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可是要先四处转转?瞧把你俩乐的。”
“先去医馆。”宋闻礼说着,攥紧了兜里的荷包,以防着被窃贼顺走钱囊,那可就闹了大发。
半路上宋谢非要买甜甜的糖葫芦吃,安娘本想给她买的,却被闻礼给阻止了:“安娘这钱得留着买药,不许花,就算是小钱也不许花。”接着瞪二妹眼,从兜里掏出一板铜钱给她让妹儿自个买去,便扶着安娘去了医馆。
医馆没什么患者,二人踏过高高的门槛,里头一块“医德”匾额挂着墙顶,梁上还挂着两三条排号的提示,医馆只剩下一位老郎中,他正闲着坐在诊桌前看书,闻礼想着也不用排号,便扶着安娘直接去了。
“咦,这不是安娘嘛,可是何处不舒服?”白爷爷笑着眼,抬手给她把了把脉,几些时候,大夫眉头一皱,沉吟至今也未曾动嘴巴,先瞧瞧旁边站着的宋家姑娘,再对着纸拿笔唰唰写下几行黑字,“宋家大姑娘,你先去旁头屋子给安娘抓这些药来可好?”
“嗯,好。”宋闻礼接过药方,盯着药方看些时候。
“怎地,大姑娘看得懂我上头写的什么?”老白笑得摸胡子问出话来。
“不,并瞧不懂。”闻礼弯嘴眯眯眼笑,便去了旁边抓药的药铺。想来宋谢那丫头却倒好,先前见着无聊,早已机灵儿地去外头对面楼先生说书了去。
进入中药铺,迎面是一溜高敞敞的柜台,柜台上面放置着几个锃亮瓦子亮黄铜儿铸就的药捣子。柜台两旁靠墙摆放着太师椅和茶几板凳,茶几上还端着一杯盏,热水正冒着白烟儿,此处柜台和家具都是一色的黑木头打造,倒是十分考究。
宋闻礼依稀记得这处,如今看起来倒是比记忆里更加清晰些了。
只可惜好似未曾见着什么抓药的伙计。
宋闻礼胆大往里头再走走,于两药柜的中央处,瞧见青衣一角,再是走前几步,便清晰地瞧见一位青衣公子,背抵着柜边,身材挺直,侧脸棱角分明,嘴唇抿着,眼睛垂着忒是深邃得漂亮,他立在那边,手正秉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这伙计原是在这处偷看书来着。
宋闻礼学着假咳声,那位青衣少年才回神,冷不丁地转头,便瞧见旁边瘦不拉几的姑娘,正用那大眼睛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少年弯嘴温温一笑,伸臂,将书实打实地拍她脑门上,再收回医书,声音也听得温和低沉,极度地好听:“闻礼怎地跑这处来,病可是好些了?”
宋闻礼听得愣神,心想这是谁的时候,脑子里才忽然闪出片段来,啊,这位公子原来是药铺掌柜的徐子青,怎地会将他忘了些。
“病好多了。这次来是陪安娘看病的,这便是大夫开的药方。”宋闻礼将单子递给他,见对方并没什么反应,再抬眼瞧瞧,发现徐子青正狐疑地反瞧着她。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没。”公子笑了笑,便将手中医籍放下,拿着药方盯些时候,再缓步进去抓药放秤杆,“只是许久不见,看得你脸色还是苍白些,病还是没恢复好些吗。”
“大抵上好些了,只是吃食的时候胃口还是有些犯堵。”宋闻礼摸摸自个的脸颊,再是有些纳闷地瞧着徐子青的背影,忽然眼睛坦明起来,“可知这药方治得是痨病?”
宋闻礼对医学大抵还是通晓些的,这药方开的确实有些复杂,连她这活了大半辈子的糊涂人都只觉得熟悉而已,果然是医书懂得少,懂得太少些了。大姑娘心底里叹口气。
“这药方上面说得。”徐子青话未完全,余眼便瞧见从旁屋踏进门来的那位安娘,正正着脸色地瞧着他。徐子青顿几秒,再噙着笑意接着回答,“白大夫那怪医的药方,我一向不懂,也不清楚这是否治得痨病,你去问安娘罢,兴许她会告诉你病头是甚么。”
安娘走近,对着徐公子温温颔首,拉住旁边闻礼的胳膊,语气低缓地显得病态“也不过是小病罢了,不用太担心。”
“可是。”宋闻礼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成天顾着我这边,我看宋爷爷也是年纪不小了,咳嗽倒是没减下来,回去你得好好提醒他少吃些油烟辛辣味的食物。”
闻礼点头。
这边徐子青按方子拿一沓半尺方块角的白纸,每每张平铺在柜台上面。他看一眼药方,拿起旁边一戥子,转身到他后边的药柜格子前抓药。药柜子由许多小抽屉组成,格子前面有白油漆写成的草药名字。徐公子从格子里轻轻地抓出所需的药,扭身再把药轻轻地倒在刚刚铺好的白方纸里。
之后徐子青再按着方子逐一核对过后,才包起药来递给宋闻礼:“都弄好了。”
“多谢子青哥。”宋闻礼说。
“我是做生意的,哪来的多谢。”徐子青用白布清理柜台上洒落的残留药物,再抬眼瞧着对面的大姑娘,如此说,“欢迎常来。”
宋闻礼被唬得一愣,忽而咧嘴笑道:“掌柜的可是希望我多生点病头,好来你这处做做生意?”
徐子青也笑:“怎地可能,你瞧我这处本就没甚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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