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还未就寝?」
洁儿闻声回头,就月光辨认迎面女子。
「娘,你怎来了?」
「躺床上翻覆就想着你们这些年过得如何,索性朝你这来……洁儿困了么?」
洁儿摇头「洁儿也正愁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
两人就这样倚窗聊起。
皇后先问「俩娃儿多大了,这几年平儿与你生活很是清苦吧?」
洁儿笑回「再几月满五岁,在南蛮虽无宫中锦衣玉食,但日日踏实心安。尤其每当红栀盛开,樇……洁儿已习惯这么称玄平……」
皇后点点头道「我明白,那孩子自始只当自己是盘樇而非兆玄平。怎称都行,洁儿继续吧。」
「嗯……红栀花期短,樇那几日会撒放满袋尘雾蝇蜂授粉,我和俩娃儿总会隔着窗,遥看那满天细雪落红花的美景。」洁儿说完仰望夜空,丝丝银白月光,牵动思乡之情。「虽短短五年,洁儿已能明白樇为何不愿回到兆国,那儿才是他心念的家,也成洁儿安适之所。」
「娘亦明白,这天下人垂涎的王位,平…樇儿他弃如鸿毛。可他投生帝王家,自有天赐使命,……只是,娘心疼洁儿,自此无法似从前,有夫日夜长伴左右。与天下人共享夫君,这是后妃逃不开的孤寂枷锁。」
「樇月前也同洁儿说过这话,但洁儿对樇说,若化我两私情,能福泽百姓苍生,这比他行医更快救人离苦得乐。洁儿知道樇是为了洁儿的劝说才回兆国,就算孤寂,理由我俩相互包容谅解。」洁儿话锋一转微笑道「娘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守得云开见月,不日便能与太上皇安享天年。」
「洁儿,听你这番话,娘便安心了。只是这深宫似海,诡谲多变,娘希望你秉持良善,以初心对待樇儿,那孩子只对你上心,仅记他所作所为,最终都是为了保护你。若洁儿稍有迟疑,无法谅解樇儿,定会将他推入绝境。娘就这宝贝孩儿,自小愧欠他太多,唯能弥补的,是让洁儿你代娘看顾他一世。娘此生再无怨无憾。」
「娘言重了,樇对檍洁及孩子呵护有加,洁儿感激不及,何来迟疑不谅解……」
洁儿正想再说,却遭娃儿呼唤声打断,是盈儿认床,正发恶梦哭着。盛儿亦被吵醒,心慌找娘。
两人赶紧离窗,坐围床边,分哄俩娃,皇后怀里哄着盛儿,实趁机再次确认他眼瞳褐黑。
皇后小声对檍洁笑说着「这两娃儿性子还真不像,盈儿似她爹,幼时认床爱哭。盛儿倒有些急躁爱撒娇,有似洁儿小时么?」
檍洁不明太后话语所指,笑而未答。
三月后新主登基大典上,并同举行册封皇后大礼。
观礼皇亲国戚与众臣们,见到皇后娘娘竟日当年太上皇许给齐将军的小妾魏檍洁。
同个大厅,老臣们往事历目,却只敢内心起伏,惊叹那女子果真有后命,兜转一圈安然坐于新任兆王身边。
只是,娘娘见昔日枕边夫君拜倒她皇后母仪裙下。竟能面不改色?大伙纷纷偷朝齐展丰望去,他现今已擢升上大将军,守卫主城,日后于宫中难免相见,能不尴尬么?
等着看好戏的人与贺礼不断涌进。
可整场戏齐展丰像极旁观者,一副事不关己。连唱及他赠礼「羊脂玉环乙只」与祝贺词「执手偕老,永结同心」,在等戏闲人眼里尽是陈腔滥调,了无新意。
唯兆王在喧腾中,一字一句听明白齐将军的心意。
*
后经年余,兆国终于步上正轨,法正官清,上行下效,市井重现热络商机,国库充盈,酒色行贿之逢迎官场文化,亦渐消弭。
百姓安居乐业之际,兆王终得回归人夫人父身份。
怎料爱妻竟以愁容相对。
国政大事好解,可女人心难猜,正如现下檍洁又再次抱着盈儿装睡。
玄平怕吵醒娃儿,自是无法亲近檍洁。他自肘是这些日子冷落她,还是宫闱无趣生活令她厌倦,遂提不起兴致。可他太想念两人南蛮亲密的日子,忙于政事时不觉。
而今似横越沙漠,甘泉在前,怎耐原始渴求?
玄平将熟睡的盛儿抱起,交与婢女移至偏殿照顾。跟着在檍洁身旁躺下,由后抱环抱她,双手爬入她与盈儿紧贴的缝隙,脸颚摩挲她颈肩,诱她转醒。
玄平急促吸呐磨蹭檍洁散出的撩人香气,贴背胸肌起伏振动她心脉,环腰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檍洁仍紧闭双眼,蜷抱怀中女娃,不让那挑逗入梦。
可檍洁太过压抑,反箍窒盈儿,引她咿唉着挣脱,檍洁不得不松手,放盈儿往里安躺,随后背对玄平开口「圣上,夜深了,臣妾与盈儿已睡下……」
少了大包袱盈儿压盖,玄平更轻松绷解掌中宝袋,探抚滑嫩细致的软玉「可檍洁醒了不是?怕吵醒盈儿,明起让她独睡吧,都快到始龀之年,两人也该分睡为宜……」说着大掌贴那软玉而上包聚一只水粉熟桃,稍加揉捏将留手痕般娇嫩的鲜果,叫他不敢使劲,唯稍挤推相临的另只,等蒂硬自落再呈入口中品尝。
檍洁想着至少先安然度过今夜,于是道「那等盈儿能独睡时,圣上再来不迟。」
「朕等不了,现下就要……不欲吵醒盈儿,只得委屈檍洁。」说完摸索拉下檍洁衬裙,双掌前后包抄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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