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人杰走下楼梯在门口墙上摸索几下,灯亮了。
罗隐这才看清曹人杰3来岁的样子,很清瘦,相貌斯文。他在火车听毓嵬说过和他是过命的交情,心里想这样一个斯文人,会为什么事情去拼命呢?
毓嵬胆子还真是大,蹬蹬蹬几步就窜上了二楼。罗隐紧随其后,那个巡警看看后面的曹人杰,转身也跟了上去。
二楼是个大厅,里面摆着几张办公桌。毓嵬在墙边拉开灯绳,二楼也亮了,一个人影都没有。毓嵬看着罗隐:刚才我看到真的有人,是个女人,穿着过去的衣服,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那巡警缩着脖子,吸吸鼻涕道:先生,刚才唱戏的声音我听的真真儿的,就是从这屋子传出来的,这人去了哪儿呢?
他说着蹲下身子,看着桌子下面:没地方藏人啊。
曹人杰这时也走了上来问: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呢?
人杰,方才这二楼有人唱戏?
不会吧?大晚上这个点唱戏?咱们这十点后是不会留人的,听错了吧?曹人杰睁大眼睛满脸不相信。
三个人,怎么可能都听错。罗隐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指着楼上问:去上面看看。
这楼只有两层,上面是个阁楼,堆放杂物的。曹人杰解释道。
上去看看。
罗隐顺着楼梯往上走,毓嵬紧紧跟随。巡警看着曹人杰,大概是被这个人刚才从后面扶一把吓得够呛,对他好感度不高,示意他跟上去。
阁楼里没有灯,但也能看清大概。因为墙边立着个梯子,上面的风窗是开着的,露出四角天空,淡淡的光线下有零星的碎雪花落下。
人就是从这跑的。
那巡警指着天窗。
这栋楼是独立的,那个装神弄鬼的人从天窗上了房顶吗?
罗隐凝视着窗口,那么说这个人武功一定很高,上了房顶不出一点声音。
那巡警还是很有点经验,忽然喊道:哎呦不好。
说着转身往下跑。
曹人杰正当在门口,急忙往旁边侧过身:你干嘛啊这是。
罗隐则顺着那梯子一点点爬上去,接着用力一按,上了房顶。
这楼房顶都是瓦片的,罗隐这样身手好的人踩上去都咔咔咔的响,他站在楼顶,就看那巡警站在楼下喊道:有现吗?
没有,你那呢?
连个耗子都看不到。
罗隐举目四望,如果那人是从天窗出去的,这周围瓦片踩上去那么响,自己不会听不到。他是爬上去就跳下去了?从三层楼跳下去还能无声无息的,难道是个武林高手?
罗隐又顺着天窗从屋顶下来,毓嵬一直站在屋子里翻找,见他下来问:怎么样?
罗隐摇摇头: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跳下去的呢。
闹腾这么久周围的住户也都起来了,有胆大的走出来问:刚才是不是有人唱戏?
巡警问:过去也生过这事?
那胆大的喊道:天啊,那鬼又来了。
怎么,这里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罗隐这时和毓嵬也下来了,闻言马上问。
是呀是呀,好几次了,从今年夏天开始的,都是这个时间点,过了十点吧,那几次没唱戏,只是喊死的冤啊,我们好冤啊,是女人的声音,大晚上的简直要吓死人。都说这报社有鬼,看看,这就是。
你们警察都干什么吃的,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都不敢在这住了。
报社斜对面的珠宝店老板财大气粗,起脾气也是厉害。
你找我们局长去呀,我一个臭巡街的,哪管得了那么多。
巡警见没出什么事,生怕被这些住户围攻,哼哈两声拎着警棍就跑了。
罗隐看着毓嵬,摇摇头说:反正是人不是鬼,不用担心,只要是有人装神弄鬼就一定有原因。走吧,不早了。
曹人杰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叹息道:看看,我就说这报社有些麻烦,你不听,这会怕了吧。趁着才来,赶紧走吧。
毓嵬笑着拍拍他肩膀:你还不知道我?我这个人就是最爱管闲事,对什么都好奇,呵呵,今天这事还真勾起我的好奇心了,非要掰扯出个子午寅卯来不可。
曹人杰摇头:你啊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哈,今天不是见到了棺材了吗?正是因为见到了棺材,就一定要揭开那棺材,看看里面躺的到底是人是鬼。
他这番话说完,那些出来看情况的住户纷纷抱怨。
呸呸呸。乌鸦嘴,这都进腊月了,说这种话。
真败兴,说这种丧气话。
就是啊,什么人嘛。
这附近商家多,年跟前的都喜欢讨彩头,闻言纷纷摇头回家了。
毓嵬这才长出一口气:哪来这么多啰里八索的老头子,烦死了,一股子臭气,好了,罗隐,小爷这就回家,你也赶紧回去吧,苏小姐等得急了小心找你算账。
找我算什么帐,谁还没个和朋友聚会的时候?罗隐完全不当回事。
毓嵬哈哈大笑:对!谁还没个和朋友吃个饭聚个会的时候。走好啊,再见!
他摇摇晃晃,曹人杰有些不放心,扶着他说:又喝多了吧?你说听到什么唱戏,看到什么人,是不是喝多了看花眼啊。
罗隐看着俩人远去,耸耸肩,心道这个山鬼,这话怎有点怪怪的?
罗隐回到酒店,掏出钥匙刚要开门,想了想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仔细听着。
门开了,苏三站在门口问:做什么?
咦,你没有睡觉啊。不会是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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