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有五六本,还有路遥的方方的铁凝的等。一类是中国古典文学,如唐诗宋词、诸子百家散文、几部历史传记、四大古典名著等。一类是武侠小说,金庸的,古龙的,梁羽生的,还有温瑞安的,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精装版。最后一类是外国的作品,主要以日本的推理小说和俄国文学为主,横沟正史的就有十来本,托尔斯泰的作品也有一整套。另外还有几套影碟,也可以分三类:一类是武侠小说影视片,一类是动物世界纪录片,一类是获奥斯卡奖的名片。
马蹄声说,这些书和影碟,还有可可和书桌旁的古琴,是她们最宝贝的家当,是无论移居到哪里都必然会带上的,书、影碟、狗是两个人的共同财富,古琴则是竹君的至爱,工作之余抚琴拨弄是竹君最大的雅兴。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喜欢音乐又不懂表现的“清客”,对它是充满神秘的敬意的,尤其是酷爱音乐的迷林,每次过来,她最期待的是进入书房,坐在琴旁看看、摸摸,恳求竹君弹奏几曲,典雅而豪气的竹君当然是大方的,每次都会低眉信手续续弹,直到我们皆尽兴。今天当然也将如此。
喝茶、闲聊、弹琴、赏竹或者带上可可一起到小区竹林间漫步,是我们四人假日里经常的活动,如果竹子有记忆,应该记得这一年竹下四君子的谈兴和游兴吧?应该能感知我这一年的生活吧?
5我并不比瓦尔登湖更寂寞
那么,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去年冬天,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司乐,一封给先生。给司乐写信只需要勇气,只要有足够的勇气,话语就能冲口而出,而且绝对比李白的庐山瀑布飞泻得更快更豪壮,给先生写信要复杂得多,所以我先写完了前者,发出后再动手写后者。实际上,司乐收到信的当天就给了我回复,对于我几千字的长信,她只回了一条短信:
许多时候去找你是不得已。我们只能是朋友。我跑那么远去读大学是希望不再受任何情绪的影响。我必须去实现我的梦想。
一个月后我把另一封长信以及我的性取向测试结果装进信封,交给了我先生。又过了一个月,我正式走出婚姻。我离开了我的家,离开了我的女儿,捏着我的工资卡,提着简单的行囊,搬进了天台,正式成为天台的长住客人。我曾经莫名舒爽地设想,某一天可能平地一声惊雷,我突然暴露了,也许因面对世界的尴尬而选择远走天涯,但我没暴露,依然是一个小编辑。
我的痛苦之门关闭了,却没能开启幸福之门,但从此走上了一条自由之路。我曾经在这条路上踟蹰不前,悲观绝望,我不止一次对迷林说:“我撑不下去了,受不了了,我想结束自己!”
最终迷林生气了,急了,她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我这两年的陪伴和暗恋!”
我吃了一惊:“你,真的暗恋了我两年?”
“是!你什么也看不见,你眼里只有她!你目不斜视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怎么没听你提过呢?”
“你说过谁要是打搅你,你就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怨恨过我吗?”过了好一会儿,我说。
“没有开始,没有承诺,怎么会有怨恨呢?你现在就像我的一个亲人,我只祈求你平安,希望你健康,快乐!”这个波澜不惊的大度宽容的女人说。
“我们,还是像过去一样吗?”
“当然!一如既往,恍如当初!”迷林笑得坦率,真挚。
我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
为了走出困境,我买了很多心理学书籍,斯科特派克一套三本的《少有人走的路》,克里希那穆提的系列著作,还有许多其他的心理学书籍,另外又重新找出老子和庄子的作品,希望能从他们智慧的经典里得到需要的养分。而在这一年里,给我关心、鼓励和帮助最多的是马蹄声,这个小我三岁的女子,用无数热情、细心、包容和激励的短信、邮件陪伴了我三百多个日子,不仅充当了我的知己,还是我的心灵导师和真诚无私的助手。当然,马蹄声曾多次对司乐有微词,对此,我给她发过一封邮件,也许这封信可以作为我故事的结局:
我和她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我们没有故事,没有开始,也不存在结局。
我们只是一个沙漠遇见了另一个沙漠,她幻想着我的绿洲上全开着康乃馨,我梦想着她的绿洲上满种着玫瑰。我们都只像庄子一样做了一个蝴蝶梦。我们的故事是,我在黑夜里望了六年月亮。
是我的想象力让我拥有了心灵的故事。她对我仅仅是说过几句热情的话,有过几个亲密的动作,仅此而已。是我硬要把它想歪了,我给那些话和举动赋予了全新的意义,我将三个月的普通交往在心里延续了六年,我的毒瘾比曲莉和岚更厉害,我是个梦想家和妄想狂。
那些热情的话和亲密的举动是现在所有的孩子都会说都会做的,当她觉得你可亲的时候。我女儿就天天这么说,这么做,高兴的时候甜腻得让你烦,一不高兴呢,就横眉竖眼,耍赖、耍横、发恶,许多时候她也会这样,她确实当我是妈妈了。迷林也这么说过,说她对我只有索取没有给予,这就是典型的孩子对长辈的感情,我觉得很对。除了刚交往的时候,无论我碰到什么事,她一言半语的关心和问候都不会有。孩子对长辈就这样吧?她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长辈的事全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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