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见街日时出来摆摊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得到的结论。这里也曾整顿过小商贩,后来,也许是人们早以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或许只是为了生存,又死灰复燃了。
在我正式搬进学校的教师宿舍的第二天,中秋节到了。可惜中秋那天我没能在家的房顶赏月,学校的假期出乎意料的短,十五日那晚竟要回校正常上课,而很不幸,那晚有我的自习。
中秋前一天,我在家收拾一些必要的行李,现在天气虽有一点降温的迹象,但还不需要带保暖用具。有时午睡起来还会睡出一身汗。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床沿上对着一大一小的“吉他”发呆,带还是不带?带那个?我知道一旦我住到学校里,就很少回家。就算我家离学校再近也没有直接在学校住方便。
最后我选择了吉他,把用了大本的吉他谱和变调夹也一起带上。从家出发时,二楼的租客拦住了我,她见我大包小包的误以为了我要离开。老实讲,虽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很少交谈。
不是要走,我只是搬进学校里。我解释道。
啊?那个学校?你是老师吗?女人好奇的看着我。
嗯,我在中学教语文。
提到中学女人立刻明白了,毕竟,小董只有那么一个中学。
原来你是语文老师啊!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让你教一下我儿子了。女人一脸遗憾的说。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语文差点。
我没见过她儿子,想来要不在其他镇上读要不就是住校。我只好问她儿子多少年级了。
今年初一了。对了,还没问你教初中还是高中呢。
高中。我看一下时间,说,初中和高中区别比较大,我想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哎哎……好吧。女人似乎更遗憾的说。
虽然还没到中秋,但街上早已热闹非凡,大多数是卖灯笼和孔明灯的多。铜鱼路上集中有很多月饼铺子,从外面就可以看见她们制作的全过程。老实讲,有点恶心。那些人似乎没有自知一样,难怪生意一直冷清。我在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饼铺看了个双蛋黄的月饼,打算回校再吃。
背着吉他的我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其中大多是年轻的女生。据说,学校并没有吉他社,就连四大社团之外的舞社也没被学校承认。可学校的晚会上又用他们,真是奇怪的关系。我在心里笑一下就把这抛之脑后。
学校已经放假了,校园又回归寂寥,一如我刚回来的场景。学校给我分配的宿舍是一幢在些年头的五层楼房,在学校停车场的北面,离学生宿舍比较近,当然离小卖部更近。那幢楼我和同学去过,那时不记得是谁提议想打篮球,但随后我们发现唯一的篮球没气了。这时有人想起班主任,男,比较喜欢打篮球,应该有打气筒。于是我们几个女生就去找他借。班主任还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去参观他的宿舍,当时他说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没忘的话,他说学校专门设计的,冬暖夏凉。
然而我们向他哭诉,学校也专门设计我们宿舍了吗?简直是夏热冬凉。
后来班主任说了什么我忘了,在他去找东西的时候我们粗略看了一圈,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具全。一个人住正好合适。
可惜班主任找到了他的打气筒却找不到球针,只好把他的篮球借给了我们。再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政治老师手里有一个迷你型的打气筒。
我站在楼下不禁回忆起这件往事,当初的人物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多人毕业之后都不再联系却说着“保持联系”。我想起了韩,上次不愉快的通话后,我们至今都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是忙还是在生我气。明天给她发个短信吧,我想,那岚呢?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可抗拒的响起。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上楼,学校安排的宿舍在四楼。到达后我只剩喘息的份,什么也不都想想。找出钥匙开门,之前的老师看样子离开有段时间,整个房间无不透着被遗弃的味道。
我放下东西,认命的打扫起来,撕掉若干粘贴在墙上,不知那个年代的报纸,跑了一趟垃圾场才打扫干净。房子空荡荡的,看来我还需要再带一些家具来。我打开窗,宿舍外是一个沙场,上面有若干生了锈的单杠双杠,有几个小孩在那里玩耍。而原本在对面的破旧教师楼已被拆除,学校应该打算新建宿舍楼。再往前一些,是女生宿舍楼,没有选择回家的女生照常晒起自己的衣物。
每年最壮观的时间大概就是“回南天”的时候了,衣物密密麻麻挂满走廊上方。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舍友说,晒了三天了没干反而湿了。
☆、月亮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学生们陆续回校,从球场上突然热闹的声音就能知道。学校安排的晚自习时间从下午六点五十分一直到晚上九点三十五分。而一般外宿的学生回到家已经快十点,是个比较晚的数字了,尤其是冬天,在某些没路灯的街道,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发生过事故,学校一直没改过时间。外宿生们只好带电筒来学校。
而我们大多数内宿生则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下午放学时洗头。有几个原因,一是中午经常停水,二是中午洗头多半牺牲了午睡的时间。三是,晚上没那么热。我这一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天还没黑,月亮已经挂起,几乎圆形的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的圆。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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