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暄然有点高烧,何嘉给他冲了小柴胡,看着他喝完才去厨房给他做香菇咸骨粥。
做粥期间,编辑耳提面命她今晚必须按时交稿,可她有点淡淡的忧伤,她紧赶慢赶勉强挤出了两千字,剩下的八千字她上哪儿挤去啊,关键是她现在还要照顾余暄然这个拖油瓶,顿时更加忧伤了。
做完粥了,何嘉打算叫余暄然起床,看到他睡得那么沉稳,在他床头站了一会,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
余暄然睡了一身汗,很不耐烦地踹开了被单,没有被单的庇护又觉得冷,摸着找被子盖上。
何嘉无奈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帮他盖好被单,走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写了一会,突然没有兴趣,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余暄然的倒影出现在她眼前。
余暄然的头发是湿的,额头冒着点点汗珠,一手捏着衬衫领口,无神湿润的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身上,“怎么了?”
何嘉愣愣地看着他好久,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就像她写的小说中走出来的美男,风度翩翩,幽默风趣,有时是正人君子而又有点傲娇小脾气,又有时无赖霸道而又温柔可爱。
何嘉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苦笑,这个人真复杂。
余暄然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用沙哑带着鼻塞的声音道:“何嘉,我肚子饿了。”
何嘉睁开了眼睛看向他,“厨房有粥。”
“帮我盛一碗放着,我先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说完,转身向浴室走去,一边嫌弃着自己一边脱衣服。
何嘉瞬间清醒了,拿起枕头砸到他头上,“余暄然,你特么就不能到浴室里脱吗?”
余暄然接过枕头,光着上半身看向何嘉,“何嘉,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是想谋杀亲夫好继承我的遗产是吗!”
我去,这脑回路……这哪跟哪啊?算了,不和这个脑袋发烧精神不正常的人斤斤计较。
余暄然洗完澡喝了两大碗粥吃了药抱着嘉禾又睡下了,临睡前,他千叮嘱万嘱咐何嘉:“你就呆我这里,不能离开,如果明天我一睁眼没有看到你,后果很严重!”
所谓的后果很严重到底是什么,何嘉根本就不知道,但她受不了余暄然生气板着脸一副傲娇样地说:“何嘉,我必须给我道歉!”
可对余暄然来说,可能因为他是老师的缘故,说出的话很有说服力,可实际情况是所谓的后果很严重,其实是很没辙,何嘉常常拒绝他,就算没有拒绝一言不发、闷声闷气的委屈样他实在见不得!
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见她愁眉苦脸委屈样呢!
幼稚!何嘉翻了翻白眼,继续埋头敲字,可心不在此,写出来的文字前言不搭后语,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何嘉头脑凌乱了,心烦意乱地把电脑扔在沙发上躺尸装死,一想到编辑即将到来的夺命call,果断地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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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谁能给我倒杯水啊!渴死我了,我要喝水啊,有人吗?”
何嘉第二天是在床上醒来的,渴醒的,用哑哑的声音求救着!
见没有人回答,何嘉死心坐起身,脑袋晕沉沉的,记忆有些断片了,眼睛的余光瞥见余暄然,“嗯?你在啊?我喊了半天,你怎么不吱一声啊!”。
余暄然坐在沙发上抱着嘉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色阴沉难看,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疯摆脸色给她看。
对了,何嘉扫了一眼房间,她昨晚明明是在沙发上发呆的,怎么就鸠占鹊巢了呢?
再次看向余暄然的脸色,气色比昨天还差,不知道是感冒严重了还是昨晚没睡好。
对了,她昨晚占了他的床,那他睡哪?
何嘉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才好。
余暄然淡淡地开口说,“你该起床做饭了!”
何嘉哦了一声,下了床,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她忘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出了房间门。
“何嘉?”
何嘉身体一僵,扭头看向余暄然。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何嘉眨了眨眼睛,愣了很久,不确定地问,“昨晚发生什么了?”
余暄然头疼地扶额,对何嘉摆了摆手,“没,你还是去做饭吧!”
何嘉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做饭,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多了好多灌装啤酒,我),余暄然从来不喝啤酒的,这酒谁买的!而且他记得昨晚余暄然很早就睡着了,不可能是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啤酒是她买的!
那么,她昨晚喝酒了!
那么,她一般只有在心情极其沮丧的时候喝酒,而且会喝得酩酊大醉。
那么,大醉之后,酒品不好的她一定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然候后第二天会很没心没肺地忘记得一干二净。
那么,问题来了,昨晚她醉酒后,她到底做了什么?
何嘉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拼命地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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