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选战的唱片公司安排的专业乐评就更加不可能没看穿ten的优势和劣势。
之前的比赛,ten一直都很幸运地过关斩将直接晋级。
可是今天,评判一反常态。
ten演唱完毕后,以比前面几位选手低很多的分数进入待定。
30分钟后将参加第二轮的演唱。
我端起已经彻底溶化成了液体的抹茶冰淇淋,一口饮尽。
莫名的苦涩。莫名的烦躁。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
尽管我了解ten的不足之处,但看到她真的被待定,依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好像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孩被外人欺负一样。
歌选战的官方bben的意外待定而一片喧腾。
ten的后援团有灌水发泄伤心的,也有用恶毒的语言痛骂乐评的,也有冷静分析ten的未来走势的。同时,也有敌对选手的fa兴灾乐祸,所以也缺少不了骂战。
现在的她,作为备受关注的歌选战人气选手之一,成了时尚杂志追踪报导的焦点、年轻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今天的命运,牵动着许多人的心。
认清这一现实后,为什么我的心就痛得像要被绞碎了一样。
好难过。不甘心得想哭。
看到有这么多陌生的孩子在liveen我们爱你!”,我就克制不了内心阴郁的念头:她还是被淘汰比较好吧。
果然,魔鬼的愿望还是想要她快一点离开舞台。
所谓的歌迷,不过是世界上最多情也薄情的群体而已。
这些选手,如今在s时期就借着公演的机会,得到了大批疯狂的拥护者。等到r了在主流乐坛占有一席之地,人数不断增加的后援团也会变得更加正规。
可是总会有人在比赛中落选,失去r的机会。然后在这个偶像倍出的时代,还剩下几个记忆力不错的歌迷会记得今天舞台上的这些人呢?
所以,我终于对自己承认了。我的真心,是想要目送ten离开。
离开这个让她必须面向全日本的舞台。做回一个普通人。成为我一个人的ten。
我只是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为她尖叫。只要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过得幸福就好了。
但当我抬起头望向荧幕,搜寻到镜头的角落里,站在待定席的ten的时候,委屈到欲泣的酸楚又淹没了我的胸口。
难道我这些年来执拗的等待、遥远的相伴,只为了目送她离开。
死在被末世纪的烟雨连绵和沉溺毒瘾般的绝望所笼罩的少年时代,还是继续挣扎在眼下世界明快前卫却依然压抑的现在。
矛盾将我的脑部撕成两半。
明知道她的以后、她的一切,我什么也决定不了的。
前几天和翔通电话,我说京都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
他就开玩笑说:是的,很理解《寒蝉鸣泣之时》里面的人行凶的心情,就是因为被炎炎烈日里的蝉鸣“喳喳喳喳”吵得心理崩溃、不砍人不行。
多年前的盛夏,我记得那一天的傍晚也是蝉鸣不绝。
每次碰到ten写的曲搭配我写的词的状况,她就不得不和我进行交流。
这一天她也是捧着手提电脑散慢地坐在课桌上,我拖了把椅子尽可能地坐得离她近,微微仰起脸注视着她。带着些许享受她的不自在的味道。
果然她的眼睛始终像在躲开某种可以破坏视力的射线一样避免和我的目光相遇。
给我的话语很简短,比如就指着屏幕说“改这句。”这样子。
音量也放得像在说什么避人耳目的话题似的很低很低。
与其说这样的她叫人难懂,不如说会认为这样的她很可爱的我更古怪吧。
“ten,一起去便利店吧。”
还记得爸爸妈妈跟我们聊到演艺圈的事情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新人培训的时候,多数男演员总是比女演员入戏慢。
因为,女性是天生带演技的生物。
我用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喊ten一起去便利店。
我们的身后不远处还有其他部员,他们在摆放新买的架子鼓。
她垂下眼眸,关掉手提电脑,跳下课桌。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走出了部活动室。
掠过我的那瞬间,那双冷淡的目光里一丝诧异也没有。
她默默地走在我身边,即使知道我走的方向并不是便利店。
其实我也没有预谋的目的地。鼓起勇气将她拖出来,当真的只剩下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心虚感就浮了上来。
而她的安静又像是一种默契。
伴随着轻微的紧张,漫无目的的乱走一直走出了学校。
天气实在太热。蝉鸣响得让人愈加焦躁。
我还是没想好开口说句什么比较好。
“你,果然是个过分的人。”清晰的,柔和细小的声音。
她开口了?我毫无准备。几乎怀疑是幻听。
“……过分的人?”我困惑地转过脸看她。
“因为大家都在场。”她立刻别过头躲开我的目光,而语气竟然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好狡滑。”
“就是承认了,如果不那么做的话ten就会无视我了吧?”
好像点到了糟糕的机关,意外开启的魔法盒子被再次关上了。
清脆的蝉声一刻不停。她顽固的沉默。我也在迫人的炎热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两个人各自无法出声的气息,像封进了同一个瓶子里。在那层透明屏障之外,就是喧嚣纷扰的尘世。
出生以来都不曾试过步行这么久。猜想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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