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斯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和她讲话,j神很好,为什麽会突然这样......在她面前倒下,而她却无能为力。
「凯里......告诉我......该怎麽办......」
凯里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抬起手,万般犹豫和迟疑,手指攥了又松,终於他仍是鼓起勇气,把哭得泣不成声的她带入怀里。
然而,他对她的心疼和怀抱只持续短暂的三秒,突然间,怀里的她凝聚力气推开他。
只见沐曦抽出凯里腰间的佩刀,快速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直直朝自己的腕上划下。
凯里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挡下,锋利的刀口落在他的胳膊,嫣红的血宛如水龙头哗啦啦落下,染红翠绿色的草皮。
「住手!你又想割自己的手吗?!」
“咭当当!”
手指麻痹无力,牢握在手里的刀剑倏地掉在草皮上,沐曦错愕地看着凯里血流不止的胳膊,微张着颤唇,「你干嘛挡!这样会受伤难道不知道吗?!」
凯里脸上的恼意顿现,和修尔斯相似的眼瞳迸s出凌厉的视线,「你这也不是受伤吗?又想在伤痕累累的腕上增加几道伤口了......」
听见他话中虽凌厉,但却饱含担忧和关心,鼻子发酸,沐曦别过脸,不想去看凯里的伤势,「我顾不了这麽多,别拦着我了。」
凯里看着自己的胳膊,再看沐曦,脸上净是复杂的神色,他沉沉吁口气,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喏,用小刀,我知道你很想救王上,我不会阻止你。」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语调温和如丝平滑,「但请你记得,我和你都很担心蛇王,若伤口疼了,就来找我。」
最後一句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在沐曦心湖漾开一圈圈的涟漪,很苦涩,又感动,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会装作没听到。
但是她现在脑海里、心里只有修尔斯一个人,唯一关心的只有他的伤势,血咒的复发她第一次看见。
让她的心好痛、好疼,没有想到五年前修尔斯是这样偷偷忍过来的,直到凯里与她说才明白,才知道血咒......
很吓人、很恐怖。
她真的好讨厌,厌恶至极!
深深吸口气,沐曦接过小刀子,举起步子朝修尔斯的书房奔去,这个时候,她放缓脚步,没有转过身,而是背对着凯里。
「凯里......我......没什麽,你快去处理伤口,我很抱歉伤了你。」说完,她朝着前方奔去,离开凯里的视线范围。
『很抱歉伤了你的心、伤了你的手。』
沐曦默默地在心底补了这麽一句。
微风吹过,翻动起淡淡的血味,染红的叶子随着风划过凯里的眼前,刚好遮住凝视沐曦的视线。
眼底氤氲着湿濡的水色,他的视线稍稍下移,看着自己的两双手,仍残留着她那身体的馀温、香气、柔软的触感。
心疼她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心疼她眼底的泪水......
痛恨自己与她做条件,可没有办法,为了蛇王,只能伤害她。
「尹沐曦,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好後悔,後悔在你放血的时候不是我来执刀......这样你的伤口是否不会这麽触目惊心,而我是否不会这麽痛苦......」
他低语诉苦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而远去的女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心底的挣扎与悔悟。
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会疼痛的感觉吗?
短暂三秒的拥抱安慰——此生足以。
作家的话:
☆、第三十四章---绿绒草的秘密(1)
沐曦放血完後便交给凯里处理,这件事情修尔斯至今仍未知道,在放血的同时,想起第一次见到忒月所过说的话。
『喂血次数越多,你的生命也就越来越短。』
她算不出究竟还有剩下多少日子,但以那日忒月把脉来看,日子不多了。
沐曦百般挣扎,终是离开修尔斯的书房,她没有勇气继续待在那,很怕他读出自己的心思,很怕发现至今喝得药掺有自己的血。
她的前脚才刚离开不久,修尔斯便悠悠转醒,翠绿色的眼眸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他吐口气,扶手按着额角。
「王上。」凯里捧着摺叠好的衣袍站在床前,眉宇深锁,「属下扶您起来梳洗。」
修尔斯摆摆手,眉宇间难掩倦疲之色,虽恢复清醒,声音仍是虚弱,少了平日的霸气,「她很着急是吗......」
「嗯,急得不松手让属下替您医治,牢牢抓着您的手不放。」回覆的同时,凯里的头是微微侧一边,耀眼的金发遮住复杂的眼色。
修尔斯稍稍抬眉瞅着,深沉的目光闪过一抹冷峻,旋即轻勾苍白的唇角,「你......没跟她说吧?」
凯里转过脸,颔首道:「回王上,属下未透露半分关於您的病情。」
「如果她问起,就说是五年前留下的病g,大祭司派来凡界的妖j打伤的,.....」
听见蛇王如此冷静吩咐,凯里几分愕然的看着他,「这、这样岂不是......」
「若她心疼大祭司是最好,若她心疼朕也无妨,并不影响朕的计画......」
修尔斯淡淡地说,疲惫的神态却隐含着敏锐的j光,如此云淡风轻,对他来说似乎没什麽,但对凯里来说,却是脸色一变。
凯里嗫嚅着唇,先是怔住几秒後才颔首应答,「属下遵命。」口上虽是这样答覆,心底已是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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