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自己会如此恼怒,恨不得毁天灭地一般,顾宁川拒绝去想这个,只知道自己很生气就够了,而现在,他迫切需要撕碎她来缓解自己胸腔澎湃不已的愤怒!
琴伤仰著苍白的小脸,刚被养出不久的健康红润和血色都尽数失去,此刻的她犹如一只面临著天敌残狼的小兔,可怜兮兮地望著对方,求他能放过自己──哪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不提亲人还好,一提亲人,顾宁川便瞬间想起父母和女友,原本尚存一丝温暖的黑眸猛地一冷,他一把推开琴伤,丝毫不管她肚子里有著孩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她,说:“原本我还打算过几天让你冷静下来,认识到你自己的错误再说,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的观念需要立刻改正。”说完便摁响了床头的铃,说,“让他们立刻准备好,现在就开始。”
琴伤不知道顾宁川在计划什麽,但是她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好事,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想逃,但顾宁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腰,然後轻笑著问:“你要去哪里?”
那声音,那表情,正是之前将她折磨至死的顾宁川!
“求求你,顾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等到我孩子生下来,找到个家庭愿意收养,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愿意一命偿一命,求求你、求求你──”琴伤隐隐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麽,她眨著泪意迷蒙的大眼,不住地磕头。
那麽卑微,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孩子。
“心爱,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顾宁川冷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来,声音温柔的吓人:“如果我答应你,你才应该害怕才对。如果你生的是个女儿,我会从小把她调教成个dàng_fù,以後让她和你一样当个妓女,说不定你们母女俩还能一起服侍嫖客。如果是男孩……这可就好玩儿了,你现在这张脸可不差,奸夫想必就是那两人中的一个,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丑,你要知道,现在很多人喜欢玩小男孩儿,越小越嫩越好。”
他说完,怀里紧绷的娇躯猛地瘫软成了一滩水。对於琴伤的反应,顾宁川十分满意:“不过当这个障碍物没了的时候,我就考虑一下勉强原谅你,毕竟你妹妹,这个杂种,还有死过一次的你,勉强可以抵过欠我的债,到时候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想要孩子的话,我给你。”
琴伤听得浑身发冷。她吓得面色惨白,可四肢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朝哪里逃,只能被动的让顾宁川抱著走到一个全是白色的房间。
房间里围了几个穿著白大褂的人,他们带著口罩,见顾宁川来了,都恭敬地颔首行礼,顾宁川将她放到了一张手术台上,四周冰冷的机器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琴伤快要疯了!她疯狂地想要挣扎,但四肢很快被扣在了手术台上,此刻的她犹如一只待宰的鱼,等待刀俎下手。“不……不要!顾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她发疯似的尖叫和挣扎,哪怕没有一点用处。
期间顾宁川一直站在她身边,大手在她脸颊和身上不住地抚摸著,像是在安慰她不要紧张:“别怕,只是一个把你肚子里的杂种拿出来的小手术而已,等到这个小杂种死了,你就配和我在一起了,我也能接受你了,乖。”
不……琴伤看著医生拿著镊子还有一大堆明晃晃的仪器过来,吓得不住摇头,双腿已经被分到最大,腿间的私密被柔软的液体清洗过,明明被打了麻药,可她却觉得疼痛入骨。
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坚硬而冰冷的东西伸入子宫,绞碎了什麽东西,勾了出去,那刺骨的疼,琴伤已经不在乎了,她像是傻了一样瘫软在手术台上,不管自己腿间流出来的血水还是肉块,也不管顾宁川在自己耳边低声呢喃著些什麽。她只是傻傻地望著天花板,觉得这个颜色怎麽那麽脏呢?
但这辈子,她似乎从来没有这麽干净过。
她觉得自己比身下那雪白的床单还要干净。
她做错什麽了?
凭什麽她要被这样对待?
凭什麽?
顾宁川凭什麽掌控她?凭什麽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间,凭什麽让她生便生,让她死便死?凭什麽?他凭什麽?他是什麽东西?
☆、(10鲜币)r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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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川试著想要抱起琴伤,对他而言,琴伤终於干净了,她终於有资格站到他身边了。现在她是可以得到他的宠溺和疼爱的人,而不再是那个叫做樊心爱的罪人。
因为麻药的关系,琴伤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但是当他把她抱起来走向门口的时候,她却始终盯著那张凌乱的手术台。以及……成团的鲜血与肉块。、
床单上满是鲜红,但琴伤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干净。
干净的不是ròu_tǐ,而是灵魂。
此刻拥抱她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脏。哪怕他洁癖严重,哪怕他富可敌国,但事实上,他才是那个真正肮脏的人。
她什麽都没有,过去不曾拥有,现在也不曾,未来可能更不可能。真是叫人觉得可笑,顾宁川好像是她人生中最大也最凶残的坎坷,她生来为他,死也为他,重生还是要和他一起纠缠,简直叫人不敢相信,但老天就是这麽无情。
琴伤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疯了。她居然不觉得失去那个自己无比期待的孩子有多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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