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子……说……”说完,无力地把目光转向皇夫。
皇夫两眼泪流,忙接住了落雪伸过来的手:“落雪,你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哀家都会替你一一完成的!”
“主子……请您原谅……落雪……不能继续……侍候您了……您吩咐落雪办的……事……落雪没有……完成……从小主子就……教育落雪……做人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所以……夺人之爱……落雪……做不到……请求……请求主子……原谅……”
皇夫握着落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帮她暖着,一边泣不成声连连点头:“我的好姑娘,我的好落雪,哀家怎么会怪你?哀家欠你那么多,你却没给哀家补偿你的机会,就……呜呜……”
在阮若男眼里,皇夫这是在作秀,所以,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于是,她把落雪的手从皇夫手里拿过来,放在自己胸口替她暖着,心疼地道:“落雪,你越来越虚弱,不要一直讲话,会消耗体力的……”
落雪虽然气焰虚弱,嘴脸惨白,可当她把目光转向阮若男时,眼神却是无限柔情和无尽依恋,嘴角依稀还噙着幸福的笑意:“谢谢……谢谢你答应我……并遵守诺言……能在你怀里……合上眼睛……落雪……死而无憾……”说着,吃力地把手从阮若男怀里抽出来,又吃力地伸进自己的怀里。
很长时间后,才抽出一条紫色丝帕,慢慢塞到阮若男手里,双唇没有一丝血丝,弱声道:“现在……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无私伟大……这个……应该早点还给……你的……快乐时光……你要替我……一直……延续下……去……”这是落雪人生最后的遗言。
“落雪……”阮若男痛叫一声,哭着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落雪脸上,她能感觉到落雪的脸已经开始发凉。
而花容止,一直默默站在人堆的最后面,听完她们说的每句话里的每个字,一直看到落雪合上双眼,以及落雪合上双眼后,脸上依稀存留的甜蜜的幸福。甚至,连落雪上嘴唇那一滴渐渐渗进嘴里的阮若男的眼泪,都被花容止看的清清楚楚,任何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漏掉……
直到有人过来喊道:“启禀皇夫,皇太女,尊上请两位即刻起驾回宫……”,众人才如梦初醒,赶紧为皇夫让出一条道。
皇夫直起身子,在起步之前,吩咐前来禀报的锦衣卫:“传哀家口令,落雪的后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体面一些,还要为她做一场法事普渡……”
“尊名!”
皇夫刚走出几步,没听到花容止跟上来,于是,又折身过来走到她身边,慈爱无限:“蓉儿,别让你父皇久等了,咱们还是回宫吧……”
花容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机械性地跟着皇夫走了,走了两步,微微顿了一下,像是想回头,但没回,继续走开了。
“呆子,你的蓉儿走啦……”斑斑小心翼翼地单手遮嘴趴在阮若男耳根说道。
阮若男还没愣过来,怀中渐渐僵硬的落雪,已被四个锦衣卫抬着走了,接着,传来一声:“护送尊上、皇夫、皇太女回宫……”声音一落,锣鼓唢呐齐震天,嘀嘀嘀嗒嗒嗒吹着打着大部队缓慢“出场”……
花容止掀开轿帘回头最后一瞥,令阮若男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像是突然明白自己的心上人,原来就是那个二十年脱离火海的……皇太女。
绝望,空洞,坍塌……各种无力滚滚而来,彻底将她摧毁……
☆、96青楼遭打
“紫风阁”内,阮若男神志不清的斜倚桌前,桌面上横七竖八倒着被她喝光了的两个酒坛。自打从刑场回来后,她一直精神萎靡,消极颓废,每天借酒消愁,郁郁不可终日。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斑斑端着油灯走了进来,见阮若男又把自己灌成那样,她既心疼又怒火。于是,马上把油灯放在案几上,冲到阮若男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喝剩下的半坛子酒冲她大吼。
“大半夜的,既然没睡,黑灯瞎火干嘛不点灯?”
阮若男脸色通红,双目游离的苦笑道:“呵呵~有关系吗?点了灯……天不是一样会黑?”
斑斑怒道:“不进食,不梳洗,一天到晚酒不离手,喝喝喝,迟早一天你会抱着酒坛子下地狱……”
阮若男拿起一个空酒坛,似笑非笑道:“能抱着它下地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死,是种解脱……”
斑斑火上加火,举起酒坛子狠狠摔到地上:“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想解脱,那你就去死好了。不过我告诉你,想死就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死,别在我面前要死不活的,我也落个心静,眼不见心不烦!”
“我警告你,再多管闲事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休怪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阮若男低沉的语气,充斥着冷酷无情。酒,现在是她的命根子。
几天来,斑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苦口奉劝,看在她失去爱人和朋友的双重打击份上,才一忍再忍,任她颓废消极,都没有对她动粗。
没想到现在她还是冥顽不灵,不听劝告,斑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马上和她翻脸要绝交。
“好好好,阮若男你有种,你最好记住刚刚自己说过什么。为了两个女人,你竟然要对我不客气,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从现在起,我再没你这个朋友!我警告你,假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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