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也急的病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是不是生晖哥时落下的病根,张御医怎么说?”
小萧氏一句也答不上来,只是满脸伤心。
蒋氏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不行和郡王爷说说,孩子保不住也要让大人平安啊。”
说着话,巩妈妈掀开了软帘。玲珑上前推开隔扇门,走进屋内又是套间,琳怡身边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守在那里,见到蒋氏蹲身行了礼。
掀开最后一道帘子,屋子里飘出一股刺鼻的药味儿,蒋氏向屋子里望去,顿时怔愣在那里。琳怡好端端地站在炕边等着她。
蒋氏又惊又喜,看到床上的周十九脸色顿时又变得异常难看,似是丢了魂魄般,怔怔地走过去拉住琳怡的手,深吸一口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萧氏忍不住抽噎,琳怡也强忍着才没掉下眼泪,“不是我小产,是郡王爷受了伤。”
蒋氏想起康郡王递上的折子,“那……我听元祈说……康郡王还递了折子……”
琳怡将蒋氏让在旁边坐下,吩咐丫鬟将套间的帘子落好,“是我让府里的幕僚模仿郡王爷的笔迹写的。”
蒋氏抽了一口凉气,“万一让外面人知晓……”
周十九好不容易才布置了今日的局面,她不能让三王爷一党察觉。一切努力就都付诸东流,没有真凭实据,皇上如何肯信三王爷包藏祸心,她只有赌一赌,皇上会默许此事。
蒋氏道:“那可是欺君之罪。”
琳怡摇摇头,“郡王爷现在没有醒过来。不代表写奏折的时候就是这般。”她早就已经想好,而且幕僚代笔本就是寻常事。
蒋氏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过神,“郡王爷怎么会受伤……张御医又怎么说?”说着一脸的急切和害怕,“元祈回家一句话也不肯说,这些日子只要想想康郡王府的情形,我就心惊肉跳,吃不好睡不安稳,如今看到……这般样子,我更是……一刻也坐不住了,”说着关切地看琳怡,“你……”眼泪也掉下来,“我早知道,一定过来帮忙。”
蒋氏掉了眼泪,琳怡也忍不住小声哽咽,好半天才稳住心绪,“二王爷的事怎么样?十五叔有没有和你说?”
蒋氏摇头,“我听说他带人将二王爷围住,二王爷被逼的没法子才走了绝路,我公公问他当日情形,他只说没料到二王爷会这般,皇上本已经下令要亲自审问二王爷,凡是带去的官兵都不准下杀手……我公公气的不得了,直骂元祈做事不稳当,若是早和二王爷说出实情,二王爷也不会自缢。”
元祈也没有争辩,让我公公足足训斥了一晚,说元祈背了一身血债,早晚是要还给皇上。
蒋氏说到这里,神情黯然,“公公这话才说……二王爷被陷害的事就水落石出……现在元祈到家就钻进房中,连我也不肯说话。听说皇上知晓实情之后,很是后悔,正让人查二王爷如何惨死,那晚围住二王爷的官兵,只怕个个都要被朝廷盘问。尤其是元祈带的护军营,本是不该在京郊的。”
二王爷到底有没有死,周元祈这个知晓实情的人却闭口不提,难不成是真的出了意外,二王爷万念俱灰自缢身亡,如果是这样,现在他们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蒋氏用帕子擦擦眼角,“二王爷谋反时我们跟着害怕,现在二王爷的罪名洗脱了,我们还要跟着担心,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总会好的,”琳怡抬起头看向套间,“郡王爷的伤会好的,京中也会安稳下来。”她一直相信周十九能醒过来,今天、明天或者后天,就在她眨眼之间,周十九就会睁开透亮的眼睛,笑着叫她的名字。
从前并不在意的事,现在却成了奢望。
守在周十九身边的时候,闻着张风子熨烫周十九伤口时刺鼻的焦糊味道,眼看着周十九被蒸腾的烟雾淹没,她心如刀割。这些日子守在周十九跟前,她却渐渐明白,只要度过这些难关,他们夫妻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不论何时,总归是有的。
只要想想这个,她就会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老夫人,老夫人。”
外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小萧氏脸色一变迎了出去,蒋氏也站起身来隔着帘子向外张望。
小萧氏挡住门口,周老夫人却来势汹汹,“多少天了也不让我见一面,你们这是要急死我不成?”老夫人颤抖着手,“元澈呢?元澈在哪里?”
小萧氏忙道:“亲家老夫人您要担待些,张御医说了要琳怡静养,郡王爷不放心在里面陪着,就是我也不敢进去,您瞧瞧门口都是在清华寺求的符,是保琳怡母子平安的。”
老夫人重重地将拐杖落在地上,“今日我非要看看琳怡不可,亲家夫人也不必再拦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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