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前提,每个人只准带一名家属,多了自己买票去,咱们团不包!还有啊,护照签证都快些搞定,下周就得出发了!”
夏盈光回去,先问李寅最近忙不忙。
李寅知道她有事,回答说:“不忙,怎么了?”
实际上,李寅最近是真挺忙的,一是工作;二是夏聪毅出狱了,他的公司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被自己收购了,自己也成了夏聪毅的顶头老板。
他过去一年,收集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正准备再一次把夏聪毅给告上法庭,可李寅就是怕这件事给夏盈光造成二次伤害。
他看见夏盈光现在活得像一株向日葵,向着阳光生存,以往的一切都被她给忘记了。
如果这件事要重新提上法庭,那么夏盈光作为受害者,必然要出庭旁听。
当案件在法庭上还原,夏聪毅收养夏盈光的理由真相大白,父母车祸死亡、留下她一个人在人世间、亲戚为遗产抛弃她,把她丢给了一个魔鬼般的家庭……这些种种,李寅心底清楚,这必然会给夏盈光造成伤害,就是不知道伤害范围会有多广。
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让夏盈光接触好的人、好的事,像他这样的人,对纯净的东西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喜爱,他一直把夏盈光保护得很好,包括她现在接触的人,李寅统统都调查过。
夏盈光现在是前途无量,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毁掉了。
他说自己不忙,夏盈光就告诉了他:“叔叔,我们团包机去瑞士,可以带一名家属,你……你去吗?”
李寅私人飞机出国一次麻烦,但他早就打算要跟夏盈光一起去琉森了,所以准许飞行的手续都快办好了。
他眉头轻轻一皱,客机怎么能跟私人飞机相比?那么长的航程,没有直飞只能转机,而且只有座位没有床,他自己也就罢了,夏盈光怎么能禁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折腾?
见他表情不太好,人也沉默,夏盈光以为他不愿意,轻轻拉了下他的手,低头道:“如果你不去,那我……”
她也不知道带谁去比较好。
翟超逸还是林妮?
还是郑琳琅?
“去。”李寅没辙,“当然要陪你去,我们盈光要去国外演出,我当然得去看了。不过,你真要跟着乐团的包机走?”
夏盈光“嗯”了一声,望着他道:“想跟同事们一起。”
这种感觉,大概就类似于小学春游,和同学们一块坐大把去,和跟家长一起坐小轿车,小朋友都乐意选择跟同学们一起坐大巴。
夏盈光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她非常期待这次集体旅行,认为肯定会很有意思。
等到出发那天,夏盈光收拾好了两个行李,因为总监在群里说等他们到了琉森,都是住标间,男生和男生一间,女生和女生一间,夏盈光和管乐组的一个小提琴手分到了一起。
而且既然乐团负责了家属的机票钱,那就不可能再负责住宿费了,只能让家属自己找酒店住。
总监说:“在琉森的二十天之中,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团队。”
乐团有乐团的规定,是不允许乐手擅自脱团自由活动的,他们必须对团内乐手的安全负责。
八月初,夏盈光带着自己的家属李寅,跟随乐团的包机一起飞往瑞士。
他们在机场集合。
李寅戴墨镜,推着的机场行李车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大的是夏盈光的,小的是他的。
对于夏盈光必须跟着乐团里的女生一起住这件事,李寅非常不满。
他是临到出发前,才听见夏盈光说起这件事,所以脸色臭着,十分不悦地抱怨:“你们什么破乐团,管这么宽,人身自由也要管。”说着,迎面走来了一家老小,小孩子坐在行李车上,另一个大孩子推着车横冲直撞。
李寅立刻丢开行李车,把夏盈光给拉到自己身后来。
混乱过去,李寅像交代孩子一样交代她:“你手别丢开我的,走路看路,机场这种熊孩子特别多。”
他一只手压着行李车,一手扣着夏盈光的手,走向换登机牌的柜台。
大家身上都背着大大小小的乐器,穿着便装,一个乐团几十个人,看起来声势浩大,十分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带着乐器,除了像夏盈光、周阳和乐团总监他们,是只拿了行李的。
琉森的夏日音乐节为期两个月左右,但他们只待二十天,这二十天,也是大使馆为他们乐团的人特别批准的可逗留日期。
基本上大家都带了家属,周阳带着自己的女儿,总监带了妻子,团里乐手年纪参差不齐,有的二十多,有的三十多,也有四五十的。
有的带男友,有的带女友,有的甚至抱孩子……
夏盈光不是唯一一个带男友的,但她的男友,一定是最靓的,团里有人先看见夏盈光,喊了她一声:“这边!”
团里的同事们,很快发现她跟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手牵着手。
“那是夏盈光男友?还是老公?”
在乐团里,有不少喜欢夏盈光的,但她看起来文静,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男同志想追她,经常都碰得一鼻子灰。
不过,自从知道她有主了后,这种骚扰也就基本上干净了,乐团里都是文明人。
李寅爱穿三件套,他自己生活得很有形式感,工作和日常都西装革履。
他身材健壮挺拔,被墨镜遮住的英俊脸庞极有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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