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为难,下不为例嘛……”古以箫双手合十,一脸央求。
古以笙默许,古以箫欢呼雀跃。敢在课堂上刁难她?敢用咖啡弄脏她的新衣服?敢把手按在她的胸部上?哼!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正骑车回家的易丞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
再过一周就是万众瞩目的愚人节,古以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笔,不时地用余光瞟一瞟站在讲台上的易丞。
天气已经渐渐温暖,易丞的着装还是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休闲意味。
古以箫不禁翻开手机,调出自己上次偷拍到的照片,和眼前的易丞对比着——根本就是两个不用的人。
“看什么呢?”花知之凑过来,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马上奸笑起来:“哟,谁啊?让你这么着迷,连上课都拿出来看。”
“你不认识他?”古以箫大方地把手机转向花知之,“看清楚点。”
花知之看了好久,疑惑着问:“没见过,到底是谁?”
古以箫用下巴指了一下讲台。
花知之张大嘴,眼睛瞪得有装北京烤鸭的盘子那么大,“你……没看玩笑吧?”
“老头穿着年轻人的衣服,返老还童。”古以箫耸耸肩,欣喜地听见下课铃响起。“走吧,一起吃饭去。”
花知之半信半疑,还是不太相信那张照片里的人是易丞。她追在古以箫身后,打听着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可是古以箫守口如瓶,就是不告诉她。“喂,你这女人!”她愤起,指着古以箫大骂,“告诉我一下会死啊?小气鬼!”
忽然,古以箫停下来,花知之差一点撞上她的背。
易丞不知从哪里饶过来,就这么忽然出现在她们俩面前。
花知之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马上收回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小鸟依人般走到古以箫身边,淑女地笑着,轻声说:“易教授,你好。”
古以箫不知道这人怎么会忽然拦住她的去路,但还是装着很天真地打招呼:“易教授好!”
“你们刚才看的东西,能借我瞻仰一下吗?”易丞慢声细语,面带无害的微笑。
“啊?”花知之紧张起来,小小声对古以箫说:“怎么办啊,会不会叫我们写检查,还全校通报批评?”
古以箫没理会她,只是乖巧地掏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双手呈上,“请看。”
易丞接过,看了一眼屏幕,古以箫发现,他的表情微微一僵,目光略带一丝惊异。
花知之此时也不顾会不会被通报批评,问道:“这真的是你么?”
“那怎么会是易教授呢?”古以箫掩嘴笑道,“易教授怎么可能穿成那个样子嘛。”
易丞没接话,把手机还给古以箫,微笑着说声再见,便转身走了,居然没有追究什么。哼,他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怎么没发现,当时古以箫居然也坐在麦当劳里?
四、愚人节
小说中常常以环境描写来表现气氛或者人物的心情,其经典案例就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那纷乱的景物事物交错和安娜心中的不安、兴奋交融,表现了一代大师经典的叙事艺术。话说古以箫从哥哥那里得到了符合“效果显著,但安全性强”的泻药,欢天喜地回了学校,一路上,风儿在歌唱,白云在跳舞,一切事物在古以箫眼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上帝把今年的愚人节放在星期四,好像在两千多年前就知道今天古以箫要恶整易丞一样,上帝就是上帝啊,他的公平就在与他对谁都不公平。
易丞今天也觉得有点怪异,古以箫出乎意料地没有在他的课上睡觉,她精神饱满,目光如炬,就好像黑猫警长在指挥手下警员捉拿一只耳似的。上学期他并没什么注意这位同学,这学期却每次都习惯性地寻找她的位置,然后动不动就瞅一眼,每次都看见她的发顶——她从来不正眼看他,总是坐在后面几排,不是睡觉就是埋头看书写东西。
第一节下课,几个女同学照例走上讲台问些问题,借此和易丞攀谈几句。
古以箫抱着课本,忽然站起来。她远远望着被女生围着的易丞,脸上荡漾着魔鬼才有的邪恶表情。她缓缓走上台去,停在几个女生身后,打量着桌面。他果然习惯性地泡了一杯咖啡在手边,有时候会停下来喝一口。古以箫永远不明白这种苦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喝,而且她不久前才发现易丞喝的不是三合一咖啡,而是正宗的黑咖啡。
易丞从人群中抬眼,忽然发现站在几个女生后面的古以箫。他的表情有半秒的不自然,差一点露出惯有的邪魅。他迫使自己移开目光,继续回答一个女生提出的关于哲学体系的问题,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他承认自己对古以箫有兴趣,但还没到“好感”的地步,他喜欢真正乖巧的女孩,而不是古以箫这种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的假淑女。
古以箫没有去看易丞的脸,慢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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