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养。”刚走进房门,杜月就看见了在做垂死挣扎的我,连忙放下手上的托盘,蹿了过来。
“好好躺著,要不是表哥和姓夏的手下留情,及时卸了内力,你的右手,早就不在了!”杜月没好气地横了我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著,看吧,这就是你自寻死路的结果。
那人原来是萧逸?!那我现在还能睡在这里听杜月说话,实在是他老手下留情。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怀疑有加,恨不得把我赶得远远的好。
“我……”这副沙哑的嗓子,实在是不适合说话,又受了杜月一个白眼後,我乖乖禁声。我是无辜的!眨巴著眼,勉力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难受啊,动不得,吃不得,喝不得,那我人生还有什麽可寻?
一阵芳香从杜月拿进来的托盘里传出来,诱得我肚里锺鼓齐鸣。
“哎呀,我都快忘了!你受伤後伤口发炎,高烧睡了三天,没进多少吃的。我带了白粥,你也应该饿了。”杜月恍然醒悟过来,匆匆走了去。
这麽重要关乎民生问题的大事,你居然也可以忘?!还好我醒得早。
本来想小小地抱怨一下的,可在看见那递到口唇边的白勺子,我立刻就坐了起来。
“疼!”突然挺身,果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都叫你不要动了,总是不听!”怒气在杜月脸上堆积。
现在重伤未愈,有理说不清,还是不要做无谓反抗的好。
伸长脖子,把那勺白粥吞下去。
“别急别急!”看见我被烫得直吐舌头,杜月连忙又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才递给我。
在杜月的唠叨下,好不容易吃饱的我,正想睡个安乐午觉,一道黑影却已无声无色地站到床边。
“月?”
吃力地睁开眼,门外的光只能勾勒出床边人高大的身影,一张脸,藏在阴影之下。可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牢牢地锁住我,灼热而凌厉。
“谁?”
那样高大的身材,决不是杜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身。
只是这麽一动就够了。
“萧逸?!”惊呼声出口,我才霍然记起,这样是多麽的不敬。
经过一早上的糖水调养,我的嗓子著实已好了不少。
“萧大侠,莫然失礼了。还要多谢大侠当时手下留情。”我还没有忘记杜月对我说的,全靠他和夏冷情手下留情,我才不至於做独臂人。
“你是谁?”萧逸淡淡地问,可那俯视的眼神和傲人的身高优势,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你、你……不要靠这麽近好不好?”这样的气氛,使我很容易又想起了夏冷情。
想不到,磨磨蹭蹭了这麽久,我居然低姿态地求饶,萧逸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不要打哈哈,说,你到底是谁?!”声音越发严厉起来。
他看出了什麽?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莫然。我叫莫然。萧大侠,不要说,这张脸你忘了。”感受到左手传来的触感,我的心,莫明安定下来。
“我不是问你这些!就凭你和夏冷情的‘特别’交情,我不可能相信你!”萧逸发怒了,一手揪起我的衣领拉近,脸对脸,眼对眼地近距离瞪视。
真是莫名其妙,我和夏冷情是什麽关系啊,连我自己也搞不懂,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还是玩家和棋子的关系?
“请恕小的愚昧,萧大侠的话,小的不明白。”被整个拉起的身体叫嚣著疼,可我还是竭力忍了下来,脸上努力维持著一派恬静,双眸平静地与他对视。
“姓莫的,不要以为你总是一脸云淡风清的模样,我就不敢动你!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他真的抓狂了,怒气全表露出来了,这与平常感情内涵的他,完全不同,看来真的很气啊。
可我就是听不懂他到底要我说什麽,他不可能知道的,我的过去,早已尘封在一片火海之下了……
“萧大侠,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也不知道你的疑问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莫然就是莫然,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倔强地直视萧逸愤怒的双眼,那深邃的黑眸中,竟透出异样的情绪。
“这就是你的答案?!很好……很好…………”萧逸一连说了两个很好,到最後,居然还笑了起来。
那是怒极而笑的表情,我仿佛看见他背後燃起了黑色的怒火,阳高照的大白天,我竟有如处雪峰的感觉,不由得大大了个寒颤。
把我一切的反应尽收眼底,萧逸再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冷笑著走了出去。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我慢慢抬起左手摸了摸脖子。
脖子啊脖子,不知道你坚硬与否,是否能受得了萧逸那狂烈的一刀呢?
其後的两天,萧逸的身影,再也没有在我的听竹阁出现过,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并不敢放松任何戒备。
萧逸的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飘逸,难以琢磨。
“然,在想些什麽?”在我发愣的同时,杜月正好走了进来。
“哦,没什麽,只是想一些事情罢了。这是……”回神之际,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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