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连拥抱的勇气也没有。这就是我的故事。直到现在,知己关系还牢牢维持。我感谢她,至少在情感世界里,我不再是局外人……”
迷林的声音如歌也如天籁,清澈,质朴,低沉而清晰,在讲述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一直在上下翻覆地彼此时而摩挲、时而紧握,双眼则一直就看着自己的手。
“你很幸福,有人那么爱你,你们又如此相知,这样的爱很难遇到。”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打破她讲述结束后的沉默。
“一切都很无奈,只能寄托于小说吧。我曾经为它写了唯一的一篇小说,放到一个网站去了。从某个角度来说,本来我应该很知足了,可是人心啊,怎么说呢,就是喜欢无止境地疯跑。”
“我理解,那样很痛苦。如果彼此能放开家庭——你们的孩子也大了吧?不再顾及世俗的眼光,你们是能在一起的!幸福地在一起!”
“不是家庭和社会,是我们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其实这样也好,没有□□就没有低潮,一切都在等待中,永远的希望。”
“是你过不了,我觉得她没问题。”
“对,我特别内敛。”
“我很奇怪啊,怎么你们可以这样克制?我就做不到!”
“这是性格,无法更改。我们都特要面子,面子意味着一切。”
“可以改的,迈出第一步就行了。”
“不行。时间太长了,相处的模式已形成。否则就是对友谊的亵渎。”她坚决摇了摇头。
“可你们的不是友谊呀!你们……没有冲动和激情,是吗?”
“对,这是关键,没有性冲动,没有催化剂。”
“是不敢有冲动吧?”
“呵呵,我也这么认为,想都不敢想。连拥抱都不敢,何况别的。”
“可这是本能,由不得你想不想的啊……也许你只是渴望心灵相通的感觉?”
“可是我看了同影的镜头会很激动……我对异性没有冲动。”
“迷林,到目前为止,你,还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性冲动?”我惊愕地望着她——那双几乎不受岁月影响的清澈的眼睛。
“是呀,我是一个精神大于ròu_tǐ的人,我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哈哈哈……”她突然突兀地大笑。
“但是不能只要精神啊,我们是动物……”
“是啊,要情和欲的统一。”
“你,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吗?”
“没有。我和他在一起,他说是奸尸。呵呵……我没有任何经历,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她安静下来了,笑得淡然。
“当初结婚……?”
“是随大流,完成人生的课题。从头到尾都是左手摸右手……我是行尸走肉。”
“如果实在难受,离了也没什么吧?”我试探了一句。
“不想伤害他,他不是坏人,对我也很好。而且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的行为特别安份,思想却跑得好远。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疯狂地看书,看弗洛伊德的精神现象学,看柏拉图的情至上学,看卢梭的自传……看得我不知方向了,呵呵呵……我非常矛盾。长期的自我封闭,使我不能适应现实的世界。我就停留在我个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其实单位的同事都听喜欢听我讲笑话的,但我那是在掩盖我的真实,故意表现轻松快乐。我根本就没办法真正开心,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不懂我。”
“现在好些了吧,自从进了这个网站,交了我们这些朋友?”
“嗯,好多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和网上那些人过分闲聊了。不走网络交友路线,我知道自己不适应。我只想交真正的朋友,就像我们这样的,还有雨中梨花。呵呵,人生都到了尾声了,还交什么友呢?”
“迷林?”
“嗯?”
“听我的话,多在现实生活中,在自己身边找找朋友,一些能给你温暖的朋友。”
“好吧。我的社交圈子太窄。”她和缓地展开了笑颜。
“日常玩乐的跟她们讲,郁闷的不能和她们说的,就和我们说。”
“嗯,明白了。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她露齿一笑,两个酒窝像两朵悄然开放的羞涩小花。
5忏悔室与养老院
“我的故事会开完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故事’很好笑?在心里笑话我的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幼稚简单?”
“哪里!你的故事很美,我的故事跟你的没得比!”
“讲来听听?”
“好。我们是中学同学,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们好了七年。相知,相拥,相吻。大四她找了男友。分手后,我忘却,她怀念。半年前,当她知道我把我的故事泄密给一位朋友,她说我侮辱了她,说她并不懂得那叫做同性恋。我们的故事被全盘否定。”
“呵呵……这样啊……”迷林的表情有点古怪,“不过,既然你们爱恋了七年,已经有幸福的体验,你们的人生是,丰富的。”她小心翼翼地挑着字眼,“爱情本是一种感觉,所以易变,所以此一时、彼一时。这是常理。她这样表现……我认为,要么是她感情已淡,要么她死要面子,不敢面对自己,也不敢面对别人——总之,你不要因为她太难过!”
“不难过就怪了……”我随手把书架上的一幅小油画拿到手上:一片春日的原野,两个小女孩正在草地上与一只小狗嬉戏。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不要怪她。”迷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坚定地说。
“被她这么一说,我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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