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西域东端都会有莫大的影响,翟容也将大致意思都陈述给她听了。翟容希望她能配合他完成此事,从此与唐国建交,他可以许诺处月部落将得到一定的好处。
可是,鹿荻心中是犹豫的。
即使在处月部落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去与唐国建交。只因她的父王步陆孤以节曾经与唐国将军秦允安作战,并且因此部落受损,自己也受伤。
此后,处月部落遭到大雪灾,终于元气大伤再也不能回复。父王也在郁郁之中告别的了人世。鹿荻也认可,这件事情,是父王受了星芒圣教内奸的蒙蔽,主动攻击唐军所致。可是,她仍然非常排斥唐国。
而翟容写给她的信函里则十分清楚。
娜慕丝只是眼睛因一些特殊缘由变成了蓝色,整体依然是个中原姑娘的模样。当年步陆孤以节攻击的唐国将领,正是娜慕丝王妃的亲身父亲!娜慕丝尚且不在意当年步陆孤以节偷袭秦都督军营之仇,与鹿荻交好,鹿荻又有什么理由放不下这些过往恩怨呢?
而且,如果不是由于娜慕丝,处月部落怎么可能如日冉升?这封信中,实情与威胁相并举,鹿荻基本没太多的选择。
这位张驸马是否真假?
在麴鸿都公主喊出“伪驸马”的真相之后,这位张驸马就立即登上了位于明成宫西侧的仙人承露台上。一时间高昌谣言纷纷而起:有的说,驸马是伪冒的,而承露台高高在上,只能等他被困死之后,揭下面具定能真相大白;有的则说,承露台上的驸马的确是张定和,麴智胜继位在即,他却跟别的部落女人有了私情,公主不能忍耐,以此举杀驸马泄恨……总之,各有说辞,难辨真伪。
鹿荻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绢纸,点个火折将其燃尽。
这个男人的心,真的太脏了!
娜慕丝那么单纯的姑娘,怎么会遭了这个瘟,什么都让对方知道了?鹿荻不由自主对自己的王妃泛起一层同情心来。同情心刚刚起来,就看到一匹白色的快马向着处月军队飞奔。
那马蹄细长、奔跑如驰的模样,鹿荻还没认出来,她身下的大黑鸟先欢腾起来。不安地点了几下马蹄,马眼凸出直直地看向前方。
白小飞依然高傲,菱形的马眼随意瞟了大黑马一眼,就擦到它身侧去,完全不理会大黑鸟的热情。大黑鸟身在主人的控制下,不能完全将头跟过去,只好不甘心地舔着白小飞的马臀。
秦嫣在鹿荻面前停下:“张驸马到底如何?吃苦不曾?”
“张驸马是你什么人?为何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鹿荻终于逮到当事人说话了。
秦嫣说:“是我郎君。”
“什么?”鹿荻喘一口气。
“敦煌城外,石/国使者的马队前,你也是见过他的。”
多年记忆瞬间重合。鹿荻怔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总算搞清楚,娜慕丝心心念念的那个郎君,就是这个冒牌“张驸马”;也是那年在敦煌城外看到的那位凶神恶煞的美貌小郎君。
果然是恃美行凶!鹿荻真是佩服自己当年就有这样的判断。当年看他生得貌。如今是被这男人生生恶心到了。驸马?还他娘是个驸马?鹿荻愤愤不平地想着。侧头看到,娜慕丝头戴着斗大的绿帽子,还满脸等着接新郎的神态,这姑娘胃口真好。
鹿荻真有拿根铁棒敲醒她的想法。
“到底怎么回事?”秦嫣没有得到鹿荻的正面回答,也知道鹿荻对于那位“张驸马”始终有些成见。
“娜慕丝,你那郎君你好好收着,万事你都要夫唱妇随地顺着他。千万别跟他犯别扭,不能惹得他生气跟你闹翻。”
秦嫣没听出鹿荻话中套着冷嘲热讽的味道,心不在焉说道:“那是自然,我会好好待他的。不跟他置气,做他喜欢的事情。”
“心那么脏的男人,运气还那么好。”鹿荻一口老血憋回去,喉咙里呛出腥气来:“好好好,你们夫妻好好恩爱去!”鹿荻命令军队向高昌国都进发。
日暮时分,处月大军来到了高昌城外,只看见城外如沸如潮,站了无数军队。鹿荻吩咐停下马步:“如此大的阵仗,这是怎么回事?”秦嫣看到,城墙下的军队服色各异,似乎有好几个国家的军队都过来了。鹿荻再次产生被欺骗的感觉,不知道送到她手中的绢纸,那“伪驸马”到底在西域发了多少份?被他诓来了多少军队?鹿荻看了一眼正露出焦急之色朝前看的娜慕丝:可是娜慕丝只有一个,女人应该只有一个罢?
念头还不曾转定,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是焉耆女王!你们将定和公子放下来,否则我们焉耆国血洗高昌!”鹿荻一看,一个满身白狐毛的女人骑在一匹白璧似的战马上,正在举剑叫阵。
“……”鹿荻和秦嫣面面相觑。在鹿荻的眼中,娜慕丝又带上了第二顶绿帽子。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叫起来:“卓虔商前来捉拿张定和,高昌国人若杀不了这个妖孽!就让我们疏勒国武士来动手!”秦嫣回头一看,是传说跟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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