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驰的车里,感觉刺激的同时,铃铛也产生丝丝不安。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还未等铃铛适应这种车速,耳旁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刹车声,身体失去平衡,头不知撞到了哪里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原来车子到了转弯处时,另一条岔路上突然窜出一辆货运车,让道是来不及了,卓烈猛踩刹车打方向盘,车子一下子横著撞到了路旁的围墙上,一侧的车窗都碎了一地,车子变了形,损坏的相当严重,唯一庆幸的是没有造成漏油。
卓烈是在浑身剧痛中醒来的,睁著眼睛对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才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麽事,是自己太过心急才弄成这样,懊恼地抬手砸了一下床板,不料就这个动作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洁白的房间,床边摆放著几个仪器,自己一侧手上还在输液,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是医院。
忍不住咒骂一声,卓烈想撑起身体坐起来,但苦於肋间疼得厉害,一点力都使不上,只能倒回床上喘气。
“你精神倒是不错。”冷冷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卓烈不看也知道是谁,“哼,你来做什麽?看到我没死很失望?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是要击垮你,还是得到铃铛。”这是卓烈第一次说出铃铛的名字,可惜铃铛听不到。
“脾气还是一样急躁,那个女人是怎麽教养你的?”卓冥辰寒著脸,虽然一直没把卓烈当成自己儿子看待,看著他冲动的行为和话语还是觉得不悦。
“跟我妈妈没有关系,某人不要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卓烈气极,他最初恨卓冥辰就是因为他抛弃了自己的母亲,给了他一个无爱破碎的家庭和成长环境,如今一提到这件事他更加无法忍耐。
“呵呵,”卓冥辰冷冷一笑,“责任?那个女人灌输给你的就是这个思想?”
卓烈坐不起来,更别提下床了,牵动伤口,疼得几乎龇牙咧嘴,极力忍著才不至於在卓冥辰面前露出丑态,只能怒视著他。
“你还是别动的好。算你命大,只断了两根肋骨。”卓冥辰走到床前俯看著卓烈,“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後不要再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你带著她能逃哪儿去?真以为能让我找不到?真可笑!”
“你……”卓烈一脸怒容,但是又毫无办法,恨自己无能,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想到车子撞成那样,自己受了伤,那铃铛呢?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她呢?”
(0.22鲜币)死亡
卓冥辰知道他指的是铃铛,眉头微微一动,“都这样了,还担心别人。蠢小子,你就这麽沈迷那个女人?”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不要以为自己掩饰得有多好,卓冥辰,你从来没有这麽在乎过一个人!你也被那个女人迷得忘乎所以了吧?”
“呵呵,嘴上功夫倒是长进不少,你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把她让给你吗?”
“哼!快说她在哪?”
“死了。”
“不可能!”卓冥辰刚说出那两个字,卓烈就激动得脱口而出,人差点从床上栽下来。“她绝不会死的。”
“为什麽不可能?”卓冥辰冷冷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麽走运,就断几根骨头,她撞到的是头,要怪就怪你莽撞,才会导致这种後果。”
“这只是一场意外,如果没有那辆车,你现在就找不到我们。”
“蠢小子,少天真了。”
“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她到底怎麽样了?”卓烈怒视著卓冥辰,他相信这只是对方的一个阴谋,她怎麽可能轻易丧命。
“不相信吗?”卓冥辰眉头轻轻一动,将一份文件样的东西丢到他身上。
“什麽?”卓烈疑惑,同时也有不好的预感。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卓冥辰语气转为讥讽。
卓烈用唯一一只能动的手拿起那份东西,纸上赫然印著“死亡证明书”几个大字,扫过下面的小字,卓烈的手颤抖起来,“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亲眼见到她的尸体。”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卓冥辰早料到他会这麽说,“你昏迷的四天,我可没有好心到留著她的尸体等著你醒来。”
“不,不会的……”卓烈的声音低沈下来,看著手里东西的眼神有几分呆滞,嘴里喃喃著,起初找上铃铛是因为她是卓冥辰的女人,抱著愤恨和玩弄的心在她身上发泄,可渐渐地,那种感觉变了味,想要从老头手里把她夺过来,只属於自己,再也不愿意看著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突然间,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一块,麻麻的,微微的刺痛著。
几天下来,卓烈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反常,让卓冥辰怀疑他是不是受到太大打击以致脑子出了问题,可事实证明卓烈很好,除了异常的举止,他的思维都正常,能正确的回答问题和别人交流,甚至和卓冥辰说话也很冷静。
“真意外,你也有这麽安分的时候。”卓冥辰并不喜欢卓烈这个儿子,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血缘的关系是断不了的,何况卓烈最近的情况让他觉得很奇怪。
卓烈的目光淡淡地往门口的人身上一放,丝毫不见波澜,“你预想我是什麽反应?”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我很累,不想说话,你没什麽重要事可以出去了。”卓烈收回视线轻轻合上眼。
“不管你是真冷静,还是假冷静,你都不可能再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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