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太大了,若是你没了内力,做不了将军,那你们慕府就完了,你之前结了那么多仇人,一旦知道你成了废人,你死定了。”
慕尘虚弱地笑了笑,道:“那又如何,我是定然不会去许府求药的。”
“为什么?许馨媛有什么不好,你宁愿去死,也不愿娶她。”温苏问道。
慕尘手里紧紧抓着那根熊猫吸管,眼睛不看温苏,心口微微地痛着,“没有为什么,我不会娶她。”
慕尘艰难地起身,打坐,缓缓运起内力,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全身细胞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好似有万千破碎的剑碎在身体里流动着,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如大江大潮一般朝他涌来。
他闭着眼,痛苦地紧咬黑紫的嘴唇,额头上大汗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咬破自己的手指,两滴黑色的毒血滴下。
此时,他耗尽全身气力,仅逼出这么一点点,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差点晕厥过去,他勉力支撑,微微睁开眼睛。
绝美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你看,我可以的。”
说完,眼前一黑,胸口一阵难受,再次晕了过去。
温苏将慕尘扶下,躺好,心疼地看着慕尘精疲力尽地模样,眼里泪光闪闪,“你再这么下去,没把毒逼出来,你就耗尽气力而亡了,这又是何苦呢。”
许馨媛在家里等了几天,也不见慕府派人来求药,急匆匆地赶到父亲书房。
“父亲,慕尘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将龙阳草花给我,我去救慕尘。”
许馨媛心急如焚,拉住许相的衣服,苦苦哀求。
许相眼中闪过算计,“女儿,你不能去,去了,你就输了,现在是你们比谁有耐力的时候。”
许馨媛急得快要哭出来,也不知道那么慕尘怎么样了,“女儿,不比了,慕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父亲,你就把龙阳草花给女儿吧!女儿这次嫁不成,还有下一次。”
许相:“傻瓜,父亲得知慕府已经知道龙阳草花在我手里,慕尘宁肯逼毒冒着成为废人的风险也不肯前来许府求药,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他来了,我们定会提出条件,他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我们会提什么条件,他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娶你的。”
许馨媛瘫软在地,她又如何不知,可她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父亲,我可以不嫁,但是他不能死,父亲,求你了,把龙阳草花给我吧。”
许相看着女儿为了一个男人活得如此没有自尊,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你现在送过去,他也不会要,难道你还要求他收下吗?女儿啊,我们要活得有尊严,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父亲再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今日音国太子白琴派使臣来我国,有联姻的意思,话语中透出并不是非要公主不可,女儿,这是个机会。”
“不,除了慕尘,女儿谁都不要。”
许馨媛拿过许相手里的龙阳草花,风一样跑了出去。
待许馨媛赶到慕府,慕尘的房间围了很多人,包括慕尘母亲欧阳静。
慕尘母亲欧阳静,四十几岁,看着却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保养得非常好,容貌绝丽,风华绝代,是一个让人一见难忘的绝世美人,曾经不知有多少男人为之倾倒,包括现任宁国的先皇,慕尘与他母亲极为相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慕尘多了一丝英气,欧阳静则是多了几分女子该有的柔美与岁月沉淀下的不凡气质。
她心中生了希望,慕尘向来对欧阳静言听计从,她现在送了救命药草过来,即使不做正室,做个妾,总是能答应的吧。
她手捧装着龙阳草花的盒子,走到欧阳静面前,将盒子双手奉上,恭敬地说道:“静姨,我听说慕尘中了毒,急需这一味草药,我用尽一切办法从我爹爹那要来。“
欧阳静气质不凡,雍容华贵,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平静如波,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慌乱分毫,温柔好听的女声不紧不慢地响起,“媛儿,你是个好孩子,盒子,你先放下,你去看看尘儿。“
清冷的欧阳静总给人一种疏远感,许馨媛从小就听说了这位大美人的事迹,也是有缘得见几面,她总是那么优雅,那么气度不凡,即使是听到他相公噩耗的片刻,也不能让她为之动容,像一朵盛开在冬日遗世而独立的梅花,清冷美艳。
慕尘则像足了这拥有着绝世容颜的母亲,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像,从不在乎什么人,从不在乎什么事,除了打战之事和朝廷之事,其他事情都引不了他的兴趣。
许馨媛怀中救命恩人的心态,来到慕尘的床边,几日不见,原本就很瘦的慕尘,更廋了几分,棱角更为分明,眼睛微微闭着,嘴唇微珉着,虚弱的样子,让她一阵心痛。
“慕尘,我把药带来了,你醒醒。”
慕尘刚才痛得躺下闭目养神,刚才听得有人与母亲说话,他听出了是谁,他没有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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