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补助就来巴结你的,是真有事要和你说。”
宋心愈不言,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时沐阳直觉敏锐,立即搂着宋心愈的肩膀就要带她走。
宋心愈:“哎哎,你等一下……”
时沐阳冷道:“走。”
张丽深吸一口气,扬声喊道:“关于你妈的事!”
时沐阳直觉这件事会打击到宋心愈,不想让宋心愈听,但又无法阻止,只好低声问宋心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时沐阳怀疑的是:宋心愈的母亲很可能发生意外了。
宋心愈的小姨是来报丧的。
宋心愈一路沉默,攥着的手指几乎要刺破手掌心,她也猜到了,很可能是她母亲死了。
她母亲离开的太早,早到宋心愈都不记得她妈丢下她的那年是她五岁那年,还是六岁那年,甚至不记得她母亲的长相。
家里很早前有些她妈的黑白老照片,也早在宋心愈记事之前就被她父亲烧了。
宋心愈的记忆里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狠心扔下她的不相干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心底的恨意逐渐升起了一种悲伤,悲伤与难过绕着过去的恨意围出城墙,渐渐地看不见那恨意。
这才是她真正失去母亲的日子。
时间咖啡厅,张丽坐在时沐阳和宋心愈对面的沙发上,有些格格不入,拘谨,不知话头从何说起的犹豫。
时沐阳起身为张丽倒了杯茶,“姨,您喝茶,润润嗓子。”
到底是宋心愈的亲人,他理应敬茶。
张丽连喝了三杯,深深的望向宋心愈,“心愈,你母亲,去世了。”
宋心愈定定地望着张丽,眼里一片平静。
一路上的心理准备和心理调整,让她至少在表面上做到了波澜不惊。
张丽又道:“在你五岁那年。”
宋心愈眼里浮起一片慌乱。
时沐阳握住她的手,宋心愈手指尖一片冰凉。
张丽轻叹道:“她没有和野男人跑了,她是病逝,她不想拖累你们。”
宋心愈建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两行泪瞬间落了下来。
“什,什么?”宋心愈呆呆地问着,眼泪止不住的垂落。
张丽从包里翻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宋心愈,“这是你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
宋心愈力气全无,时沐阳接了过来,放在宋心愈面前。
照片里,一个头发很长的漂亮女人,面容与宋心愈有八分相像,正站在西滩村的院子里,院子里隐约有花开,而怀里,正抱着稚嫩的小女孩。
她看向怀里女儿的表情充满爱意。
宋心愈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时沐阳心疼地低头为她擦泪,刚擦干,又有眼泪落下。
宋心愈呼吸变得急促,强忍着才没有号啕大哭。
“为什么现在才说?”时沐阳握着宋心愈的手抬眸问张丽。
张丽自责也愧疚,“我是前两年才知道的,一直想过来找心愈告诉她,但心里又一直不舍得告诉她,就怕她难受,母亲跟男人跑了,好歹还活在这世界上……她爸又去世了,如果知道母亲也不在世了,她孤苦伶仃的,我怕她熬不过去,好歹她心里还能有个念想……”
时沐阳心里有团怒气,“你知道她孤苦伶仃,你从来没想过来照顾她?”
“你是她男朋友吧?看着挺有钱的。我们农村人的家庭你不懂,我家那个没钱,我上面养着公公婆婆,下面还养着俩孩子和一个孙子,你让我怎么办?把心愈接回去?那我过的更不是人过的日子了,农村的女人地位很低的。”
时沐阳冷道:“至少让她知道她还有亲戚在世,不是放任她……”
宋心愈忽地哽咽着问:“什么病?”
宋心愈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是什么病?”
张丽叹道:“肺结核。”
二十年前的肺结核,情况可想而知。
宋心愈攥着那张照片,低下头,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一滴滴泪落到照片上,她紧咬着嘴唇,用袖子不停地擦着照片上的湿泪。
张丽看出时沐阳对于她迟迟未来找宋心愈的不悦与愤怒,解释说:“我们确实早就听说西滩村在动迁,我家那个知道心愈要有钱了,让我来找她,但是我哪能拉得下那个脸啊,我真没想过朝心愈要钱。后来又听说心愈死活不搬,好像在等什么人,我心想可能是在等我姐,就还是来了,想让心愈放下过去,谁也别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你放心,我不会向心愈要一分钱的。”
宋心愈泪眼朦胧地看向时沐阳,哭的声音虚弱,“回…家。”
时沐阳心疼地点头,扶着宋心愈起身道:“我叫时沐阳,是心愈男朋友,麻烦给我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我安排店里的车送您回去,过两天我再去拜访您。”
张丽看了看宋心愈,欲言又止。
“您还有什么事?”时沐阳问。
张丽想过去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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