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声音在秋纭歧身后说。她笑了半天。
“女神怎么把你漏掉了呢?采集悲伤?那是什么?”秋纭歧转过头看着白轶。
“采集悲伤?”
柳校苇突然出现在路当中央。我被吓了一跳,差点说“好狗不挡道”。我想起她和温室女神是校友。“喂,校友你也出卖?你还真是……做得绝啊。你会采集悲伤吗?”
我要是说柳校苇当时欢得神经搭牢了那未免太有损她的形像,不过她居然露出一个很少见的吓人的翻白眼表情。“采集悲伤?”
“你说得对。温室女神对我用怀柔政策,她觉得我是个当双重间谍的料?她想让我为温室办事。”我在想这有没有可能。柳校苇喃喃地说,“亏她干得出来……也怪不得她要找继承人。哈,这下我们有戏了。”
“采集我只能想到标本或者信号。”
“贾芳晖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在柳校苇的注视下我觉得彻底透明了。难道她不是跟我一样的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在蒋双因堕胎而死后,丰於缨彻底沉沦了
失去了恋人,失去了朋友
……
终于,大家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掩藏的方法就是让光在死角边缘湮灭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悲伤是有价值的。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被带到医院里,让医生给我开药吃。因为我亲戚觉得我好像“年纪小小脑西的的牢”。那个悲伤的价值就体现在体现药物确实能起作用。半粒下去能瞌睡一整天,还有一种吃了老想笑的。那时候的价值,那时候我也不觉得我很有价值。下不完的雨使马路上积起了一个个水凼车子从我身旁驶过将泥水全部溅在我身上。车子的尾气污染了空气,还要污染我的衣服。对此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连要解决这个问题都意识不到。其实完整的说法是,我连这是个问题都不知道。我很蠢啊,考试考不好,也没有朋友。
“我必需体现我的价值!”
“所以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柳校苇说,“我懂了。从悲伤里采集资源简直是找死。你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还真的心动呢。我告诉你她是要吸你的血!刚入门的学生都知道这样采集资源是慢性自杀,你不知道。好吧,你没学过,所以我来告诉你。贾芳晖为什么急着找一个继承人?因为她渐渐无法采集资源了。她把自己掏空了所以要找新的目标。”
“总有一天不悲伤。”想起了被一起培训的人注视着的感受,我不愿意再回去。无论哪个时代都不能做叛徒是唯一的定律。我突然想到柳校苇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她当叛徒当得真开心!“悲伤完了之后就会快乐吧!”
“啊?悲伤完了就死了呗。”柳校苇指着我身后。转过身我看见黑色的大楼。“丰於缨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早知道她是温室的人,我当初就应该好好跟她套近乎。唉,晚了。”柳校苇惆怅。“这就叫缘分来了不珍惜,缘分去了空流涕。”
“缘分?是机会吧!”
我要求柳校苇告诉我丰於缨的事。“是啊,这么多的悲伤,是够给温室充电了。”她完全地语焉不详。“你跟丰於缨没得比!”
“温室女神说……”
“贾芳晖,她叫贾芳晖。”
“贾芳晖说我感到悲伤世界就会变得柔和……”
柳校苇说,“换个地方说话,这儿蚊子也太多了!我感到悲伤蚊子就会感应到我的血特别好吃吧!”
柳校苇的想法,我猜跟我当年差不多。她是从六院放出来的,这点跟我有点像。我觉得当行动员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是骗人的,其实真正的原因这样就可以不用被关进六院。柳校苇的雄心壮志应该是要出人头地?一路上她跟我说,温室女神是她师姐,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保护壁,温室那么多年也该倒了。所以天降大任的斯人就是她柳校苇。我不得不说她太狂了点,我还真没做过这种梦……但批评柳校苇有一点在自我批评的感觉因为她跟我还是有共同点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没说。
“我可以造一个人工南极吧,我自封寒冰女神。温室女神?见鬼去吧。”
“叫冰箱女神吧。”
“自己封的叫什么都不算数。封号这东西一定要别人给你。”
“你觉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一点卖友救荣?”
“贾芳晖算我哪门子友?”
柳校苇不知道带我去了哪儿。漆黑一片。我连她的脸都看不见。“你要是敢背叛中心,我直接就把你杀了,看这儿弃尸就挺好,我连转移尸体这一步都省了。”
“有些东西用生命交换也是值得的。”理论上这句话没有任何说不通的地方。柳校苇半天没说话,我还以为她真要拿凶器了。她说,“知道这儿为什么会这么黑咕咙咚吗?”
“因为你拿布把窗子给蒙上了?”
“还是讲正事儿吧。”
“我觉得我有叛变的必要。”
“你看我都这么威胁你了你还敢说……你还真挺敢说的呀。”
“有些东西用生命交换也是值得的。”
我在黑暗中拿不定主意。柳校苇说,“我敢保证这个地方连贾芳晖都不知道。尽管温室出自它手,但建筑死角她是管不了的。这儿就是一个死角——用布蒙是没办法挡住的光!不过有些地方就是天生黑暗。”
“温室女神要让丰於缨当继承者。但她还说我和秋纭歧是新的悲伤资源。这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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