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睿。
琅琊看着他,笑道:“箫儿走了,你日后怎生是好?”
李睿叹了口气,道:“即使我愿意隐瞒,纸也是包不住火的。他日若是事情败露,我也帮不了她。她走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琅琊道:“走一步是一步罢。”想到水月山庄,她冷冷一笑,道:“我琅琊的女儿是不会为了可笑的名声而白白送死的,我不会允许!”
李睿神色一凝,道:“二十几年前万蛊门圣女便已经死了,你别胡闹!”
琅琊道:“若是水月山庄的人敢动箫儿,我是不会手软的。”
李睿似乎看到了昔日盛气凌人的琅琊,心里是喜忧参半,他望着藏青色的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冤孽,冤孽啊!”
独孤山庄的南门是长期关闭的,除了巡逻的人会经过此地,并无人把守。李箫很快就到了南门,她不开门,足尖轻点,人已轻飘飘跃出了高高的围墙。
刚一落地,一坨白色的物体便冲入了她的怀里,待看清楚了,果然便是小双。抬眼望去,苏玉菡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静静地看着她。李箫心里欢喜,快步跑了过去。
苏玉菡微微皱眉,并不说话。猛然想起脸上的伤,李箫立刻转过身子,道:“玉菡,带我走!”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李箫不禁有些失落,扭头去看苏玉菡,却见她脸色很冷,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知道苏玉菡不善于表达感情,但是,如此冷冽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她怕苏玉菡找李辰昊的麻烦,忙拉住她的衣袖,道:“是我不好,自己不小心弄的,你别伤心。”
苏玉菡还是不说话,眼里冷意不减反增。李箫连忙握住她的手,竟是一片冰凉,柔声道:“怎地如此冰凉?哪里不舒服了?”
苏玉菡伸手,抚摸着李萧脸上清晰可见的指痕,半晌,道:“谁打的?”
李箫支支吾吾不想说,苏玉菡神色一寒,问道:“我说是谁打的?”
“是三哥。”李箫低着头,解释道:“其实一点也不痛,他始终是我三哥,打我也是无心之失,你别为难他。”
苏玉菡沉默了片刻,道:“他们知道了?”
李箫点了点头,道:“日后我不能再回水月山庄了。”
“那便不回。”
李箫头更低了,歉意道:“对不起玉菡,为了水月山庄的声誉,我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
“两个人的事情,何须公开?”
浓浓夜色中,飘着淡淡地泥土味道。李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紧紧地抱着苏玉菡。过了很久,问道:“玉菡,你怎么来了?”
苏玉菡轻轻拍着李箫的后背,道:“小双独自前来花影楼,我担心你出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箫猛然抬头,道:“我们快走,爹若知道你在此地定会为难于你。”
苏玉菡微微侧头,看着李箫,淡淡道:“我不怕。”
李箫急道:“可是我怕!爹若伤了你,我会心痛。你若伤了爹,我心里也不会好受。”
苏玉菡眼神恢复如常,沉默半晌,道:“如此,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赴会
再次回到了花影楼,李箫运气很好,遇到了本无缘见面的当朝皇帝。
在飘逸着淡淡清香的房内,见到别人梦寐以求都极有可能见不到的人,李箫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只有用眼神向苏玉菡求助。
李箫无甚城府,心事基本上都会写在脸上。苏玉青看在眼里,不禁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是有趣,她撑着脑袋,嫣然一笑,道:“小丫头,大家都是一家人,日后无需过于拘谨。”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行礼请安。
李箫摸着脑袋傻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不禁笑容一僵,皱眉愣在当场。
苏玉青又是一笑,道:“谁如此狠心,竟然在你脸上留下了这般难看的印痕?”
李箫咧了咧嘴,道:“家兄一时失手,出手重了些。”
苏玉青道:“花影楼有秘制伤药,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去。”
李箫连忙道谢,傻笑不止。苏玉菡想要快些检查李箫脸上的伤,并不想在此逗留,道:“姐姐,我们先回房了。”
苏玉青微微点头,道:“明日赴会,李箫若去,需要乔装一番。”
苏玉菡应了,拉着李箫出了房门。
二人走后,屋内清香依旧。苏玉青坐下,喝了一口楚紫遥泡的茶,笑道:“她那一巴掌可比你父亲当初打你时重得多了。”
楚紫遥看着她,知其言下之意,不理会其中那挑衅的意味,淡然道:“打在我脸上才好,看着你心疼得要死,我挺开心的。”
苏玉青啐道:“脸皮可真厚!”
楚紫遥不以为意,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需有两大条件。一则脸皮须厚比城墙,二则套用一句俗语:只道是心不狠,站不稳。”
“如此,你是二则兼备了?”
“可以这么说。”
苏玉青嫣然道:“纵使如此,又待如何?在我面前,你脸皮厚不起来不说,心也软得跟断魂鞭似的。”挑挑眉,凑近道:“我看你最近精力充沛,晚上可以多来几次么?”
楚紫遥脸一红,低头喝茶不语。苏玉青笑得意味深长,亦兀自喝茶,心里却在打着小盘算。
花影楼的另一边,苏玉菡的屋子里便是另外一幅画卷。李箫躺在躺椅上,惬意地盯着屋顶,苏玉菡认真地上药,不发一言。
李箫心态转变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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