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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疼,身子很冷,四肢仿佛没有知觉。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大脑变得迟钝,连自己是谁都要想半天。没等理清现在究竟身处何地,恐惧感先于理智蔓延了全身——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那次被狗咬伤时的经历。叶伶的呼吸变得急促,感受到自己已经陷入另一个噩梦,然而身体却被紧紧束缚,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哟,她是不是醒了?”一个陌生却动听的女声自头顶传来。是谁呢?叶伶不知道。
接着她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像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浓重的烟草味让她呼吸不畅,这次换了个男人低沉地说:“嗯,醒了。”
危机感霎时传遍全身,叶伶的手忽然能动了,反射性地护住小腹。微微凸起的感觉让她松了一口气——宝宝还在,幸好,幸好。
“哼。”她听见女人冷笑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可是眼皮太沉重,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张开一条缝,眼前是一片昏暗的景象。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许许多多的集装箱堆放在各处,窗户很高,阳光投射下来,在集装箱上落下一块块的光斑。她的嗅觉似乎也在慢慢恢复,因为她隐约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咸腥。
麻醉剂的作用在慢慢退却,她终于可以看清倚靠在集装箱上的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健壮,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的气质;女的长发垂到腰间,半遮着脸,令叶伶无法看清容貌,但能看出她身材极好,衣着精致,跟这个堆满集装箱的仓库格格不入。
他们是谁?
昏迷前的回忆终于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她出门买菜,刚进家门却被人堵住了嘴巴,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鹿微看着叶伶的表情由懵懂转向害怕,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快感,轻蔑地对晏洪初说:“你瞧她,我还没干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然后对叶伶说:“叶伶,闻名不如见面啊。”
叶伶勉力从地上坐起,护住肚子,慢慢往后蹭去,眼神里闪烁着惊疑:“你们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太长时间没喝水,她的喉咙很干,嗓音听上去有些哑。
男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吞云吐雾起来。缥缈的烟雾让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深不可测。
鹿微脸上带着莫名的笑,迈开修长的腿,一步步逼近叶伶。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听得叶伶心慌。
女人在叶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美丽的容貌在长发间若隐若现。“我啊,你还不配知道。”她眼神里闪烁的恨意让叶伶身体紧绷了起来。叶伶睁大眼睛仔细地看她,发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样出挑的模样,如果是她曾经打过交道的人,她是不会忘记的。
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叶伶咬咬牙:“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女人轻松地说,“就是想跟你见个面,看看zuò_jī的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字一句仿佛淬了毒似的,让叶伶瞬间失控:“你说什么?!”一些思绪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但她抓不住,说不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真可怜呢。”女人的表情里却没有可怜的意思,假惺惺的样子令人作呕。
本就有些孕吐,加上情绪激动,叶伶真的干呕了起来,一扭头,胃里的酸水便吐了出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女人脸色一变,忽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三个人都愣住了。叶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疼。正在抽烟的男人明显一愣,走上前站在女人旁边,似乎想要阻拦。
这一下却让鹿微的表情兴奋起来,她呵呵笑了:“怀孕了啊?对啊,你是孕妇……怀孕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神圣,特别幸福?”
叶伶警惕地看着她,并不作答。
“为什么你要怀孕呢?你有什么资格怀这个孩子!”女人的脸部忽然有些抽搐,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却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声嘶力竭地朝叶伶大喊,“我真的不懂,他已经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戳了二十多年的脊梁骨了,为什么又要制造一个私生子出来!为什么!”
“……你是鹿微?!”叶伶震惊地看着这个已经完全失控的女人,许多关窍忽然间被打通,一切都合情合理,却又匪夷所思。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叶伶实在难以置信,她究竟做了什么让鹿微对她恨之入骨。
鹿微突然一把揪住叶伶的头发,拽得她头皮剧痛,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不知道吗?你还要问我?其实我还想问你呢,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为穆弦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就快结婚了……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为什么!”
叶伶被她拽得眼泪都出来了,心中只觉荒唐:“你搞错了,这孩子不是穆弦的!”
“你现在不承认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是不是觉得保住这个孩子穆弦就会高看你一眼?真是奇怪,你有什么好的呢?你们这种女人,只要两腿一张,是不是就有男人凑上来,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没有男人你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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