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叶轻翎,令人不敢直视!
他冷冷的逼视着北堂青木,那双猩红的眼睛令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
起风了,风轻轻的吹荡着叶轻翎的脸庞,嘴角那没有干的血迹顺着嘴角轻轻滴了下来,甚是骇人,那身令狐云若亲自在某个国际知名店铺定制的西装,被鲜血染成一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深红,这种深红之中,那股血腥味被风吹散,令人作呕!
这一刻,身为叶轻翎父亲的叶鹤轩看到那个宛若魔鬼一般的儿子,心底剧烈的颤抖起来,一种叫做愧疚的东西弥漫在他的心头,刺痛着他的心,血肉相连,那是一种怎样浓到化不开的血浓于水的疼痛?
一个被撵出叶家这样豪阀门庭的弃子,难道还不够可怜?
一个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孤傲男人,难道不值得可敬?
一个为了自己的母亲愿意不惜xing命的男人,难道不会令叶鹤轩动了恻隐之心?
且不说叶轻翎跟**彤之间是一个误会,那次订婚宴上的闹剧是有人在背后捣鼓,就说叶轻翎现在这副模样,叶鹤轩就觉得自己心头不是一般的难受。
哪一个父亲忍心,忍心看到自己孩子这样?
没有,身为人父的叶鹤轩,心始终是肉长的,无论世界怎么改变,叶轻翎是自己的骨肉,这一点都始终不会改变,既然如此,自己也何必再执着呢?
突然,叶鹤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满身血污的叶轻翎慢慢走向北堂青木,心底陡然一疼,走上前去,挡在叶轻翎的面前,发自内心的说道:“罢了,罢了,轻翎,你要上楼去看你妈,现在就上去吧!”
叶轻翎双眼猩红,对叶鹤轩的话充耳不闻,这一刻的他,就像失去理智一般,轻轻将叶鹤轩推开,朝着北堂青木走去。
北堂青木目光之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静静的等待着叶轻翎走过来。
“叶先生请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贵公子!”北堂青木开口对着叶鹤轩说道。
叶鹤轩一怔,随即缓缓退开,罢了,轻翎这孩子从小叛逆,让他受一点挫折也是好事。只是,不懂武学的叶鹤轩,又岂能知道北堂青木的用心?
这一刻,令狐云若看着那个死不屈服的叶轻翎,看着那个男人孤傲的身影,那个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也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的男人,眼眶之中泛起了一阵水雾。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这是一种怎样的坚毅?
这又是一种怎样令人心酸的倔强?
陡然间,有水雾从眼眶之中流出,该死,是流泪了么?
还是沙子进了眼睛?
从来都没有在皇朝成员面前流露出伤怀情绪的令狐云若,纵然知道北堂青木不会真的对叶轻翎下杀手,但是仍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痛!
她心痛叶轻翎,心疼这个从来都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哭泣的男人,这个在人前从不弯下那骄傲的脊梁的男人!
这一刻,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可敬!
这一刻,在那群皇朝成员的眼中,眼前那个皇朝的顶梁柱,皇朝的灵魂,那个一直藏在幕后,被传外神话一般的男人,他的身影,陡然间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有这样一个男人,带领着他们,皇朝如何能够不辉煌?
谁能够说出一个能够让皇朝不辉煌的理由?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凄凉,皇朝成员,都被那个男人的决然影响,都被那个男人的倔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慰。
叶轻翎每踏出一步,地下的混凝土便瞬间裂开。
这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变态力量,才能够做到这一切?
北堂青木不动如泰山,盯着那个双眼猩红的男人,挺直的腰身,已经蓄势达到了巅峰,准备着最后一击!
风儿吹荡着医院旁那棵说不出名字的树木,树叶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在天空中飞舞,天空的云彩似乎暗淡了几分,那宛若蝴蝶飞舞的树叶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会,然后轻轻的落在地上。
生命,是否也像这树叶一般,无论在天空飞舞了多长时间,最终逃不过落叶归根的宿命?只是,谁又知道,其实生命的意义,何尝不像那飞舞的树叶一般,那一秒的绚烂,便足以将此生所有的遗憾都弥补了。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沧海之chao涌!
叶轻翎似乎在感受着这天地间生命的轮回,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前再无一物,所有的情景,所有的人,都抛却到九霄云外,这一刻,自己仿佛置身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又仿佛置身于黄沙漫天的沙漠,似乎看见,那风沙漫天的戈壁上,海市蜃楼是如此的美丽。
原来,荒芜的沙漠上,也能够有生命的足迹?
生命如此脆弱,生命又如此的坚强!
自己就像这沙漠中的一粒沙,又像这苍茫大地之中的一堆黄土,原来,生命竟然这般的ziyou,这般的无羁无束,可以不受到这俗世人间的一切羁绊,随心所yu!
顿悟的叶轻翎,浑身上下展现出一股傲然的风采。
仿佛在脑海之中拂去锦绣山河,仿佛将心底所有的yin霾都驱散殆尽。
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我?
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牵绊住我的脚步?
我若要去,谁可挡我?
天地是如此的空阔,天高任鸟飞,舍我其谁?
一股似乎足以毁灭天地的气息从叶轻翎的身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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