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看心情的,高兴的时候不能喝的人也能喝了。李向虽说不怕这种跟啤酒差不多的低度酒,但用大碗一碗接一碗的往下灌还是头一遭,所以也是醉眼惺忪,走路左摇右晃。
被人扶着躺在木板床榻上,也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了!
一般来说像这种酒宴,宾客们喝完酒后主人都会上醒酒汤的,大概司马长风太过豪爽,也许这里是军营,也没个什么忌讳,反正人家这个主人当的就是没有醒酒汤这回事儿。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有人轻轻的走了进来。李向潜意识中知道是进来人了,想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奈何眼皮比铁还要沉,就是睁不开。
不一会儿就朦胧的听到抱怨声:“不能喝还逞能,浑身发臭!”恩,是个女子的声音,李向大概分辨了一下。
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重重的拉了起来,然后是整个上身,他非常不想动,可惜那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还带着一些粗暴。
挣扎了两下见无济于事,李向也就听之任之了。
身上的衣服感觉一件件剥离,然后便是浑身臭汗暴露在空气中。夏夜很凉爽,李向的酒意多少好了些,再次试着睁眼,却被东西一下子罩到了头上,接着就听道:“自己擦擦,满身都是臭汗!”
下意识的抓起罩在头上的东西,囫囵吞枣的在上身上捣鼓了两下,就要倒头睡去。
那只受伤的胳膊突如其来的疼痛又叫李向咿呀一声坐了起来,眼睛刚要睁开,声音再次响起:“闭上眼,不许睁开!”
大概李向此时真的没有多少想法,有人这样说,他便这样做了,只是胳膊还在疼,龇牙咧嘴也不清楚自己说了点儿啥,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
过了会儿,感觉身子上突然间凉飕飕的,有水擦过,微风一吹相当舒服,李向不由得哼了一声。就感觉身子上的布不动了,然后那块布直接飞到了李向的脸上。
“登徒子,叫的那么难听!”
脸上被沾过水的布一盖,李向马上打个激灵,顿时醒了五分。伸手将布取下来,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弯着腰解他的鞋袜。
“你是谁?”李向口吃不清的问了一句,哪知那人干脆背过身不看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向摇摇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潼关军营中,再看那人背影像个丫环,便不再追问,相反还命令道:“连日行路,双脚酸麻,待会儿好好泡泡啊!”说完倒头躺在榻上了。
那人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咬咬牙,继续将李向的鞋袜都脱了下来。偷眼转身瞧了一下李向,见他又闭上眼微张着嘴,快似睡着了。轻轻一跺脚,转过身看着李向下身的衣衫。
犹豫了半天,还是颤颤巍巍伸出手,将头扭到了一边,开始解李向的裙裤。
来到隋末一年多,李向也习惯了这个时候的服饰,除了最里面的内衣需要自己设计好了叫府中的女子做出来外,其他的基本都和这个年代的人穿的差不多。
这时候没有裤子的概念,多是学习胡人的样子,要么干脆就不穿裤子,直接穿上一件长袍,上下全都能遮住。
要么直接上边穿半截式胡衫,下边穿裙裤,和女子穿的裙子一样。
那人扭着头给李向脱裙裤,弄来弄去,怎么都解不开,一咬牙,直接用手将裙裤的腰带给扯断了。
这下好了,不用费事儿,只要往下一拉,李向的裙裤就能下去了。
扯断腰带后,那人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竟然不往下继续,直接弯腰笑了好一阵儿。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起身继续给李向脱裙裤,双手往裙角一抓,想使劲儿,又停下来,等了半天,最后才将头扭得快闪了脖子,一使劲儿,裙裤已经在手中了。
此时那人赶紧将床上的一张草席苫住李向下身,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看看好像已经睡着的李向,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一切都弄完了,那人又嫌弃的看看李向脱下的衣服,用两只手指捏着一个小角儿,离得自己身子远远的,快步出了门外,然后将门带上了。
日上三竿,李向做梦总觉得自己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的血肉模糊一样,又疼又痒,来回翻了好几次身,还是不行,索性用手就往腿上抓去。
这一抓李向才清楚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东西在扎自己的腿。猛然间他清醒了,翻身就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往腿上看去。
双腿上盖着草席,可自己的腿疼的厉害。将草席掀开一看,顿时就怒了。两条腿上到处都是小口子,倒是不怎么流血,只是上边全是草席的倒刺儿,怪不得又疼又痒呢。
他想了一下,好像觉得昨晚有人进来给自己脱了衣服,可这草席是哪里来的,难道也是那人故意盖在这里的?这不是要他命吗?
李向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大声叫喊起来。没一会儿外边的两个站岗的兵士就冲了进来,见李向还在床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看着他。
“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李向先问清楚情况。
“李大人,昨晚是孙偏将和司马小公子送大人回来休息的。”一个兵士应道。
李向皱皱眉,他记得那个给他脱衣服的是个女孩子,应该是这里的丫环才对,便道:“把昨晚伺候我的那个丫环找来,我又是问她。”
两个兵士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李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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