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想到的事。
但是即使如此,刚才的我的行为也逾越了奴才的本分。抬头看王爷的脸色,仍是波澜不惊,倒是何言没了一贯的笑脸,露出一丝焦急来。
车外的战斗愈发激烈,我可以感觉到人越来越多,但却不是我们的人。车外不绝于耳的兵刃相交之声,直把车内安静的空气挤成了压抑。
突然马车动了起来。
郝连,是你吗?
王爷冷静的出声。
王爷......
话音被一声闷哼打断,显然是受了伤。
我看到何言霎时变了脸色,再也坐不住,打开车门飞了出去。
原来他有这么好的轻功。
第九章
何言霎时变了脸色,再也坐不住,打开车门飞了出去。
原来他有这么好的轻功。
门一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我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众侍卫都挂了彩,勉力护在车旁。
郝连必是明白撑不到援兵到来,所以想掉转马车带我们逃。可是这路实在太窄,而马车又不灵便,就这么卡在路中间。
何言的武功也是了得。飞身出去,一掌逼退了几个马前的敌人,又借着掌力回身上马,抱住了郝连摇摇欲坠的身体。
定睛一看,我才明白武功高强的侍卫为何会伤在这些黑衣人之手。他们武功虽然平平可是进退有序,站位看似随意,却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阵法。
来得绝不是普通的山贼盗匪,而是有备而来的刺客。
何言精通奇门遁甲,此刻却心神已乱,只是被动的挥舞着剑,应付着刺客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个阵法非常诡异,它是动的。
每个黑衣人都上来和何言过一招,然后变位,下一个补上,在何言招式变老之时出手,而新招刚到之时又闪开。
不论是多厉害的高手,陷在这样的阵里,都会觉得自己的力气有如打在海绵上,有去无回,但是自己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掉,而对手仍然毫发无损。
以前躲在书楼偷看时,曾在古书上见过这种阵法,好像是叫水流风回,这是相当难破的一种阵法,但是我们现在却不是毫无生机。这横在路中的马车,把整个阵截成了两半,对方的流动并不畅快,而让这个近乎完美的阵法,露出了破绽。正在苦思要如何利用这个破绽,忽然一个声音,让我脑中一亮。
勾二股八。
无香公主一手轻捻袖口,一手提了黑子,不慌不忙的放在棋盘上。
这一子就截断了中腹白子和左边的联系。
王爷频频点头。
无香公主微笑着看着王爷的反应,那神情镇定自若的仿佛不是身在刀光剑影下,而是在阳光明媚的湖边,和王爷对弈。
这一步,一下点通了我的思路。
阵的关键在流动,一截不畅,再截就不动了。
何言刚才还在和王爷下棋,他对棋里的局势了若指掌。无香公主的这个子也落在了他的心里。以他这么聪明的人物,当然也立刻明白了无香公主的用意。
只见他剑锋忽然一提,改刺为劈,借着对方的冲力一个回旋落到阵中,一套剑法施展开来,对方立刻阵法大乱。
一旦陷入单纯的近身相搏,我方武功的优势就显现出来,只一会儿局势就扭转过来。
那群黑衣人见情势不妙,也不恋战。扔下一个烟雾弹就飞一样的撤走了。
一场大战,转眼就结束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郝连身子一颤,从马上滑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他的前襟已经被血浸透。
何言飞扑过来,连声低呼:郝连~~,郝连~~~。
这一代名医此时却忘了切脉行针,只抱着那发颤的身子,手足无措。
王爷在我的搀扶下下了车。他走到何言身边,轻轻搭住他的肩膀。
何言身体一震,仿佛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用浑身的力气盯着王爷看。
他不能死。
王爷安慰的点点头,让开了身子,示意何言把郝连抱上马车。
雨还是那么大,豆大的雨点狠狠的砸下来,让皮肤生生发疼,更不用说是打在伤口上。
几个受了轻伤的侍卫,把那些重伤的抬到树下包扎伤口。我跑前跑后的送绷带和药物。不时回头看看那马车,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用担心,何大夫医术不凡,郝连侍卫不会有事的。
说话的是那无香公主。战斗结束后,她就下了车和我一起照顾伤员。此刻她正在为一个士兵包扎手臂。那动作,好像只是在绣花一样,娴熟优美,丝毫不见惊恐。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刚才多谢相救。
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刚才我算是情急之下救了她一命。
在下姓柳,名冠廷。
她的手忽然抖了抖,金疮药洒了开来。只是下一秒,她又神情自若的继续包裹绷带。仿佛刚才的慌张只是错觉。可是撒在外面的金疮药告诉我,这个不是错觉。
面对血肉横飞的场面尤能冷静沉着的她,为何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失了镇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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