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天对薛佳一阵胖揍,薛佳这才知道真正遇见高阶的对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薛凌天收拾完他后,直接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拖到了十里春。
今天十里春算是比较清静的了,只有寥寥数人。渝大夫依旧如往常一般细心地为病人诊断治疗。看到又是薛家父子,脸上没多好的颜色。薛凌天把薛佳往凳子上随手一扔,他像坨烂泥一样,哧溜的从凳子上滑下来。渝大夫目瞪口呆,连忙拎起薛佳。只见他浑身是灰尘,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口子,撕烂的袖子漏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只是这手臂上满是淤青,还有着许多擦伤。渝大夫白眼瞪了一眼薛凌天:“你们两个多大了,还玩的这么疯,好不容易人少,终于能够歇一口气。嘿,你们要累死老头子我啊。”渝大夫一边说一边转身进入内堂,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然后交给薛凌天:“把这个给他涂上,过几天就好了。”
薛凌天一把接过:“渝大夫,这得要多少源石啊?”说完还傻乎乎的直冲他笑,渝大夫摇摇头,看了一会薛凌天,嘴唇轻启,吐出来一个数:“两块中品源石。”薛凌天顿时苦着一张苦瓜脸,然后伸手摸出了一个小袋子,头也没有抬直接将它抹在薛佳的身上,他对渝大夫说道:“我只有这么多,您看是不是先赊一下账。”
渝大夫摇摇头,态度非常强硬:“概不赊账,要知道薛家就你小子最狡猾。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你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行,我今天偏偏要从你身上拔点毛下来。”渝大夫老奸巨猾,始终不肯松口。薛凌天也不甘示弱:“要说狡猾我怎么比得上你老人家,再说了,这小子也比我阴险,居然藏了一手,我是被逼无奈才把他打成这样的。再说了,我就带了这么点钱。”然后一副我就这点钱,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的样子,真是无赖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渝大夫眉头一扬,厉声问答:“真没有?”
薛凌天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淡然:“真没有,有的话早拿出来了。”
渝大夫闭口不言,从薛凌天手上拿走袋子,细心地数了数,里面只有一块中品源石和十多块下品源石,不禁眉头一皱,根本不够啊。他想了一会,然后转头对薛凌天说道:“你这点根本不够,要不你再拿点东西抵押一下?”
“渝大夫,要不这样,我将佳儿抵押在这里给您做苦力,什么时候账还清了很么时候就让他回来。”说完他还装出一副非常不舍的样子,连渝大夫这样的老油条都有些吃不消。
“罢了罢了,就让这个小家伙跟我一天吧。”
“渝大夫,要是他做的好就让他一直呆在十里春吧,他干活的工钱算我的。”
“混蛋!”一声怒吼从十里春传出来,周围的人都好奇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不约而同的看着十里春的大门口,是谁不耐烦了,居然敢惹渝大夫。须弥,一个强健精壮的中年男人从十里春走出来。他显得从容不迫,走出来还不忘整理整理衣服。街坊邻里纷纷议论“这人谁啊,看起来挺不错的,居然把渝大夫给惹着了。”
“你不知道么,这是薛家老爷子的三儿子薛凌天啊。”
“薛家就了不起么?”
“是啊是啊,渝大夫多好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
薛凌天渐渐远去,身后的议论声仍然不绝于耳。
渝大夫毫不客气地将薛佳戳醒,“谁,谁戳我。”薛佳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滚爬起来。他随处环视了一番,发现自己并没有在竹林里,“这是哪里啊?”
“臭小子你慌什么,你且看看老夫。”薛佳一转头,渝大夫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庞出现在了薛佳的面前。“原来是渝大夫的诊所啊,渝大夫你好啊!”薛佳猥琐的笑道。
“好啊,你醒了就去干活吧!”渝大夫笑得越发灿烂,“好了就去,就别磨蹭,去干活吧!”
“干活,干什么活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薛佳见势不妙,立马就想溜。可是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门口,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店里的伙计闷墩。
“渝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是长者,但是也没有将小辈无缘故的留下来干活吧。况且还没有血缘关系。“咳咳,你就不觉得为啥你会在我的十里春么?”
“何故啊?”
“你爹已经将你卖给我了,就是因为你的医药费没有凑够。”渝大夫呵呵地笑着,不停地抚着他下巴的胡须。薛佳听到这儿,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篮球,可惜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篮球。他似乎听到了天方夜谭,自己的父亲付不起医药费将自己卖、卖了。这把他雷的外焦里嫩,这是有多老套啊,爹付不起前都跑了,留下儿子在这里干活抵债。他苦笑了数下,干巴巴地望着渝大夫:“这是真的么,你们别匡我。”渝大夫微笑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这让他瞬间跌倒低谷。薛佳眼前一亮,连忙掏出自己的腰包:“渝大夫,医药费到底多少啊,我可以出呀!”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渝大夫想也不想,一个臭小子能有多少钱啊,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奸笑着,没错就是奸笑着,一个长得和蔼可亲,有着长辈面容的渝大夫居然露出了奸笑:“不管你有多少钱我都不干,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我这店铺里呆着吧。过了一天后你就可以回家了,闷墩,带这个家伙去药房磨药去。”说完他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薛公子,你还是干完一天活再走吧,反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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