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杨浩终于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家,在这间屋子里,杨浩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
又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这时候,歌声又响起来,一个白条条的身影走进来。
“鸟儿叽叽喳喳问我呀,你在哪里干什么?我在这里呀,我在找内内呀,鸟儿叽叽喳喳问我呀,你在哪里干什么?我在浩哥哥的家里呀,我找到一条紫色的呀……”
是个女孩,还是刚洗完澡,正弓着腰,借着月光在一边的柜子里找衣裤……额,你不知道这里有个正常男人在吗?
杨浩心里纠结啊,要不要再看一眼呢?
正常男孩会有的反应他都有了,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在自己家里,难道是专门请的看护?
这时候他看到一块蝴蝶般的胎记……这不是黄柏叔叔家的丫头黄蓓蓓吗?
杨浩记得自己上县里寄宿高中的时候,丫头才十岁,一转眼都七年了,长成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啊。
他一阵羞愧,刚才自己还偷看来着。
咔——
黄蓓蓓一转身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她惊呼起来。
啊——
“蓓蓓,别叫!”
杨浩吓一跳,着半夜里叫这么大声,不是找人来看笑话吗?
黄蓓蓓被吓坏了,脚下一个踉跄,扭了脚。
杨浩赶紧下床,可是他下床才知道自己腿脚根本站不起来,就好像猛扑上去一样,直接摔在了黄蓓蓓腹上。
香软入怀,杨浩的神智顷刻间融化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头野兽。
“不要……浩哥哥……”
黄蓓蓓的哭腔让杨浩清醒过来。
他一翻身坐在地上,然后才勉力的站起来,“蓓蓓,你别在意啊,我刚才腿软,是我不对,不应该吓着你的,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黄蓓蓓的腰都快断了,脚踝也痛得厉害,眼眶里滚滚的是泪珠:“还呢,吓了我不算,还压的我这么痛。痛死我了,怎么站得起来啊,浩哥哥,你还不过来扶我!”
她没有伸手,只是捂着重部位。
杨浩只好苦笑着蹲下去,索性将她打横一抱,放在床上。
黄蓓蓓脑子里一懵,杨浩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吧?
下一秒,杨浩就把被子给她盖上了。
“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黄蓓蓓头,脸突然红了,快速的摇头,最后声的:“你出去一下,我自己穿。”
杨浩松口气走出去。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有些联想,不过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
视线里,家还是家,一草一木都和以前一般无二。
只是少了一个人,爸爸呢?
从杨浩就和父亲杨淮山相依为命,杨淮山算是半个猎人,半个药农,就在这山村里讨生活。原本杨浩是不想再回村的,可是看到屋后绵绵的群山,冥冥中杨浩觉得自己回来对了,这山这水这村子才是他的根,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浩哥哥,进来吧。”
门开了,灯也开了,邻家有女初长成,黄蓓蓓这朵花骨朵已经隐隐有绽放的样子,只是杨浩也没有想到长大了的姑娘能有这般娇俏。
原本印象里剪着齐耳短发,永远一副懵懂的样子的她,野在外边的时候,根本就不当自己是女孩,爬树摸鱼偷人家果子吃,和男孩打架的事情也常做,不过跟在杨浩身边的时候,才有女孩样子,比较痴憨,喜欢撒娇。现在则是一副居家闺女的样子,很耐看。
多看两眼,黄蓓蓓就脸红。
“浩哥哥,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杨浩笑了,家伙知道害羞了呢,“跟屁虫变成了一朵花。”
黄蓓蓓哼了一声。
“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在学校里是不是谈了一个女朋友,被甩了,于是神魂颠倒的,不吃不喝,医生是受了刺激,你一个同学叫魏明海的找了辆车送到县城里,然后我和我爹用拖拉机把你拉回来的。”黄蓓蓓这话一脸怨气,“真是没出息,为个臭女人居然昏迷了半个月,浩哥哥,你是不是不记得时候我过的话?”
杨浩被的一脸尴尬,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心魏明海啊魏明海,枉我把你当成兄弟啊,你居然这么编排我。我还怎么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啊。
“你过什么?”
“没记得就算了。”姑娘居然生气了,推他出门,“我告诉你啊,这几天我住你这屋,你睡东屋去吧。”
“不对啊,我刚才就睡这屋啊,前几天你睡哪里的?”
黄蓓蓓脸又红了。
杨浩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张床,看样子这些天为了照顾自己,黄蓓蓓也睡在这屋,怪不得她要害羞呢。
等杨浩走后,黄蓓蓓靠着门,轻声:“浩哥哥,你不记得了吗,我过长大要嫁给你的,你就那么等不及吗?”
原本还想问问父亲的事,结果一转身黄蓓蓓就熄灯了,杨浩只好作罢。
草草拾掇之后,杨浩就在父亲的床上睡下,空气里弥漫着父亲的气味,有常年劳作的汗味,有抽烟留下的烟味,作为一个鳏夫,杨浩的爸爸一没有邋遢,被褥都是经常晒的,有阳光的味道,还有就是满屋子的中药味道。
父亲虽然不及黄柏叔那样成天上山,在杨浩的记忆也是经常去采药,采蘑菇,采野菜,打猎,按照父亲的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上苍赐下的财富,既然享用,必须感恩。”
所以每年山神生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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