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随後便笑开了,“你也很特别。”她很怀念,不禁双眼迷朦的低叹道,“自从先帝去世後就没有人再赞美我特别了。”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先帝生前定是很宠爱著她的。想想也是,这麽一个特别的女子先帝怎麽会不去宠爱著她呢?
“对了,王妃怎麽会逛到这里来?”她眼中带有惊讶,这里毕竟是深内院,而‘王妃’进的可能,只能是给太後请安,请安完後她便会出去的,怎麽会逛到她这里来?
“哦,这个啊。”我不好意思的敛下眼帘,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白冶被皇上招见去了,我单个人在御花园中乱逛,然後就迷路了。”
她听後一笑,“迷路能迷到我这儿,我们也算有缘,明月王妃进我屋里坐坐吧。我派人去通知白冶,让他过来接你。”
我想想也没有不妥当的,也就愉快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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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太妃唤来女给我沏了茶。便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看她的眼神中那份无法藏匿的担忧和焦虑,我心一软,不由问道,“太妃娘娘有什麽心事?可否说与心娴听听?”刚才听女这般唤她,我也就跟著唤,应该不会错吧?
太妃和蔼一笑,“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她的话语顿了顿,便又陷入哀愁的情绪中,“现在我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儿子。”
我心思单纯地笑道,“太妃想念他叫他入见您便是了。”
太妃听後,笑著摇摇头,“他现在要进不太容易啊。就算进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为什麽?”我不解问道。
太妃定定看著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他素来与皇上不合。”
啊?我双手捣住了唇,把眼珠睁得和铜铃一般大。这样大胆的话在皇里说,要是被皇上给听到了,那可是死罪啊。但是她却对我的说了,这意味著她很信任我,“太妃娘娘相信我?”
太妃和蔼地笑了,“我觉得与你很投缘,说与你听也无妨。”
我笑得甜甜的,娇软的声音里盛满了被人信任的感激,“谢太妃娘娘信任。”
太妃还是温和的笑,深深的忧郁却没有被她的笑掩饰掉分毫,“现在我最大的心病不是见不到他,而是怕他做傻事啊。”
“傻事?”我愣神,不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
“嗯。”太妃想再和我说些什麽,外面便传来了女的回禀声,“太妃娘娘,明月王府家臣白冶求见。”
太妃收敛了心神,强制掩去脸上的伤感,沈声威严道,“让他进来吧。”
“是。”女应声道。
突听殿门打开声,白冶小跑进来,跪地叩首,“明月王府家臣白冶参见太妃娘娘。”
“起来吧。”太妃一身的威严,不愧为帝王的一代宠妃。
“谢太妃。”白冶站起身来。
太妃回头笑看著我,“看来我想多留你一刻也不成了。”
我站起身来,向她福了福身,“谢太妃娘娘招待,心娴日後一有空定来见太妃。”
“好好,真真是个好孩子。”太妃欣慰的笑了。
出了屋,我和白冶缓缓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
“白冶,太妃的儿子是谁?”
“闵王。”白冶回道。
“哦。闵王?他不经常进来?”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到闵王。
“闵王手握重兵,皇上对他很是忌惮。”白冶点到为止。
我还是忍不住了,“所以皇兄就以他的母亲为质了?”
白冶眼中低垂眉眼,闭口不语,看来我是猜对了。
“白冶你带我去见皇上吧。”
白冶一愣,“王妃,这不太好吧。”
我瞥了他一眼,懒懒道,“有什麽不太好的,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呢。”
“王妃有什麽事情可以让白冶代劳转告。”
“大胆白冶!你也敢过问我的事!”我撅起小嘴,故意对他怒目相向。
“白冶不敢,只是皇上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白冶依然对我躬著腰,神情不卑不吭。
我怒竖眉头,语气野蛮了起来,“我有事要和皇兄说,你传不传?”
“是。王妃请随我来。”白冶身为明月府的家臣,自是一身的谋略,他的感觉也是很明锐的。他总感觉也许皇上和王爷不能解决的事情王妃或许能轻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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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白大人。”守在御书房殿门外的大内总管太监陈瑞见我们向御书房走来,立马便拱手一礼。
白冶温文回礼,笑道,“劳烦通传皇上,明月王妃求见皇上。”
“不敢。请王妃稍後,奴才这就去通传。”他能在帝王身前伺候,也是有过人的眼力劲儿的。这明月王妃可是不能得罪的主。
“辛苦了。”
“白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他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他笑著向我说道,“皇上有请王妃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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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御书房,见轩辕炼正坐在书案後面的龙椅上批阅著折子。
“心娴给皇兄请安。”我向他一礼。
轩辕炼抬眼睨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批阅著折子,“明月王妃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上。”我的眼睛贼溜溜滴转了一圈,不见有一个太监在书房里头。顿时心头觉得奇怪,皇帝身边怎麽没有人伺候著?难道皇上批阅的是加密的折子不成?
他把毛笔搁在砚台旁的笔架上,不疾不徐、不冷不热地问道,“王妃来找朕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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