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狱卒,说是……说着要杀人灭口!”狱卒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胡说!”坐在一旁的赵洛蓉终是忍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狱卒失控的吼道,“你胡说!那天晚上,驸马明明在公主府的,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公主!”任无涯缓缓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开口道,“驸马乃公主的夫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公主自是向着驸马爷,不过,”任无涯顿顿,奸邪的笑了笑,“皇上说了,公主不能作为证人!”
“你——咳咳咳……”赵洛蓉身子本来就虚弱,竟任无涯这一气,竟浑身颤抖的咳起来。
“蓉儿,蓉儿,你没事儿吧?”慕容奇挣开左右官兵,走到赵洛蓉身边关心道,“要注意身子,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要小心啊!”
“奇哥,我……”赵洛蓉忍不住哽咽道,“我几次去求见父皇,都见不到,怎么办?”
慕容奇抚抚赵洛蓉的背,哄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回公主府!”
“我……”赵洛蓉刚要开口,就被任无涯打断了。
“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是不是可以定罪了?”
任无涯刚说完,两个官兵立刻押住慕容奇到大堂中间跪下。
“大胆慕容奇……“
“慢着!“忽然一声娇弱的声音自公主一旁的侧室幽幽传来。
“民女叩见大人!”莫雅芸着一袭粉红色坠地长衫缓缓走到堂中间跪下道。
今日莫雅芸并没有挽复杂的发髻,而是随意的散着,虽未施粉黛,却依旧倾国倾城,只是面色发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娇弱的病态美。
自从莫雅芸一出来,挤在人群中的慕容童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怔怔的看着莫雅芸,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莫名的疼的厉害,恨不得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下跪何人?”
“民女乃公主府上的宾客,特来为驸马爷作证!”莫雅芸谦谦有礼道。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又沸腾起来,无非是在猜测这个绝色美人到底是谁。
“皇上说过,公主府上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为驸马作证!”任无涯冷冷的打断道。
“但民女不是公主府上的一般人!”
“哦?那你是……?”开封府大人顿时来了兴趣。
“民女莫雅芸,乃是慕容童的妻子!”
“慕容童的妻子?”
“她就是秦淮花魁莫雅芸?怪不得有如此沉鱼落雁之貌……”
“她怎么作证啊?”
“……”
大家都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开封府大人又拍了一下堂木,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道:“你如何证明驸马当晚没有去劫狱?”
“因为,”莫雅芸稍稍一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那晚驸马在民女房中!”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啊?”
“果然青楼女子,不知廉耻……”
“这驸马真是fēng_liú成性,公主如此貌美如花,他竟然还偷腥!”
莫雅芸话音一落,大堂门口的人群更加涌动起来,大家纷纷怒指责辱起骂莫雅芸和慕容奇。
“在……在你房中做什么?”尽管大家都已明了,开封府大人还是开口问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莫雅芸反问道,随后缓缓开口道,“在驸马未和公主成亲之前,民女与驸马爷情投意合,无奈门不当、户不对,又加上他人阻拦,民女不得已才与驸马爷劳燕分飞,后来死了心便委身于其弟慕容童,所以慕容童一入狱,便意味着民女和驸马爷可以再续前缘,驸马又怎么会冒险去救出慕容童呢?”
“慕容奇,莫雅芸说的话当真?”开封府大人捋捋胡子道。
想到莫雅芸为了解救自己,不惜毁了自己清白,慕容奇心痛的皱皱眉,暗暗发誓道:任无涯,我要让你碎尸万段!
“慕容奇!?”见慕容奇并未回声,开封府大人再一次开口道。
“是,芸儿所言句句属实!”慕容奇面无表情的冷言道。
公审结束,慕容奇无罪释放,堂外的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去,一边三三两两的走着,一边唾骂着慕容奇和莫雅芸的不知廉耻。
莫雅芸看到赵洛蓉和一些家丁、丫鬟围着慕容奇嘘寒问暖,默默的在心里咽下苦涩的泪水,喃喃道:“童儿,慕容奇是你们慕容家的唯一血肉了,我救下他了,这样我就可以去陪你了……”说着缓缓转过身,不料却一眼看到站在堂外发呆的慕容童和小翠。
“童儿!”莫雅芸一阵惊喜,随即奔了过去,奈何身子太虚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等再抬起头,堂外已经没有了踪影,莫雅芸顾不得身子,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哎呀,小翠姐,你拉我干嘛?”慕容童一边任由小翠拉着,一边不情愿的埋怨道。
“都结束了,还呆在那里做什么,况且这都晌午了,再不回去,小姐要是知道了又要责怪我们了,”小翠一边不管不顾的拉着慕容童走,一边嘟囔着,“真没想到那个莫雅芸竟然如此不知道廉耻,还有那个驸马,长得一表人才,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想到莫雅芸娇弱的身子和那转过身来含着泪水的双眸,慕容童心仿佛被钝器生生划过,使劲挣脱小翠的束缚,不顾她的怒斥呼喊,又跑了回去。
“童儿!童儿!你在哪里啊?童儿!”前几天地上积存的雪还没有化完,如今又飘起了大大的雪花,路上的行人陆续减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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