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韩尘突然抚额,道:“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怕是见了不想看见的东西,立即就觉得头晕眼花起来。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只怕都不能早朝了……”
他这话说完,立即朝门外打了个响指,这话说的清晰,可浑身上下哪有一点不适的模样,照样利落的很,朱槿和秦航应声而进,三人这就出了抱厦。
林清之几步追到门外,看着这三人连府门都不走,直接就从宁馥的花园回太傅府,双拳攥的死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无耻。”
半晌后,从牙缝中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韩尘一走,林清之的心情也没因为这屋子里少了讨厌的人就心情好多少,仍旧冷着脸。
“他明摆着是要拉拢于你,突然出现给乔赛塞了个平妻,这就是想让你感恩戴德呢,你瞧他那副模样,是人都猜得到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宁馥眨了眨眼,仍旧没想接话。
他们二人方才说的朝堂什么东吴赋税的事,她感不感兴趣还谈不上,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再者,这些事情就算是她关注的,她也不好在韩尘和林清之的面前表现出来。
最后冷不丁的又扯回平妻这件事上,她也很无语。
不可否认,潜意识里连她也觉得韩尘这个举动有些让她惊讶,但是本能的还是觉得这绝对不是韩尘的本意。
就如同林清之说的,一定有什么图谋。
可乔赛这种人物,对韩尘而言与路人甲乙无二,给他塞个平妻,能对韩尘有多大的好处呢?
难道乔赛的那位平妻,是他的眼线不成?
可乔赛无足轻重,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也没什么用吧?
这不是浪费人力么……
霜容正好在门口听到林清之这番话,宁馥没接,她却接住了,一边往抱厦里进,一边言道:“林公子这次想多了,我在乔家打听的最清楚不过,这件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宁馥听闻这话终于感了兴致,抬眼看去。
霜容一笑,才道:“那李媒婆,乃是乔赛送到太傅府上,要给太傅说亲的,太傅大人便就直接拎着李媒婆去了乔四老爷府上,把那个原本要说给太傅大人的女子,塞给了乔赛做平妻,这也算是以牙还牙吧。”
林清之和宁馥都愣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可虽然荒谬了些,却说得通。
有人给韩尘说亲,以韩尘的性子,这事还真办得出来。
或者准确一点说,他肯定会这么做。
两人面面相觑,皆有些被这答案给雷住之感。
半晌后,林清之突然咽了咽口水,颇有几分死鸭子嘴硬之感,道:“就算事实如此,那乔赛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媒婆给他说亲,定也是看不下去他住在你隔壁和你亲近!”
这话说得霜容垂了首。
这话说得宁馥挑了眉。
她呵呵了两声,声音也冷了,很不喜欢听这种把她与韩尘谈论在一起的古怪话题,道:“相比之下,你和我的关系比韩尘和我之间要亲近多了,你可小心着点,哪天没准也有人让媒婆去你的门上说亲!”
林清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想解释,宁馥却抚额:“我头都吵的疼了,今天就让我休息一会儿,霜容才刚刚回来,我有很多话还想和她说说,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林清之这才噤了声,见她并不是真的气了自己,撇了撇嘴叮嘱霜容照顾好她,这才提步离去。
往后院走去的路上,宁馥看着霜容。
“你方才在林清之面前说的,是真的?”
霜容面不改色,道:“这有什么可值得撒谎的,我骗一下林公子,又有什么意义?”
宁馥想想也是,况且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韩尘亲自带着市井媒婆进乔家给乔赛塞个平妻还有什么含义,他的身份,和媒婆,实在是敲破脑袋也觉得不可能站在一起。
进了卧房后宁馥拆着发饰,霜容和烟珑下去准备热水和点心,这边头发才散下来,书架旁就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极其不喜欢的闷叩响声。
这是韩尘召她走暗道过去一叙的暗号。
宁馥心中一边暗自咒骂没个消停,一边看了看镜中刚刚散下发来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忍一忍之后,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掀起书架旁的箱子下了地道。
韩尘的太傅府,给宁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铁监狱,不是说造型像监狱,而是那种氛围,无处不在地自每块墙砖每寸地面里散发出来。
倒并非是监狱的禁锢之感,而是监狱的那种森严与阴暗之感。
深埋着数不清也看不见的罪恶。
事实上她觉得就是如此,韩尘这种上位者,手里怎么可能没做过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年轻有为稳居高位,这岂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能做得到的。
她到了,韩尘人却没在书房,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外面竟然也没有一丝动静,实在无聊的很,几次想起身折回去睡觉,却又越等越咽不下这口气,非要等到韩尘来了狠狠的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时间观念,到底知不知道浪费他人的时间等于浪费他人的生命,直接等于慢性谋杀。
索性推门出去,在这后花园处散起步来。
宁馥前脚走后没多久,一角衣袍如流水,曼曼青青,迤逦开水波回旋的暗纹,像一卷华丽的宫廷旧画,展开在深秋枫叶飘落的回廊上。
宁馥站在荷花水池边,琢磨着韩尘的这个花
喜欢凤不归请大家收藏:(m.dmbook4.com),辣文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