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那倒霉催的收拣尸骨,结果这人死得太惨,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碎片,她想用这人的衣服打包尸骨带走都不行。好在旁边斜坡下面不知道是谁扔了一些用过的打包绳,她拣来那截打包绳,把那人的骸骨像捆柴似的捆成一扎,又把她那烂成不成样子的背包捆成包裹状与骸骨捆作一堆,攀着岩石爬到了井上。
半夜三更的,周围安静得连只鬼都没有,游清微他们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左右看了看,没找到锄头,又觉得这人刚死,家人肯定会到处找,索性先不埋了。
她觉得游清微应该还在鬼眼老头那,于是提着骸骨和背包朝村口方向走去。
她走了没多久就觉得柳平村不对劲,往日常走的路没有了,七拐八绕的,她绕了好大一圈居然又回到了井口。
鬼打墙?
可是周围没鬼出现。
路无归想起游清微的脖子上还挂着她的镇魂本命玉,她的眼睛一亮,感应了下镇魂本命玉的方向,不管不顾地顺着镇魂本命玉的方向呈一条直线跑过去,见到有坡翻坡,见到有沟翻沟。
她跑得飞快,身子轻得像是能踏着风跑,呼呼地一下子就到了村头处,然后一道耀眼的符光对着她打了过来,吓得她赶紧举起手里的背包和骸骨挡住这符光,背包里的螭龙八卦盘好像震了下,把那符光弹了回去。
路无归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把挡住脸的背包和骸骨挪开一点点,见到前面有一块碑,碑上画了道破魔镇邪符,那碑的前面有一排很宽的灼热的火墙,这火墙看起来似乎很长。她朝火墙挪过去,越靠近越觉得热,旁边的碑上和树上都画有符,她一靠过去,那符光就朝她打过来。有一次还把她打得倒退出去一丈多远,疼得全身像是被火燎过一遍似的。
她记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怕符的,现在为什么又怕符了呢?
她说不上来,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避开那符,绕着火墙转了很长一段路,才发现这火墙居然是绕着村子修的,把柳平村都圈了起来。
她发现这火墙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出入村的那条公路的火墙是最宽的,足有一丈热得吓人,还有好几道符镇着,别的地方就要窄很多,有的地方只有三四尺宽。
虽然靠近就有热浪扑来,不过,她还扛得住。只要不被火烧到,她就能过去。
路无归的眼珠子一转,把那捆成柴火状的倒霉催的骸骨提起来晃了晃,然后,对着那处只有三四尺的窄的地方一扔,骸骨和她那捆成包裹状的背包稳稳地落在火墙上,顺利地压住了火焰。不过,这柴捆得短了点,她又揪住绳子把“柴”给拉回来,又得新捆了下,借这倒霉催的尸骨铺路,又把她的螭龙八卦盘抱在怀里,然后,踏着尸骨麻利地从尸骨桥上跑了过去,又再拽住打包绳把铺在火墙上的尸骨和背包给拽过来,重新打包捆好,开心地提着她的背包和那副拣来的骸骨跑去找游清微。
她从路旁的地里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离公路上的符已经很远了,又上了公路。
旁边,有一道白影一晃,她一扭头就见到像是吃了膨大剂似的从筷子长足足长到了一米多长的大白。
大白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心虚,不敢正眼看她,不断地斜眼瞟她。
路无归问大白:“你干坏事了?”她见到大白摇头表示没有干坏事就继续迈着轻快的步子赶路。
没一会儿,她就到了鬼眼老头家门口,她刚要过去敲门,门上挂在八卦镜突然放出一道光朝她打过来,吓得她赶紧把背包和骸骨顶在头上当伞用。她想了想,把螭龙八卦盘挂在脖子上贴在胸前,那八卦镜的光突然就没了。
路无归觉得很奇怪,她已经很久不需要用本命镇魂玉锁住身上的阴气去挡那些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了。她又想不起哪里出了问题,只好暂时先不想了。她抬手去拍鬼眼老头的门,喊:“鬼眼老头。”
大白的尾巴一甩就要穿门进去,被路无归一把揪住尾巴给拽了回来。她说:“半夜三更进别人家要先敲门,你当心被人当成贼打一顿。”她没听到屋里有动静,又拍了拍门。
她听到游清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小刺,好像是小闷呆在敲门。”
左小刺叹了口气,说:“别想了。”
路无归一听,这是左小刺不让游清微给她开门啊。她把门拍得“啪啪啪”响,喊:“左小刺,开门!”
左小刺大叫一声:“尼玛!游骗子,门外……”
路无归听到有跌跌撞撞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大门上的耳门打开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游清微出现在门口,喊了声:“小闷呆!”又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脸色陡然一白,猛地退后好几步,一直退到玻璃柜台前。
左小刺赶了出来,然后“妈呀——”一声惨叫,那叫声,像是有什么比血尸还要恐怖的东西在这。
路无归心说:“难道门外有鬼?”她左右看看,除了埋头捂住眼睛的大白外,就只剩下她。
薛元乾、鬼道三人都出来了,一个个跟活见鬼似的看着她。
路无归困惑地低头朝自己看去,一眼看到怀里捧着的骸骨和背包,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说:“这个……我拣的。”
左小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拣……拣死人骨头……做什么?”
路无归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这人就死在我旁边,我看这骸骨很新鲜,像是刚死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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