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日,这一日,白夜坐在宗内的一处山峰前,他的目光带着平静,遥望着远方的林海。[ad]
他内心轻叹,回首望向宗内那斑驳的建筑,对于侏儒道人所说的药引,他内心着实难以释怀,他不觉得自己是如何正派的一个人,但是无缘无故去拿人性命却也说不过去。
识海内乔姑的神识依然在角落里缓缓旋转,似乎在发生着不知名的异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林明挑着水从山门外走来,他进入仙门不过月余,身体虽然经过灵力的改造比普通人好一些,但是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远远的就听到他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似乎抱怨极深。
见到白夜坐在外面,他挑着水迎了上来,随后将担子放在一旁,揉了揉肩膀在白夜身边坐了下来。
“你这样偷懒,不怕方师兄再找机会整你吗。”白夜打趣道。这些日子他与林明已然熟悉了很多,相互间总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没那么衰又被他碰到,再说了,他原本就看我不舒服,就算我不偷懒,他也不会改观的。”林明顿了顿道:“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恩,好了许多,我想再过几日就下山去,埋葬下我的父母。”白夜轻叹道。
“恩。”林明点了点头,他年纪比白夜小,却装作老成似的拍了拍白夜的后背,白夜不由得莞尔。
“林明!”一声低喝在一旁响起。
林明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不用说他也知道来人就是那方师兄。他努力堆起笑容道:“师兄。”
方坤脸色如同寒冬腊月,冷冷道:“看来你似乎对你的挑水工作很不满意?是不是觉得太大材小用了。要不要师兄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合适你的活儿。”
林明咬了咬牙,只是似乎碍于方坤平日的淫威,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得默默的拿起扁担。
待得林明挑着水远去后,方坤那一双略显阴柔的眼睛这才放在了白夜脸上。
“伤好了就早点滚蛋吧,观古宗不是凡人可以呆的地方。”方坤冷笑道,对于眼前这个凡人,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
白夜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似乎不敢直视方坤的眼睛,这样的态度让那方坤眼中嘲笑更甚,跨着大步离开了。
白夜眼中流出冷笑,之前看来高看了这个男人,以为他和当初的徐青是一类人,却不曾想原来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喜形于色的人不过尔尔。
白夜的神色比之方才多了几分释怀,遥遥望着方坤离去的身影喃喃道:“修为在定阳境九重…”
是夜,林明与白夜坐在院落里,嘴里不住的抱怨着这两天的事情,白夜只是淡淡的笑着倾听。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他踩在脚下,让他舔我的脚趾!让他挑一辈子的水!”少年愤愤道。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你也更应该要努力修炼才是。”白夜拍拍少年的肩膀道。
林明点了点头,随后却又苦恼的拿出那一片石碑拓片道:“我也想啊,只是这石碑拓片的修炼无迹可寻,我虽然已经入门月余,但是修为还是在定法境一重,每一次修炼后,进境的浮动总是非常细微,几乎没有什么精进。”
“你师傅既然能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你,应当也是因为看出了你的潜质,认定你适合修炼这门功法,别灰心。”白夜对着少年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不经意的拿起少年手中的拓片看了看。
林明对于白夜的来历并没有任何怀疑之处,这枚拓片白夜已经不是第一次拿在手里了,之前他甚至还在林明没注意的时候,将这枚石碑拓片的纹路给拓印了下来,只是不知为何那拓印下来的纹路不过半响就消失不见,恐怕这拓片的材料也颇为不一般。
对于这个上古称雄一时的远古门派,尽管如今没落了,但白夜也不敢太过小看,传承年代比之三大门派还要久远,有些隐藏的底蕴也说不定。
不过白夜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其宗内的大部分古迹都消失不见,如今剩下的石碑应该较为稀疏平常,不然也不会落寞万年,门内最高境界始终在神海境之下了。
他随意的把玩了片刻,青色的拓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股古朴的气息,上面的纹路没有丝毫规律,却并不显得突兀。
白夜的指尖在拓片上缓缓拂过,渐渐的,有一丝奇异的感觉在心头上升起,这在之前几次都是没有过的。
他沉吟了片刻后,对着少年笑了笑,把这拓片还给了他。
“明天我打算离开了。”
“这么快?”林明愣了愣。
“是的,现在我好得差不多了,行动没有什么大碍,那些劫匪应该也已经离开了,我不能让我爹娘暴尸野外。”
林明点了点头,道:“那你埋葬完爹娘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白夜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不知道,但是也许会前往他乡,当个普普通通的猎人,然后娶妻生子过完这一生吧。”
林明闻言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他之前是个乞丐,早已看管人情冷暖,但是这个比他年长的青年却给了他一种亲切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吐露心声交谈的人吧。
白夜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内心对于少年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他假意受伤的这几天,少年对他照顾有加,言语间也丝毫不设防备,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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