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黑暗中横冲直撞而出的血色战旗烈烈作响,撞碎了虚空壁垒横列于铁衣军与大风军之前,如利剑插入战场将战场切割,一面是尸横遍野满目狼藉,一面是残骑裂甲血流不止。
逍遥侯一句话也不说,低头看着那些还带着稚嫩的脸蛋和不合身的盔甲、大出不少的战戟,对着满目疮痍跪了下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大风军与铁衣军同样一言不发和逍遥侯对着跪了下来!
手中的战戟名为征天,以神异金属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同时无坚不摧,戟的主人死了戟还未断,就会迎来第二个主人,第二个持戟之士。
苏木曾经说过,我可让龙崖持戟如林,但是他可没有说过,持戟之人会一成不变。
逍遥侯在他还不是逍遥侯而是血疆王的时候就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那前三百年、后五百年间诞生的幼龙们一样知道这一点,他们会握着征天戟冲锋陷阵,但是他们不可能抱着一杆专属于自己的大戟永恒长眠。
戟为将之兵,绝壑龙崖人人为卒,亦人人为将独挡四方!
“该洒的眼泪都给我憋着,那些是你们的长辈,是我的兄弟,等我们把绝壑龙崖放回了原本应该在的地方,再哭!”逍遥侯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战场,你们参战但是首要任务是保命,本皇......要开始杀人了!”
“喏!”龙吟搅动风云,一支支血色军旗插进了地面,一副副甲胄从黑暗中出现,一双双充斥着血芒的眼睛亮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
魂归!归去来!
逍遥侯摇摆着,像是喝醉了的穷困潦倒之人,昏聩又凄凉的嘶吼出这五个字。
御天城从天而降,枯木花狠狠撞在了碎魂千魂钟之上,钟鸣远扬千里之外。一缕缕半透明的灰色从鲜血渗透的地面下飞出,被碎魂千魂钟嚼碎,或者投入噬魂海之中重塑不灭之体。
“和我们作对的不会有轮回,不会有下辈子,我向你们保证。“逍遥侯低声咕哝着,骤然起身北望,不远处有流光来,麒麟咆哮如泣如诉,怨愤如海。
仅仅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岳鸢手下的麒麟近卫被逍遥侯打的支离破碎,作为大统领的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这个敌人太可怕,让他几乎发疯。
七曜摩夷天以加入麒麟近卫为荣耀,而麒麟近卫的荣耀,被这个男人、这支军队践踏。
“燕天南!“岳鸢的凄厉咆哮撕裂战场短暂的宁静,金色咄咄逼人从天而降,径直砸向了敖不悔。
小心点,这什么狗屁麒麟将有古怪,我打不过他。
幽渊皮笑肉不笑的向后退,让敖不悔与岳鸢遥遥相对。
“这个时候了,你打不过的人很多。“
粘稠的土灵力在岳鸢背后扭动,从他的甲胄上喷出一股活跃的生机注入土灵力内,突然间奔突冲撞,一只爪子拍向让他恨之入骨的青苍逍遥侯。
你岳家来此坏了规矩,既然你坏了规矩,就不要怪我不守规矩。
逍遥侯神色诡异的看着岳鸢。
咚!麒麟巨爪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在逍遥侯面前一丈不得前压。
“凡胎怎敢触碰我无极之躯?“逍遥侯轻轻笑,一弹指巨爪破碎,岳鸢口喷鲜血倒飞而回。
这?!
无极心!
幽渊失声,很显然这个脑中知识浩如烟海的博学者认出了敖不悔自拷魂炼狱中顿悟后得来的无极之躯。
很古老,很强悍。
帝轩辕、帝姜与鬼不鸣凝神看,不知道幽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敖不悔伸手去抓那名叫蛮角的刀,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拔起来,似乎生根发芽在噬魂海中的蛮角一动不动。
受死!岳鸢满脸鲜血,双手的金光吞吐,和背后的麒麟前爪一起按下。
敖不悔兀自冷笑,猛地抬头双目喷出淋漓血光,背后的噬魂海中血龙长吟着冲出和岳鸢背后的金麒麟冲撞在一起,天地间骤然只剩下了七成反冲天穹的血色与从天空中覆压而下的三成金光,几乎是一瞬间那金光就被血色吞噬,岳鸢的怒吼还残留在天空中,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下麒麟将?不过尔尔。”冒着淡淡黑烟破损的战盔被敖不悔抓在手中,岳鸢的身体被血光冲击到了百里开外,浑身散发着黑气,浑身瘫软躺在地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
被轰进他体内的血气肆意掠夺他的精气与魂魄力量,那古怪的血气肆无忌惮,而他堂堂至尊的力量,竟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出多余的反应。
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符,岳鸢只剩下了进的气不见出气。
那你,也要真的有本事来麒麟城,领教领教我们的真身之力。
虚空涟漪,两人并肩冲出,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岳鸢。
这具分身若死,你三百年苦修毁于一旦,说不定麒麟胄会被收回,连麒麟将的名号都被摘掉,要是这样,那可真是不美。
个子略高的将领眼帘低垂。
毕竟五百年交情,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折在这里,不过你记得,你在燕旋城的那处行宫,借我用上一甲子,如何?
岳鸢咧嘴,慢悠悠点下了头。
“一个武侯啊,什么时候我们这么惨了,竟然对付不了......一个武侯?!”第三位麒麟将自嘲的笑了笑,虽然是一道分身,可是也不是这群庸俗的武侯有资格敢挑战的啊!
诸位要一起来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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