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呼延主帅当真要走?“王姐娇滴滴笑道,秋波流转,“难道景昽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一连两问,语气不冷不热,态度不软不硬。
呼延小风没有作答……既然要走,何必回答!
小宫女玉罕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有点舍不得走,那时他还以为是舍不得王姐……玉罕很像小刀,那些回不去的人和事,在景昽这样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国度,的确可以逃离当下梦回往昔!
小宫女玉罕一死,梦碎了。
景昽变为另一个伤心之地,呼延小风已没有留下的理由。
“你当真要离开么?“
鬼面战士惶恐低头退下,一个美如冠玉的少年人骑王象款款而来,声音如幽怨的少女般低沉。
呼延小风一愣,他看着眼前这个任性的少年,如同看到当年的自己……那个把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那最隐秘的角落,有时连自己都找寻不到的迷失少年。
他略带伤感的微微一笑,默默点了点头。
少年以忧伤口气埋怨道:“为何走的那么匆忙?“
赵白玉没好气地吼道:“反正早晚都要走,迟不如早!“
少年面上一沉,眼神由孩童的纯真,变成杀手的阴煞,把赵白玉吓了一跳。
呼延小风向少年轻轻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远千里来寻我回家,何况大理国还有一场婚礼呢,再不回去就迟了!“
少年目光又变回柔和,他努力回忆着,忽然开心大笑起来,道:“喔,我想起来啦!是杨府大小姐与卷发哥哥要结婚啦,你怎么不早点说嘛,我都还没有准备礼物呢!“
他甜甜笑着,表情宛如一个迷失在丛林里的孩子发现树梢上歌唱的小鸟,眼神飘飞思绪隽永。
“我的好弟弟,人家可是要走了,永远不想再见到咱们啦!“
王姐发觉少年景昽王有放走呼延小风的意思,急忙高声警醒,不惜以言语相激。可是少年人的眼里只有呼延小风一个人,对待旁人一概不理不睬。王姐讨了个没趣,眼睛里的寒光像南兰章江底的吃人怪兽,散发出阵阵嗜血气息。
月魔神见状暗自调动鬼面战士,只待王姐一声令下,便马上率领战象军发动攻击。
桑凯冷轻轻一声叹息,声音轻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他忽地长啸一声,声音有如长虹贯日,响彻南兰章江两岸。
一艘大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面上,船上还好端端乘坐着赵白玉的那五只战象!
“你这是要干什么!”王姐火冒三丈,高声诘问。
少年人对呼延小风笑道:“你既然要走,就走吧!”
“战象军听我号令!”王姐不容呼延小风离开,更加不容桑凯冷蔑视自己的命令,已然动了杀念,“这五名中原人是宋朝奸细,给我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谁敢阻拦呼延主帅回国,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阴冷诡谲的声音从高高王象上传来,少年景昽王伸展开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柄名震天下的金色长刀,眼神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倔强的睫毛如新月般尖锐,印刻在他冷冷的面庞。
战象军无人敢动,月魔神也呆立当场,全部眼睁睁目送呼延小风一行人登上大船。
少年景昽王手指划过刀锋,任凭鲜血流淌于刀身,目光伴随大船驶离江岸,不禁悲从心来……
呼延小风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王象上的少年,当他挥手告别的时刻,江岸边响起悠扬清纯的傣语歌声,歌声时而悲伤时而欢乐,犹如徐徐清风送别客人。
冷三剑听见歌声,会心一笑:这个孩子敢爱敢恨,他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真让人羡慕啊。
赵白玉听到如此优美动听的歌声,痴傻道:“桑凯冷如果是个女子该有多好,说不定还可以做我的好朋友!”
歌声渐渐被南兰章的江水吞没,直到再也听不到,拼命要离开的人,似乎都患上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王姐回到皇宫大发雷霆,桑凯冷此时又变回她的乖弟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无私的成为她的出气筒。
“你既然舍不得他走,为何又要杀了玉罕!”王姐被气疯了,头发凌乱面容狰狞,颤抖的手指着少年景昽王大吼大叫,“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杀了小宫女,他才伤心失望离开的吗!”
“你恣意妄为任性胡来,把我好好培养用来护卫景昽的人才给放走!今日在江边,凭你与月魔神,加上战象军,必可留住呼延小风,假以时日我会让他回心转意为我所用!你倒好,竟然公开和我作对!让我颜面何存!”
少年景昽王不发一言,咬牙承受住来自王姐的辱骂与殴打。今日在南兰章江边,为保护呼延小风他不惜与王姐第二次翻脸,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敢撼她皇权蔑她威严者,杀无赦!
嗜权者,必嗜杀成性!
那一年,黎明之城出奇寒冷,就在那个寒冷的雨夜,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咩(傣语:母亲)。我没有哭,只有恨,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凶手,他手握寒光闪闪的傣王鬼刀,那双如雨夜一般寒冷的目光直视我的内心。我一点没有害怕,相反,我的身体充满力量,我还记得当时盯着那把刀时的想法……总有一天,那把刀会是我的,还有坐在那个宝座上的人,也将会是我!
至于我亲爱的姐姐,我可怜的姐姐,你从小就觊觎景昽至高无上的王座。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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