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着,伸手就要把桑落拉起来。
靠的越近,桑落就越加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一动不动的任她拖着离开了这个待了五年的石洞。外面仍旧是长长的昏暗石洞通道,桑落柔顺的垂着头,在黑斗篷女人打开一扇石门走进去,不耐烦的把她拉近自己的一瞬间。她猛的从袖中掏出一截磨得尖尖的白色骨头狠狠插.向黑斗篷女人的胸口,那个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黑斗篷女人反应的很快,立即就想要避开,但是桑落和她靠得太近而且太出其不意,虽然她避开了,却还是被坚硬的骨头浅浅的刺进了伤口。黑斗篷女人一脚把桑落踹开,捂住伤口,她一时还有些不能置信。
五年了,她每次都只看到这个小女孩沉默胆怯的缩在那石洞,打她也好骂她也好,都没有一点反应,没想到这回她会忽然就对她出手,看上去倒像是蓄谋已久。只不过终究是个不上台面的蝼蚁,竟然妄想靠那种东西杀她,实在愚蠢。黑斗篷女人冷冷的嘲讽的看着地上的人桑落。
桑落从地上坐起来,拿起手上沾了那个黑斗篷女人血迹的骨头。这根骨头是那个洞里一具尸体的大腿骨,很久以前她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能伤害这人的能力后,就在一具尸体上拿出了这根骨头。那些尸体里没有血肉,用石头划开皮肤,涌出来的只是白色的飞絮,那尸体人偶破开了那个大口子之后,就瘪了下来,一张皮软塌塌的包裹着里面的骨头。
桑落低低的笑了,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她的笑声嘶哑。将那根骨头放在嘴边,桑落把上面的血迹舔干净后,对黑斗篷女人歪头一笑说:“你以为我是想用这根骨头杀你?”
“是它说,要喝你的血。”桑落指着自己左脸上的黑色纹路,哑声道。感觉左脸渐渐变得灼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而体内那些五年修炼出的雾气一下子在体内的筋脉中快速的流转。桑落的手上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那团雾在接触到带血的骨头后,那根骨头就慢慢的溶解最后变成了一小团灰烬从桑落手上散落。
黑斗篷女人遮在斗篷中的脸沉的可怕,死死盯着桑落脸上的黑色纹路消失不见。只有她的血才能解去她给这个小女孩下的封印。
可是,即使封印没有了,她又能怎么样,不过还是蝼蚁,稍大一些的蝼蚁还是蝼蚁。黑斗篷女人笑的嚣张,周身都出现了同桑落一模一样的白色雾气,只不过颜色上要更偏灰一些。“你三层,而我,九层。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
桑落脸上的笑没有了,黑斗篷女人见状,向前走了一步,“我等了五年,不,我等了百年才等到一个你,不想把你变成灰烬,你的这具身体,不,以后就是我的身体了。至于你,已经没有用了。所以,现在自己跪下求我原谅,或许我会让你不死的那么痛苦。”
桑落沉默的散去手上的那团雾气,黑斗篷女人发出刺耳的笑声,也随着撤去周身的雾气,提步走向桑落道:“哈哈,好孩子,我就知……额……”黑斗篷女人得意的笑骤然一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穿过的剑。
在她背后,执剑的男子一转剑柄就准备把剑继续往下划。
“找死!”付青远重重摔在墙上的时候,听到一声嘶哑的“师父。”
桑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一看到那个黑斗篷佝偻着身子,捂住胸口满身杀气的朝靠在墙边的师父走过去,她马上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的就冲了过去,把手上的一小团雾气推向黑斗篷女人。那个女人察觉到后立马把白雾布在背后,可是她一直戴着的斗篷还是被溶掉了,露出了她的头。
稀疏的头发,老皱树皮一般的脸,灰白的皮肤堆叠着拉下,上面还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疙瘩。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头后面似乎早就已经开始腐烂,血和黄脓糊满了她的后脑勺。
黑斗篷女人尖叫了一声,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双眼在那双老树皮的手缝隙中,闪着滔天的恨意。她不再顾及着会伤害自己培养了五年的躯体,涌起白雾就朝桑落那边袭去。
靠在墙边的付青远困难的睁开眼睛,他咽下喉中的血,屏息再次运起息决。本来刚才他终于守到了这个黑斗篷修士,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又为了混进她的洞府一直勉强支撑着息决运转,刚才再次受伤,实在是坚持不住。但是看到她身上出现的古怪雾气朝徒弟而去,还是挣扎着起身再次用了息决。
因为黑斗篷女人的怒火全部都在桑落身上,而且她一向自负,对于只剩下一口气动都不能动的付青远根本不在意。所以付青远这一剑出乎意料的顺利,直接斩下了黑斗篷女人的头。她的头颅滚下来同一刻,付青远也跪了下来,大大的吐出一口血,用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黑斗篷女人的头上忽然出现一个光点,很快的融合进她先前攻向桑落的那一大片雾气中。那片雾气在空中翻滚沸腾一瞬变成了黑色,带着尖啸更快的把桑落包裹在其中,黑雾中传来黑斗篷女人扭曲的尖叫:“把你的身体给我!”
付青远脸色一变朝身陷险境的桑落喊到:“阿落快躲开……”再也坚持不住,付青远握着件倒在地上,不甘的失去了意识。
他没看到那团雾气裹住桑落之后,变得像是沸腾的开水。黑雾中那个黑斗篷女人的声音从仇恨变得惊恐,然后越来越虚弱。最后和黑雾一起,一点一点散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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