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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看?”耳旁有轻声的询问,幽微却只觉得无比遥远,脑中一阵晕眩,他踉跄了一下,几乎坐倒地上。
身边立时有将他扶住,“国师?国师!”
幽微疲倦地挥了挥手,瞬间老了十岁,“没事。”
“那们现?”到现还能跟幽微身边的都是十足十的亲信,幽微要想留住家底,自然不可能孤家寡一个行事。
“走吧,”幽微低声冷笑起来,“趁着现叛军还没攻进来,们先走。至于那两个蠢货……就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殉葬吧。”
他最后留恋地看了这偌大的皇城一眼,罢了罢了,留得青山,不愁没柴烧……他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国师,这小道士怎么办?”临走时,有忽然回头一眼看见了靠着柱子喘气的小道士。
小道士正低声咳嗽,闻言抬头,见幽微竟然朝他看了过来,顿时心中满是惊喜,他刚想开口,“……”
一柄长剑突然刺穿了他的胸口,小道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喉中喷涌出的鲜血却呛得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说,没事,国师您快走,一定不会告诉他们您的去向,他还想说,眼下叛军虽然占了一时的上风,但胜利一定是您的……
“杀了便是,”幽微冷冷道,“省得泄露了行踪。”
一行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清凉殿,小道士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地道内。
阴暗的地道内只有火把的光亮,夏泽和张妃两被护着走最中间,张妃不时被累赘的长裙绊得踉跄,怀中死死抱着小团儿,手酸了也不敢发出半声抱怨,心中却有着隐秘的庆幸。
女还是要有孩子才能傍身,后宫里那么多女,最后夏泽逃难时还不是只带上了她?
她抱得太紧,平常又多是乳娘带,小团儿觉得不舒服,从一开始的抽泣到后来的哇哇大哭,静寂得只能听见的脚步声的地道中无疑是对听觉的极大折磨。
夏泽一直担惊受怕,此时即便身地道中也终究还是担心幽微追过来,他向来极为惜命且极能忍,但地道缺氧逼仄的环境中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就不能让他别哭?”
张妃自己都被小团儿哭得手忙脚乱,她知道小团儿是她的护身符,也知道此时不同于往日,一张俏脸楚楚可怜,几乎要哭出来,“许是小团儿也害怕,臣妾,臣妾努力的哄他了……”
夏泽被婴儿的哭声吵得太阳穴一直突突乱跳,脑中几乎要炸开,幸而小团儿这时哭累了,抽抽噎噎着睡着了,夏泽这才压下了用布捂住他口鼻的想法。
要不是这孽种最后还有用……
一行走了许久,饿了就吃些干粮喝些水,累了就分散来靠着墙壁坐一坐,小团儿从开始的神完气足哭个不停,到后来的声嘶力竭气息短促,他们只带了大吃的东西,连张妃到了后来无法都只能忍住羞耻,让众背过去自行拉起衣衫来喂奶,心中对这个小东西简直是又气又恨。
要是被婴儿害得以后胸部不美了邀不了宠,这可如何是好!
走到后来,众都是形容憔悴,连最爱美的张妃都是蓬头垢面,火把换了一个又一个,待到听见“到了”二字的时候,张妃几乎要喜极而泣!
“,抱着小团儿先上去。”
正当张妃欣喜若狂的时候,一个声音却让她如堕冰窟。
张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泽,结结巴巴道,“皇上,您、您说什么?
她一定是听错了,夏泽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他不是最宠她才带她逃命,他不是最疼爱小团儿?
“上面……上面……”纵使她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谁都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万一现她一出去就被捉住了该怎么办?叛军可巴不得杀了夏泽的骨肉而后快,听说他们杀不眨眼,还拥了先皇留外面的野种为帝……张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华庭,华庭去了哪里?
“带着他先上去。”夏泽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说不出的冷酷。
张妃希望破灭,往后一步瘫坐地上,颤声开口,“皇上……小团儿可是您的骨肉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夏泽带她们母子出来,难道为的不是保下自己的最后一丝血脉?张妃虽然平日里宠惯后宫,但终归也不过是个妇,用的也还是那些女间的小心思,对夏泽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的骨肉?”夏泽古怪地复述一遍。
张妃心中顿时一紧,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连朕的宋贵妃,跟了朕十数年的女,都能为了皇位去和国师上床,”夏泽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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