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在意的就是季牧染的母亲。所以在她死后,这个冷血的男人便把这份在乎转移到季牧染身上。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对于季振屠来说,除了季牧染和他自己,其他人的价值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只蚂蚁。包括季悦枫,也是如此。”
“身在季家,有许多身不由己,两个人从小就要接受各种训练。杀人,或被杀,都只在一夕之间。季振屠偏爱季牧染,所以他找来许多体质优越,智商高于同龄人的孩子进行秘密培训。为的,就是能够在必要关头保护季牧染,甚至为她而死。想必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这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季悦枫。”
“她刚来季家的时候只有五岁,虽然只比我小了一岁,却因为在孤儿院长期营养不良瘦小的像一个猴子。我承认最开始我很看不起她,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陌生。我也不得不承认,她和以前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哭的孤儿,已经完全不同。”
“如果说最开始季悦枫保护季牧染是出于一种无奈,可到了后来,却变成心甘情愿。季振屠心里认定的季家继承人,从来都是季牧染。可在那个时候,季家的势力远不如现在强大。他怕现在就将季牧染推到风口浪尖,会让她遭遇危险。所以便选定季悦枫来做挡箭牌,为季牧染承担所有关注,所有追杀。”
“即使被当成诱饵,可季悦枫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有怨言。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她看季牧染的眼神,早已经从惧怕转变成一种近乎于偏执的崇拜和爱慕。虽然她们是姐妹,却依然无法阻止这种情感漫延。”
“我想,你应该和她做过情人间那些亲密的事情了吧?她的第一次,你知道是被谁拿走的吗?她...”
“够了!”终是听不下去,秦芮开口打断黎亚蕾的话。她一步步朝后退去,即使面上依然保持着平日里的自持淡然,可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此刻是用了多少力气,才能够这样站在这里。
秦芮总是想多了解季悦枫一些,她想知道她身上的伤都是如何而来,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家里人的关系会这样差,也想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有多苦。即使心里有如此多的疑惑,只要看到季悦枫皱起眉头,她都会疼惜的不再询问。
而关于季悦枫曾经将身子交给了谁,说不好奇,不嫉妒,是假的。秦芮偶尔会想,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还会有谁见过季悦枫达到顶峰时那美丽妖娆到无法形容的模样。又是谁,在拥有这样好的她之后,还会舍得抛下她。
可是在心里想了一千遍,一万遍,秦芮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季牧染。记得季悦枫在监狱里晕倒时喃喃自语的出名字,阿染。原来,这两年的时间,你竟是连做梦都会想着她。
那我呢?我又算是什么?
“抱歉,秦芮,我知道这些话对你的打击很大,我只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其实,你和染染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和她都不太爱笑,喜欢成天板着脸。就连穿衣服的风格,也有些微妙的巧合。我并不是说枫在利用你当染染的替身,只是...”
“黎小姐,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麻烦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秦芮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湖边。看她高仰着头,却有些踉跄的背影,黎亚蕾无奈的苦笑着。“季牧染,也许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虽然,有些卑鄙。
夜晚的寒风呼呼吹过,12月末的天气,就连x市也冷了起来。走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看着许多店铺前贴着圣诞快乐的字眼,还有挂着霓虹灯的圣诞树,秦芮才恍然发现,原来就快要到圣诞节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白色的哈气萦绕在面前。耳边是来往路人发出的嬉笑声,还有孩子的打闹声。秦芮想要挤出一个浅笑,让自己在这群人中不要如此鹤立鸡群。可越挤,眼眶却越湿润。慌张的用手拂过脸颊,她急忙走到路旁的长椅边坐下,将头压低。
这样做,只为掩饰刚才的失态。一个人难过就算了,又何必传染给他人?
就这样呆坐着,慢慢忘记了时间。到商店的灯都熄灭,歌曲不再播放,人声也逐渐由小到无,秦芮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活动下被冻僵的腿脚,便是一阵刺骨的疼,就连身体都被寒风吹了个透彻。
看到不远处还没关门的咖啡店,秦芮想进去喝一杯咖啡暖暖胃,却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钱包放在车上并没带来。落魄到这种程度,秦芮终于轻笑出声。这是这笑声,根本无法将其中的快乐传递给任何人。
因为,那里面饱含的,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该回家了。”秦芮机械的朝家里走去,在心里不停默念这四个字。甚至是到了屋子门口,也不曾停止。掏出兜里的钥匙,却在拧动时没了胆量。她承认自己是在害怕,怕看到那个沙发,就会想起之前那一幕。更怕这个房间里,再也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人。
“芮芮,你回来了?今天那些人和你说了什么?”犹豫之时,房门已经先一步被屋里的人开启。看着季悦枫面带浅笑的脸,秦芮多想把今天的事当做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噩梦。可对方脖颈上没有掩住的痕迹,却在提醒她,是真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就要不属于你了。
“没说什么,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秦芮走进屋子,在路过沙发时加快了脚步,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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