重修族谱,把若兰若华两姐妹都上族牒,也是件极光彩的事。”
杜宏昌这才放了心,想到当初杜家不过是徽州一介商贾,虽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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