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后回到家中,就发现未央还昏睡不醒,明显是中迷烟,手上指甲已经被人剪去,再想寒冰皇冠是为什么解封的,忆情这个精明如狐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前因后果。
在家里她已经被娘狠狠的取笑了一番了,连母亲也知道她动了未央,吃惊的嘴都合不拢,就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她占有过的人被面前这小子看过也动过了,冷冷杀意一下子笼罩她的全身,墨发冰颜的她,身如长枪雪亮笔挺的站着。
“我要你的双手,双眼。”
冷言轻轻一笑,忽然轻道:“我不打女子,但你是例外!”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红衣莞尔轻笑看这一幕,她对冷言没有留下坏印象,相反对这个眸眼清正的年轻人颇为欣赏,从他做事的手法看得出来,虽然有时不择手断,但却进退得宜,更难得他的心肠好像也不坏的样子,要不也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出头,可惜这青年终是嫩了一点,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暧自知,他这个第三者做得委实有几分冤枉。
忆情也许不似小花油滑,不似师傅张扬,但龙族之中最不好惹的人就是她了,心计深沉,她想整的人下场通常是很惨。
呵!原来看戏真的是一件很舒心的事!她笑盈盈的拉过儿子,解忧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倒是龙皇大人淡淡挑眉,眼眸扫向高塔某处,眸光清冷锁定了一个影子—孤独隐于黑暗中的一个影子,犹如开在黄泉边的彼岸花,娇艳而又诡谲。
忆情嘴角泛起了冷笑,任何人都没有见她动,天边那两轮明月倒率先动了,渐渐沉下了,整个魔界顿时黑得什么也看不清,这倒也没有什么,陡然间,忆情手心放出一只金色的蝶,带着绽灿的异彩飞到天边。
阳光如同金箭穿透的暗黑的魔界,冷言张大的嘴巴,像他这种没有见过阳光只能在月下出入人间的魔族,只要见到了阳光眼眸立刻剌疼起来了。
好狠的家伙,专拣别人的弱点下手,这下子,他都快成瞎子,打个屁啊!
这还不是最过份的,魔界居然冷了起来,雪花漫天飞舞,他张了张嘴倒底骂了出来,道:“我不怕冷,但是我们魔族其他人怕啊!你是来要人的,还是来拼命的。”
“我的人你摸到也看过了,留下你的双眼双手。”楚忆情还是一脸的不为所动。
龙皇淡皱眉头,收回了那只天边的金蝶,平去了漫天风雪,轻道:“他没有看你的人,剪未央指甲时,他也是戴上了手套的,比起某个混账,他不知道要君子多少了。”
龙皇大人冷语骂停了一时气不顺的烛龙,虽然忆情表面冷漠,但是解忧分明看到某龙妒火中烧。
“杀了他。”远处高塔传来一声冷喝。
面无表情的未央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寡淡的神情,让龙皇皱起了眉,轻喃道:“是傀儡
吗?”
忆情鼻端嗅到了香气,神情微怔,转眼间恢复成她娘口中死小孩子的样子。
冷言退到了一边,不忍再看,被傀儡丸控制的人根本就不能算人了,脸色苍白身体微颤的小公主似乎还在和药性做最后的挣扎。
烛龙轻道:“你伤不了我,因为……你舍不得。”
陡然小公主袖里射出一排箭雨,分毫不差的擦着烛龙的衣袖……在地上钉成了个人形,冷言和解忧同时翻了个大白眼,正如忆情那混帐说的,小公主就算受药性所制,也没有伤她分毫。
这货也太好运了,碰上小公主这种好女孩。
“跟我走!”忆情抓住了未央的胳膊,语气依旧平板的没有起伏。
解忧再瞪他家表妹,这家伙不要以为自已是情圣好不好!这么霸道的叫一个被药性控制小女孩跟她走,她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在众人还没有做心里防备的前提下,小美人扬起手,用尽全力一掌打在忆情那张俊美的脸上!
随后,粉拳不断的落下,眼泪也不断的滑下。
仿佛被那一掌打得呆住,忆情一时间竟毫无制止之意,直到小美人拿出雪亮的匕首,剑锋刺破皮肤,她才惊醒般握住了未央的手。然而已经来不及,那一剑刺入她胸口,她没有退开,划出横贯胸膛的长长刀伤,鲜血淋漓。
她皱了皱眉,看到未央一脸痛苦神色,鬼使神差的再一次握住了小美人拿着匕首的手,直直的抵住了自己的胸膛,轻声道:“剌下去,你的心就不疼了。”
匕首当真剌进了几分,龙皇挑挑眉,红衣神情变得冷峻了,解忧和冷言,一个张大嘴,一个瞪大眼,这头烛龙到底是想干什么?
匕首深得已经见骨了,烟灰长袍的少女抚着另一个满脸痛苦神色,眼眸不住挣扎的少女脸庞轻道:“我不是好人,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你。但是必要时,你可以把我欠你全部拿去—那怕是我的命。”
看着这一幕,龙皇之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做薄情郎做到忆情这种份上,他已经拍马都追不上了。
蓦的,忆情手腕吐力,未央紧握着的匕首一下没入了忆情的胸口。
“忆情!”
看到这一幕,未央的眼神陡的清明了起来,忆情却狠心的推开了她,制住她脚步,血就这样一滴滴的在她面前滴落,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她还是伤了她,她还是伤了她。
她一下无力摊到在地上,无法再抬头看自己喜欢的人一眼……
她面前依然站立的少女,唇微动,想扶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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