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曦晨的话,洛鸢顿时感觉一种曾经丢失过的东西忽然回到了她的身边,而这种东西自从她小时候被父亲当做商品给“卖掉”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放弃了,那就是——尊严。
??
司徒曦晨感觉自己手背上忽然一热,等到他再看向镜子里的洛鸢的时候,发现她早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这么漂亮的妆要是哭花了多可惜。”
他何尝不知道洛鸢哭的原因,弄哭女孩子对于男人来说本来是十分可耻的事情,可现在司徒曦晨却感觉心里很欣慰,他清楚洛鸢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而不是属于某人的某样“东西”,这就已经足够了,而这次学校搞的联谊会就是一次重要的契机。
“对不起,先生,我、我控制不住,您等一下,洛鸢马上就好……”
洛鸢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可却没想到越擦越多,到后来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难受就哭出来,这么多年,其实你的心里也很委屈吧?”
司徒曦晨把洛鸢抱在怀里,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抵制住这种诱惑,可他现在敢保证他在抱住洛鸢的时候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纯粹将她当做一个脆弱而又坚强的女孩子看待,越是表面坚强的女孩其实内心就越是娇弱,尤其是像洛鸢这种本来就饱受人间疾苦的女孩。
洛鸢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再也阻挡不了眼泪的决堤,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谢谢您,先生。”
哭了一阵子,洛鸢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却并没有赶紧离开司徒曦晨,反而紧紧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阔别已久的温柔,她也清楚司徒曦晨没有那么特殊的意思,不过这样却能让他心安。
“对了,咱们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决定吧?”
司徒曦晨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先是向后撤了半步,然后将左手放在胸前,右手置于后腰,对着洛鸢微鞠一躬,笑道:
“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不是在明天的联谊会上已经有约,不过……在下倒是诚心邀请你成为我的女伴。”
“先、先生!”
洛鸢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天,竟然能被一个这样优秀的男孩子邀请——可这块木头昨天不是还以为她已经有伴儿了吗?
“昨天我真的以为你已经有约了,可眼看着活动快要开始可还没有任何男人来找过你,我就知道那是你为了敷衍才说那种话了,我确实有点迟钝,可还不至于蠢到什么都不懂的程度。”
洛鸢低着头,正好看见司徒曦晨对着自己笑,她们家先生果然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是这么漂亮。
“别光看着啊,你还没给我个答复呢。”
司徒曦晨见洛鸢就这么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露出不满意的表情,难道他邀请女孩子一起参加活动还要考虑吗?
“嗯嗯……”
洛鸢闻言,连连点头,好像生怕司徒曦晨马上就会变卦一样。
“对了,学院的联谊会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吗?我可不想到时候在一群不认识的人面前丢脸。”
司徒曦晨笑道。
“先生您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答应魇珏老师了?”
听到这话,洛鸢倒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司徒曦晨见状,苦笑道:
“我这么无知还是真是抱歉了哈——可你什么时候听到过我答应他了?那不都是那家伙自说自话吗!”
说实在的,司徒曦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群体性活动了,人一多麻烦事肯定就是连接不断的,俗话说得好:十个人里就有一个屁事贼多的(这是我胡诌的),这要是成千上万的学生都聚在一起,那场面还不乱了?所以说他还是更喜欢清静一点的环境,这种活动完全不在他考虑范畴之内,可一来这是魇珏给他下达的硬性指标,二来他又不能让洛鸢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参加,就算是不喜欢,他也只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他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肯定要开始不配合了,以他的倔强,还没什么人能让他妥协。
“算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可能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司徒曦晨耸耸肩,无所谓的道,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他还记得当初小珏也硬拉着她参加过几次,不过那个时候他锐气太盛,倒是也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没有考古那档子事的话,说不定他现在还有不少对手呢。
所以他对所谓的联谊会倒是也知道一些,无非也就是聚个餐、跳个舞然后领导人讲讲话之类的事情,无聊的很。
“看来先生还不太了解学院的事情啊……”
洛鸢跟着司徒曦晨也有一段时间了,后者心里想什么她不说全都一清二楚可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便从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司徒曦晨,道:
“神学院的联谊会是分别举办的,只有同一个级别的学生才能参加同一个联谊会,并且人级的学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也就是说能够参加这种盛事的最低限度也必须是先生这样的学生,联谊会一共有三个板块,第一个是舞会和茶话会,第二个就是学院长老讲话了……”
“果然是这些无聊的事情。”
司徒曦晨一脸“我就说是这样吧”的表情,这种所谓的活动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从来都是就那么点玩闹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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