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濕衣下的胴體(微)
11、湿衣下的胴体(微)
夜凉无月,黑夜中只亮着一处萤萤的灯光。过了一会儿,细雨如千万条银丝飘下来,在孤寂的夜里闪着银光。
桑沛打量着四周,破旧的木板屋,黑得跟夜一样的角落里布满了无数的蜘蛛网,还有被蜘蛛网困住的虫蚁,无处不彰显着破败,木板屋挡不住寒风,刺人的寒风和冷雨从缝隙间吹进破败的木板屋。唯一一个缺了边角的旧桌子上摆了五六瓶啤酒。抓住他们的是三个街头混混,那个头头不在,好像下山交易去了,只要两个跟班守着两个小孩。即使是小孩,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放心,反复的检查了几遍绳子,确定牢牢地绑住两个孩子,尤其是那个战斗力非凡的男孩才放心。
下面是两个小混混的一段话。
“阿非哥,嘿嘿,这个小女孩挺水灵的,那个男孩好像也不错。”
“你敢动一下手指试试,春哥说这个女娃娃不能动,一动说不定一百万就没有了。”
“嘿嘿,那这个男孩呢,虽然他骨架都长大了,不像女孩子那麽好看,但我不嫌弃,玩玩总可以吧。”
“都不行,说不定也可以换钱,一个都不许动。少给我打歪主意,给我把心提起来,春哥还没找到那个买家,把这个女娃娃卖出去我们逃了出去才算完。”
听到这话,桑沛偷偷地把绑在背後的手上刀片缩了回去。同时,他望了一眼桑柔,他们心有灵犀,他与她对视一眼,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她的小身子瑟瑟发抖,小脸开始发青,口急促地起伏,距上一次发病,已经有半年了。
“我妹妹有哮喘,一旦病发就会有生命危险。”桑沛道。
桑柔听到这话惊讶地回望桑沛,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妹妹吧……是第一次吧,以前不过是用“你”“臭丫头”就代替了。没想到在危难关头能听到他叫她妹妹,原来他心底是把她当妹妹的,他是她哥哥啊,心跳那麽激烈的颤抖,她都分不清是真的哮喘还是感动。
那个叫阿非的着急了,要是拿不到钱,之前的都白费了。
桑沛接着说:“我口袋里有治哮喘的喷雾,你帮她喷一下。”
阿非迟疑地靠近,就在他接近桑沛的时候,桑沛突然一脚踢在对方的跨上,他踢的很巧妙,正中裤心,对方捂住裤裆嗷嗷的惨叫。另一个更好对付,他两下武当拳就制服了对方。
桑沛揉了揉自己解绑的双手,对方给他绑的绳子看上去很牢,但其实一点技巧也没有,他略施小计就把解开了。他先帮桑柔解开绳子,再砸碎桌上的酒瓶,拿起碎片就要进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的心窝,尤其是刚刚那个人秽的话语,他可一点也没忘。
“沛哥哥,不要杀人好不好,我们先跑吧。”桑柔哀求道。
桑沛一想到今天她受了这麽大的惊吓,怕自己沾了血她又尖叫,她哭哭啼啼起来最烦人,只能收手。都是因为手上这个小惹祸,要不是她,他怎麽会有这麽多事。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半山腰上,不一会儿就看见前方都灯光,他们可没有存侥幸心理,连忙躲在一个空了的树下,他们听见了一大群的脚步声,但只听见有两个人毫不掩饰的交谈声。
“管老板,你要相信我,一定是你要的人,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骗你。”
“哼,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让我深更半夜跟你来这破地方,哼哼,你知道的……”
桑沛拉着桑柔的小手,等那群人走过去了,他才又带着她小心地往山下跑。可不一会儿,那群人就发现了木板屋的异样,追过来了。桑沛只能又带着桑柔躲起来,可那群人好像估算过他们的脚程,就是他们躲藏的附近搜寻。
桑柔破釜沈舟地小声地说:“沛哥哥,他们要的是我,我出去。”
做这个决定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却被他一口否决了。
“你别自作聪明行吗?你一出去不就把我暴露了。”
桑柔不敢做声了。
倒是随着那淅淅沥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桑沛说:“听着,呆着这里不要动,要是不舒服就喷一下。我会回来找你。”他把小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头,把口袋里的喷雾剂拿出来,塞进她的手心。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
“好好呆着。”他嘱咐她。
桑柔的双眼闪着泪光,红通通的脸蛋带着惊吓,鼻头也冷得红红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洋裙,致的镶着莲花边,在泥泞的小路上摔了几跤,裙子全湿了,湿衣紧紧地贴着小胳膊小腿,前的两点全部暴露了出来,裙摆也褶皱着,不小心露出了沾上泥土的小内裤,她就像一个小泥猴,他却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觉得她从没有过的漂亮。
这让桑沛不禁想起了原先在小破屋的情景,她浑身被捆绑着,没有一丝技巧的绳术,没有丝毫的美感。他曾经跟一个老师学过逃生术,老师教过他各种技巧的捆绑,既美观又实用,要是他来……
他在想些什麽,这是他的妹妹,虽然是异父异母,但他早就把她归为自己人,他该罩着她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会很快回来的。”他难得地低声安慰她,额抵着她的额,试探她的体温,确定温度不是很高才松了口气,又说,“……要是我没回来,不要去找我,看准机会就逃。”
“不。”她哽咽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手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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