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回过头来,看到周文齐,微微叹气,点点头:“你找我?”
周文齐老远就拱着手,给韦帅望个长揖:“上师……”
把韦帅望给寒得:“你***这是脑子短路了还是觉得老子有心情跟你说笑啊?”
周文齐笑道:“听闻贵教先知包括弥乐,也持斋戒,我想叫声上师没有错吧?”
帅望郁闷地看他一会儿,真论起来,人家小周叫的还真没错:“我怎么听着象骂我呢?”
周文齐忍不住笑出来:“想必公主觉得授韦教主侯爷的爵,也委屈了,非皇族又不好封王,叫国师最合教主身份吧?”
帅望继续闷闷地:“我很忙。”
周文齐道:“是是,长话短说,教主交给我的两个人口供都在这里,再也榨不出更多的消息,教主要是想继续查,那得再抓人了。要不是想查了,人,我就交回教主了。”
韦帅望拿起来看:“玩够了?要换新的?”
周文齐陪笑:“教主说笑了,想必下官工作太投入,让教主误会了。”
韦帅望道:“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周文齐道:“教主没从工作中得到乐趣吗?”
韦帅望给噎了半天:“你这死鸭子嘴可真硬,难怪芙瑶没事就找茬揍你。”
周文齐执着地:“教主没觉得……好玩吗?”
韦帅望随口问:“啥东西好玩?”
周文齐道:“把反对你的人用各种方法弄死,让一切按你希望的路去走。”
韦帅望一愣,然后怒了:“你他妈说啥?我是因为好玩……”
周文齐道:“教主息怒,这话还可以换个说法,嗯,为了理想而奋斗,抛头颅洒热血什么的,能力强的抛别人的头颅,能力弱的,洒自己的热血。”
韦帅望气结,我被人给骂了,被个变态给骂了!然后又觉得好笑,人家变态智商没问题,说得挺有道理:“你他妈嘴这么欠,是不是除了喜欢虐待还喜欢受虐啊?”
周文齐道:“说的时候都是为公,有人为公有人为私,教主你为什么?”
韦帅望道:“关你屁事。低头看口供,过一会儿:“爱管闲事,不行吗?”
周文齐问:“教主希望所有人都过得好吗?”
帅望想了一会儿,点头:“嗯。”
周文齐道:“那么刀剑放到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用途也就是了,不必强行折锋毁刃的。我听令行事,尽职尽责,至于我心里乐还是不乐,于人何妨呢?”
帅望看他一会儿,你妈的,废话真多:“滚。”
周文齐躬身告退。帅望道:“滚回来!”气结:“这些人都是谋反的?”我周围一个好东西没有?
周文齐笑道:“回教主话,前面十几个是准的,后面那些,姓成的有点糊涂了,虽然他乱说,但是我怕哪个漏了,也防着教主有用,所以,都写上,教主想查,就查,不想查,是教主的信任与恩义。”
韦帅望重看一次,前十几个,周文齐还特意换了个行,标得很明确,一点没错,都是李唐旧部交好的。
韦帅望忍不住笑笑,怪道芙瑶恨得牙痒痒也用着他,看人家这事办的,口供上我都给你写上了,你不查吧,你手下得千恩万谢感激你的信任与恩德。想整谁的话,口供上都有啊,这就是万事如意啊,想谁死谁死。这也算本事啊,要对手千年不倒,你还硬是找不出毛病来,那搞好自己就得倒。
帅望沉默一会儿:“南朝说什么了吗?”
周文齐道:“上次给教主的口供,一字未加。不是属下不尽心,一来呢,是教主吩咐不敢动大刑,二来,这小子确实有点硬气。”想了想:“嗯,公主殿下,有时间……”
帅望道:“今天不见得有,你有急事吗?”
周文齐道:“这个,不知道公主同上师说过没有……”
韦帅望气笑了:“再叫上师小心我半夜过去把你剃成秃驴。”
周文齐笑道:“公主的意思,是再查查马相与梅尚书的事,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请示一下,继续动刑,就难免伤筋动骨了。要是还不准伤他,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马相不肯辞吗?”
周文齐道:“马相说过辞,百官齐保,皇上犹豫着,辞呈留置中多时了。”
韦帅望问:“找不到别的突破口吗?”
周文齐道:“他儿子的贪污案也在审,但是,马相一词不置,看着象要舍卒保帅的意思,他儿子的事,也扯不到他身上,我们查了又查,他儿子贪得也不多,教主知道,我朝对贪腐没有重刑,连带的动刑也不能太重,动刑超过其罪应受之刑,审案的,是有过失的。会落人口实。虽然我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能从不相干的人口中做实了谋反,才是打蛇打七寸,也免了被反噬之险。”
帅望苦笑:“那你的意思,从南朝嘴里问出没有的事,多大把握?”
周文齐笑道:“这是百分百能问出来的,只是保不准他受多重的伤。”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去同他谈谈,他肯招认,我会赦免他,也会保他兄长无事。”
周文齐想了想:“我明白了。”这意思当然是不招认小心死全家的意思。黑社会就是好,不用捏造啊,半夜踢开门,一刀一个,灭你满门。
帅望道:“你傍晚时再过来吧,问问公主的意思,是否容马相全身而退。”
周文齐道:“教主此言差矣,公主的意思是请马相体面退出,是否全身而退,在于马相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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